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管家叹息道:“这都好些天了,老爷都不知请了多少先生来教,都被小姐这脾气给吓跑了,如今又开始绝食了,你说说这……哎。”
温朗脚底抹油打算开溜:“那个容管家,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容管家一把拎住温朗的脖领子,笑眯眯道:“温小公子,难得来一趟,就进去看看吧,小姐也没什么玩伴,兴许你来了,她就愿意吃饭了呢。”
温朗几乎是被容管家拎进院儿里的……
容安见温朗来了,眼睛倏地一亮,忽又瞥见了容管家,本来要站起来的身子又瘫了回去:“小沾包赖啊,你咋来了?”
温朗支支吾吾的,他总不能说,他是来看她过的好不好的吧,他可说不出口。
“那个,那个……容小姐,你还没赔我鸡蛋呢!”
容安气的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抄起手边的一本书就甩了过去:“你个死抠门儿的,一个鸡蛋也值得你惦记,容管家,给他送一筐过来,本小姐连本带利都给你。”
温朗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这么说呢。
容管家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直接退到一边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温朗期期艾艾上前:“那个……容小姐,你吃了么?”
“……”
虽然温朗说话总是叫容安气的肝儿疼,可她现在被困在院子里,哪儿也去不了,有这么个木头陪着,也挺好的。
“我做饭可好吃了,我给你做饭吧。”
“你?”
“啊!”
容安想到那天在温家院子里吃的虾,虽说味道不如自家酒楼的,可也算不赖吧。
“那成,你看看小厨房有什么食材,随便做些吧。”
温朗说干就干,其实他特别喜欢做美食。只是家里穷,没什么可做的。见到容安院子里的小厨房,温朗登时就睁大了眼睛。
这才是他的梦想啊。
温朗也不用人打下手,洗菜择菜切菜,一气呵成。进入状态的温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好吃的。
容安托着下巴看着温朗,觉得这死小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陪着容安吃了饭,温朗瞧着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去了。
“小沾包赖,你什么时候再来?”
“我,我有空就来。”
容管家见这小子挺上道,也是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亲自引着温朗去府门口。
“哎呀,容管家,奴婢正找你呢。我们姨娘忽然想吃燕窝了,可管库房的人说,要容管家同意了才行。”
温朗瞧这小丫鬟正是小角门那个,便留了心。
容管家眉头微蹙,这赵姨娘自打坏了孕,今儿要这明儿要那的,不过是个妾,也忒不识抬举。不过老爷求子心切,容管家勉强的嗯了一声。
小翠儿得了允准,乐颠颠儿的走了。
“容管家,那是谁的丫鬟啊。”
“还能是谁,妖里妖气的,可不就是咱们老爷新纳的赵姨娘跟前儿伺候的。”
温朗哦了一声,原来是她啊。
“温小公子问这个作甚?”
“哦,没啥,随便问问。”
温朗对于角门的事儿,也没听囫囵个儿,不知个中缘由,故而也不敢多嘴多舌。想着,什么时候去打听打听那男子是何人。若真与那姨娘有什么龌龊,也该尽早提醒容小姐才是。
花魁赛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可余温仍在。那日的盛况,仍旧叫人津津乐道。
胸衣风靡各大秦楼楚馆,也引得不少公子哥儿们流连忘返。就连清平馆,也开始兴起一种名叫内裤的东西。
据说,这内裤还是从何公子那儿传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位公子哥儿,也早早就入手了。
还是那清平馆的小倌儿追问,才知道,这东西和云出岫穿的胸衣,都是打温公子手里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