一道闪电划过,一声雷鸣响起,一声凤啼入耳。
一切都归于黑暗,归于平静,归于虚无。
啪嗒~
床头的桌灯亮起,淡雅柔和的灯光亮起,驱散了屋内的黑暗,也驱散了心中的不安,只剩下荷尔蒙碰撞带来的震颤还在进行。
在赵守时胸口画着圈圈的裴幼清略有些喘:“你说你也是,为了达成自己这点小心思,竟然绕这么大的圈。你也不嫌累的慌。嘁~”
“累,但值得。”
裴幼清冷艳瞧了瞧赵守时,明显有些不以为然。
赵守时摸着她柔顺秀发笑道:“你别不服气,我就问你,要是我直接开口想这样、那样。你会答应吗?”
“我答应啊,为啥不答应?”裴幼清纯真的看着赵守时,如此精湛的演技差点连她自己都被骗到。
如果给裴幼清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肯定选择‘不答应’,并且毒打赵守时一顿。但现在已经被赵守时得逞的情况下,想要扳回一局的她当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赵守时摁着裴幼清的鼻子,把她摁成小猪脸,强忍笑意的他开口道:“你别闹,有本事摸着良心说。”
不被信任的裴幼清假装擦眼泪,呜呜呜的开口道:“你不相信我。”
赵守时冷嘁一声,一手抓住裴幼清的‘良心’,道:“我现在摸着你的良心了,你在重新说一遍。”
被抓的有些疼的裴幼清哎呦一声,下意识蜷缩身体的她拧着赵守时的胳膊:“不答应,不答应行了吧。你个臭狗子,真狠啊。别给我抓紫了。”
“那我给你吹吹,揉揉,再亲亲?”
裴幼清气结,眼皮直跳的她狠狠一脚,把赵守时给踹到床下去,“今天晚上罚你不准上来,就在这里给我打地铺。”
赵守时也不反驳,把手伸出来的他张口道:“鉴于人道主义精神,你得给我个枕头吧?”
裴幼清气抖冷,原本只是撒娇的撂句狠话,谁想眼前这货竟然顺坡下驴。气不打一处来的她抓起枕头就扔出去,“给给给。”
“地下凉,再给床被子吧?”
裴幼清把被子一踢,“滚滚滚,拿着你的被子赶紧滚。”
赵守时也不恼,熟练的把被褥铺在地上,把枕头放好的他盘腿坐在上面。看着裴幼清生气的脸,不由的点头傻笑着。
心里五谷杂陈的裴幼清不耐烦的问道:“被子枕头都有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可千万别说你想要这张床啊。我告诉你,没戏。”
赵守时摆手,“不要,不要。你都说过不让我上床,我指定听你的话。”
裴幼清环顾一周,发现身边只有床头柜、床尾桌、桌灯以及一套水杯。只当赵守时想喝水的她故作大方的说道:“只要你不要床,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眼神放亮的赵守时搓着手心,脸色讪然的开口道:“我这人睡觉毛病多,不抱着什么东西,睡不着。”
一听这话,裴幼清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枕头的她直接拒绝:“那可不行,我可就剩这么一个抱枕了,绝对不能给你。”
赵守时脸色一黑,实在是败给裴幼清的脑回路了。冷脸不说话的他一把抓住裴幼清的手腕,就把她从床上拉下来。
抱着抱枕的裴幼清还有点懵。赵守时抱着抱着抱枕的裴幼清,又道:“我说的是你啊。今天晚上你就跟我体验下什么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吧。”
“不行,不。。”
下意识就开口拒绝的裴幼清被两根手指封住了柔唇,然后就听见赵守时的声音传来:“你刚才可是亲口答应说‘只要不要床,其他的都答应’。我也没要床啊。”
裴幼清作势要咬,吓退赵守时的她咔嚓咔嚓几下威胁着,然后才开口:“你这是偷换概念。要床,是把床从我手里夺走。要我,是把我从床手里夺走。结果都是一样的。”
“结果一样,但过程不一样。就像所有人都有生老病死,你能说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样的吗?肯定不能啊。”赵守时胡搅蛮缠的同时,还加大搂抱的力度,让怀中玉人无法挣脱。
“你~”
哑口无言的裴幼清想不到反驳赵守时的话,最终还是把语言化为行动,狠狠咬了一口后,呸呸呸三声,“我让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蛮缠是正在进行时,胡搅是未来进行时。不过我觉得现在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呢。”
赵守时嘻笑,正待翻身上马,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想要化身qín_shòu的赵守时,有些气急败坏的他盘腿坐起来。
眼神死死盯着房门,却完全没有起身去开门的迹象。
终于得了喘#息机会的裴幼清连忙爬开,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顺带着整理下酣战弄乱的发型,然后就准备起身去看敲门的是谁。
却被赵守时一把拉住,“不要去。”
“这么晚敲门,说不定是有正事呢。”
“有个毛线球的正事。”语气不善的赵守时指着床头前摆着的手机,道:“这年头,谁有正事不是先打电话沟通。”
“可。。”
说曹操曹操到,床头属于赵守时的那部手机嗡的震动起来。被打脸的赵守时啪的给了自己一下,才抓起手机。
备注是。那是不是说正敲门的也是他?
就在赵守时猜测时,门外的人听见了屋内响起的手机铃声,不带好气的说道:“你在屋里,还不接我电话。快开门。”
果然是耿浩,一点惊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