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老爷是皇帝派系不错,可一心想要容琪留在京城。那么容琪势必要用一个非常有力的理由来说服皇帝,派他回随州。
早前温言没有想这么多,这几日因为元宝的病,也从未踏出院门一步。如今听了这些流言,倒是对容琪的目的,愈发好奇了。
“二叔二叔,到咱们了。”温玉推了推温言。
温言这厢回过神儿来,发现报名了的,只有附近几个村子的富户。温言交了束脩,领了书本。
“瞧,那温家人倒是好运道,靠上了容家。”
“温言交了两份束脩,还要把温朗也送来呢。”
“嚯!真是了不得。”
……
温言微微蹙了蹙眉,看了眼温玉。
温玉仰头朝他笑笑:“二叔,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不用介意的。”
温言舒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心不在焉的回了家,到了院门口,一拍脑袋:“温玉,先别看你那书本了,还不快去找陈大夫。”
温玉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一听温言急促的语气,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将书本送回了屋,赶忙往陈大夫家跑。
只是陈大夫家院门上了锁,明显是没人在家。
“找陈大夫啊,他刚走,说是邻村有个急诊。”
温玉一脸懊恼。
温言进院子的时候,温凌在西屋门口扎马步,梁纪在屋里坐着。
瞧着温言回来了,温凌立马飞奔过去,将温瑾‘抢’了回来,还不放心似的前后左右打量了好几圈。
原本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温瑾,这会儿忽然就精神了,对着温凌手舞足蹈,也不知哼唧些啥玩儿意,偏偏温凌还能跟他对上话。
温言:“……”说好的给我当儿子呢。
不过想到这小皇子喊自己爹,温言不禁抖了抖,总觉得自己活不长。
“温言回来了,元宝一直睡着,没甚大事。”
“多谢梁大哥了。”
“不妨事儿,没耽搁温玉温朗念书就行。”
梁纪走后,温言解开元宝的衣衫,发现红疹还是老样子,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
而且,元宝今日睡的时间太久了。往常午睡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今日愣是睡了一个时辰。
“宝宝?”温言轻轻推了推元宝。
元宝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均匀的呼吸声,温言差点儿以为元宝昏死过去了。
“许是身子太虚了吧。”
温言琢磨着,晚饭叫温朗给元宝煮点瘦肉粥,再熬个鸡汤吧。
“二叔。”温玉在门口小声叫了一声。
“陈大夫可在?”
温玉揪着袖子,低着头:“陈大夫刚走。二叔,要么,我去县里找何大夫吧。”
温言看了眼元宝,摇了摇头。
“算了,看看情况再说。”
“哦。”温玉往屋里望了望,看着往日生龙活虎的宝叔躺在炕上,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若是刚才自己不急着去学堂就好了。
再说温朗,自打上次给容安做了饭之后,隔三差五就往容府跑。不为别的,就为容安院子里的小厨房。
容管家也非常乐意这小少年常往府上来,他发现自打跟小少年熟识之后,他家小姐的脾气倒是温和了些许。
温朗背着个空竹筐,进了容安的院子,见容安坐在紫藤架下的小桌旁托腮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