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沈莫离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假装昏迷按兵不动,直到黑衣人将他扔在了地上。
沈莫离的背部被一块尖锐的石子戳到,疼得他情不自禁闷哼一声,索性状似难受地微微睁开眼,开始还不明所以,但见对方蒙着面,手里拿着一把刀,眼里霎时布满了惊恐,战战兢兢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试着挣扎了一下,全身却绵软无力丝毫动弹不得。
蒙面人见他醒来,有点儿疑惑,但见他并无还手之力,便掉以轻心,冷酷无情地说道:“受人所托,取你性命。”
沈莫离一听他声音,就知不是凤双栖,遂强装镇定地问道:“是谁让你杀我的?你可知我是殷大将军明媒正娶的正君,你若是杀了我,我夫君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若就此放了我,我不但既往不咎,还会给予重酬。”
蒙面人一眼就看出他眼中露出的一丝惊恐,说道:“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拿人钱财,□□,我素来不做言而无信之人,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沈莫离面上哀莫大于心死,做出最后的挣扎,问道:“既然我已是将死之人,不知大侠可否告知我雇主是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蒙面人貌似被他心如死灰的样子打动,也好像是觉得他迟早要死,便无所顾虑,就答道:“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淮阳薛氏。”
沈莫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说道:“我从未听说过淮阳薛氏,更未曾得罪过他们,大侠你肯定是搞错了,说不定你的雇主让你杀的人和我同名同姓呢。”
蒙面人心肠比石头还硬,自然不会被他忽悠过去,冷哼道:“我这人做买卖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无需多说,受死吧!”
然而,他刚举起刀,就表情一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沈莫离,如今已是干净利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莫离一脚踩在蒙面人的身上,弯下腰扯掉他的面巾,露出一张粗狂而刚硬的中年面孔,淡然自若地威胁道:“我的暗器涂有剧毒,一个时辰之内全身疼痛直到溃烂,两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便会毒发身亡,是死是生全在阁下的一念之间。”
中年男子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就问道:“我的mí_yào致使人体在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莫离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阁下与其好奇我是如何解了mí_yào的,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的性命。”
这名中年男子感受着从心底升起的一股剧烈的疼痛,不得不相信他的话,怒火中烧地看了沈莫离片刻,说道:“我方才就已说过,我的雇主是淮阳薛氏,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调查。”
沈莫离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待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后方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看见一片火光,隐约有一支军队远远从山下快马上来,不过片刻功夫,就近在眼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殷墨商带着人马赶到。
殷墨商忙不迭跳下马背,冲过来一把抱住沈莫离,急匆匆地说道:“阿离,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后面的骑兵紧随其后,将两人牢牢护住,其中两名士兵将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绑了起来。
沈莫离见他一脸愧疚外加惊慌失措,还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安抚道:“阿商别急,有你给我的暗器护身,我自然毫发无伤,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殷墨商心有余悸地抱着他,后怕道:“幸好,幸好你没事!阿离,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沈莫离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他轻轻拍着他的背部,轻声安慰道:“阿商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是说过还要陪你白头到老吗?”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将周遭的所有人都忽视了,半响才分离开来。
殷墨商的情绪终于平和了很多,直到放开沈莫离,才想起好几十号人正在围观他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耳根子霎时染上两抹粉红,周身气息却越发冷冽,面色如铁,利眸一扫,威严的气势就蔓延开来,他沉声道:“带上刺客,原路返回。”
沈莫离见他这个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在害羞,心中一阵发笑,却伸出双手让对方亲手将自己抱上马背,等坐到爱人怀里,他还回过头来亲了对方一口,使得对方浑身一阵僵硬,外加警告似的扫了众人一眼。
那些骑兵连忙收回偷瞄的余光,连忙翻身上马,低眉顺眼地跟在殷墨商身后,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特别的一本正经。
至于那个劫持沈莫离的刺客,在殷墨商的示意下,则是被绳子捆着在地上拖行,不过片刻时间,就遍体鳞伤,加上毒素蔓延,整个人都奄奄一息,好在此人身怀内力,用最后一点内力护住心脉,否则早就提前毒发身亡了。
第27章
回到军营里,殷墨商便命人将所有玩忽职守的士兵抓进主帐,一一进行审讯。
主帐位于整个军营的最中央,通往同往营外的路线四通八达,而据手下查探得知,其中一条路线上的守卫士兵在沈莫离被劫之时忽然拉了肚子,并在营外的草丛里解决时被伏击,殷墨商的亲卫军将所有守卫从草丛里找出来带到主帐内,并且无一人伤亡。
同时,凤双栖也不列外,他今晚刚好带队巡逻,和其他人等一起吃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