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赵守时逗得大家哄然大笑。
裴幼清也笑,笑过之后的她有些羞涩。就算面前是最疼爱自己的父母,自己好像也有些太不矜持。装装样子也好啊。
脸色涨红的她低下头,拽着赵守时的胳膊便往卧室走去。
原本站着的裴矩看着赵守时的步伐还算稳当,便也再次坐下,与刚才一样。
(⊙o⊙)…,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裴矩明显轻松了不少,原本挺的笔直的腰背不免有些微弓。
操劳半生,年龄终究有些不饶人。
不过酒量还是刚刚的。原本放下许久的酒杯也被他重新斟上桂花酒。
端起酒杯的他嗅了一下便一饮而尽,大手一摸嘴角,咂咂嘴,好像很享受,很过瘾的样子。
这可不像是只馋酒而已,起身来的他气急败坏道:“这什么情况,这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裴幼清用脚将门勾上,厚厚的墙壁将声音阻隔,像是两个紧密相连却不互通的世界。
裴矩更急了,生怕自己闺女吃亏的他一推座椅就要出去,却被裴麻麻生气的拍了一下。
裴矩不带好气的问道:“干嘛?”
裴麻麻拍了拍桌子,道:“坐下。”
裴矩用鼻息猛哼一声,指着主卧门的他呵斥道:“你眼瞎啊,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思坐着。”
“别自欺欺人了。”
裴麻麻仰视着丈夫,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有些好笑,却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保护了二十年那种。现在却被一个混蛋小子给拐跑了,说不生气上火才是假的吧。
口中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裴麻麻抓住丈夫的手掌,柔声道:“幼清又不是小孩子,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她可能是想让你跟守时睡床更大的主卧,我跟她去次卧睡。”
原本气如老牛喘息的裴矩仔细一想这话有道理。噗通一下坐下来的他松了一口气,“这样还好,这样就好。”
裴麻麻斜眼看了眼丈夫,心中却是暗叹一声:你得多粗枝大叶才完全看不出来你家白菜早被猪拱过了???
直男,真的是一种又让人爱,又让人气的生物。
其实,心思细腻的裴麻麻在春节裴幼清回家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察觉到这个事实。
首先是裴幼清不如以往矫健,行动甚至还有些扭捏,给人一种不太爽利的感觉。虽然这个细节很细微,但凡粗心一点点,就把这歌个索给忽略过去了。
偏偏裴麻麻对自家姑娘太过熟悉,偏偏裴麻麻早就知晓自家姑娘与赵守时处于‘合租状态’。
平常没事还瞎想、瞎担心呢,自家姑娘这一回家,还不得仔细观察啊。
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神兽做对比。些许不一样的地方就被无限放大。
暴露只是早晚的事情。
裴麻麻身为过来人,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只有破#瓜才会疼,才会让裴幼清有这种表现。
倒不是说破#瓜这事就能让人从走路、神色、体态上发生这般明显的变化。主要是年轻人初尝jìn_guǒ,必然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女性本弱,初经征伐,必然身伤。
裴麻麻刚才就想把这个事实告诉丈夫的,可谁想看到他紧张的脸色,终究还是改口没说。
……
你要说裴矩一点没有察觉,那也基本不可能。
只不过自家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过于完美,加上自己的自我催眠大###法,越发坚定自己的本心。
就像钻进牛角尖一样,别说劝,你就是拿刀砍,他都不带出来的。
要不然,传销、直销、微商这些一脉相承的推销手段,也不会大行其道。
不过,相信归相信,担心还是有的。
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裴矩心里终究有些发毛,坐立不安的他将只剩小半杯的桂花酒一饮而尽。
拍了拍妻子,道:“我吃饱喝足想休息,你去把幼清给我叫出来。”
“哈??”
裴麻麻看怪物一样看着反应挺快的丈夫。她还能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啊,还不是怕自己姑娘吃亏,找个由头人让她出来。
好事,好心意,但没用。
因为人家该占的便宜早沾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裴麻麻觉得再瞒也没有必要,看了眼主卧,确认门没开的她小声嘱咐:“我去叫幼清可以。不过,她要是让你去次卧睡,你可不准生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我去主卧的吗?”裴矩喝的确实不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有些气愤。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怎么明白??”
裴麻麻被气的难受,指着丈夫的她说不出话来。再指向主卧的方向,生气却也压低声线:“你脑子被驴踢啦!!这都看不出来??”
“我看出来、、”张嘴要犟的裴矩终于反应过来,怒目圆瞪的他指着主卧,“你不会想说、、、”
不等后半句说出口,裴麻麻直接点头,“嗯。”
想了想,生怕丈夫借酒行凶的她直接抱住丈夫的胳膊,劝慰道:“你其实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再说,守时这孩子不是挺不错的嘛。”
“明白归明白,我心里不好受啊。”抓着胸口的裴矩委屈的像个被抢走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明白丈夫没有大碍的裴麻麻也放了心,安慰道:“习惯就好了,你家里还有一个大的呢。”
裴矩气道:“你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