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傻子这般好命。
秦厉低下头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温言,不悦的皱了皱眉:“你很怕我?”
温言紧抿着唇,不说话。
秦厉又道:“你要尽早习惯。”
温言不明所以。
秦厉没有说出后半句:你要尽早习惯,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我。
“你到底把宝宝弄哪儿去了?”
“如果我说,我杀了那傻子,你会如何?”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杀了宝宝,你,我,我跟你拼命!”温言气的跳脚,也不管手边有什么,直接抄起来就往秦厉脸上招呼。
不过,就温言这小身板,秦厉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挣扎了两下,温言便放弃抵抗了。
“我只是说如果,又没说真的杀了他。”
温言蹙了蹙眉:“你到底要做什么?大半夜的来我家,总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睡觉的吧。”
秦厉心道:其实还真是,不单是今晚,每晚都在看呢。想到温言睡着时的姿态,秦厉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咳咳,我,我来是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上次我与你说的,我有家财万贯,有权有势,样貌也不差,你不如,跟了我?”
温言嘴巴张成o型,有些惊讶,自己真的有这么迷人么?宝宝,容公子,柳嘉宣,还有眼前这个鬼脸人,啧啧……
意淫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温言忙道:“我有宝宝了。”
“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跟我,我立刻就带你走。”
“不成,我不能抛弃宝宝。”
秦厉还要再说,忽听窗外有响动,他俯身凑到温言耳旁,轻声道:“你的宝宝一会儿就回来,不过我给他下了毒。我给你一晚时间,你好好考虑,是跟我走,还是救你宝宝的命。”
说完,人就不见了。
温言张了张嘴巴:“还真是神出鬼没,可是,可是宝宝……”
温言有气无力的垂下肩膀,好难啊,好难选择啊。
跟在秦厉身边的护卫似乎早已习惯了他家主上这种精分,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偏生搞的跟情敌似的,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什么毛病!
其实秦厉的想法很简单,没有别的,只因为他是秦厉。
那个傻子元宝,不过是个意外,他回来了,元宝就永远消失了。以后在温言身边的,只能是秦厉。在温言心里,也只能有一个秦厉。
护卫若是明白了秦厉的真实想法,怕是还会来一句:矫情!
自从恢复了记忆,秦厉白天装元宝陪在温言身边,夜里就恢复秦厉的身份,处理各项事务。
好在还有秦四在身边,他也能轻省不少。一般的事情,秦四便可决断。
“秦十八那边怎么样了?”
“如今十八手里有三万兵马,其中骑兵三千。听从主上吩咐,十八专门挑选三十六位资质上佳的少年郎,加以训练,如今已基本成型了。今儿得主上吩咐,属下已派人去接人了,明日一早便到。”
“嗯,海承旭那边还老实?”
自从与海富达成协议,海承旭便不走了,将私盐生意又开到了丰裕县,准备大干一场。
其实不过是他心里不相信秦厉罢了。这人拿了个什么虎符,就唬了他们海家为他卖命,哪有这等好事儿。万一事成之后,他一脚把他们给踢开了,该如何是好?
“海少庄主就是话唠了点儿,什么事儿都打破砂锅问到底。”
秦厉嗤笑一声:“随他去吧。”
海家三代单传,海承旭虽是海富独子,但此人内力不精,练的全是外功。据说此人惯常使一杆□□,枪法不错,是海家祖传的海家枪。招式大开大合,光明磊落。这也说明,他们海家人心里,是渴望回到战场的,更希望能恢复海家将门之风。
“主上,随州至雍州的盐道,海庄主已经让出了,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海家盐道经营多年,不管是传递消息还是运送人马,都十分成熟。海富诚意满满,将自己的人全部撤出,留给秦厉一条干干净净的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