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继续装傻子,怕是言言心里就真的只有那傻子了!
秦厉四处撒摸,瞧着那边儿有处小山坡,他磨磨蹭蹭的蹭了过去。
只听‘哎呀’一声。
陈六冯新猛的抬头,就见前头激起一阵尘土。
“呀,傻大个掉下去了!”
冯新陈六二话不说,赶忙顺着那山坡往下寻人。
好在山坡不是很陡峭,人似乎是撞到树了,昏了过去。倒也没甚大事儿。
只是……
“官爷,这人可是干活受的伤,队伍里也不是没有大夫,怎么就不能给人看病了。”陈六道。
“是啊,若说没有药材。那这山里定然有止血的药材吧,我们自己去摘,这也不行?”冯新说道。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行了行了,活都干完了?赶紧干活去。”
“官爷!”
“别喊了,不就蹭破点儿皮么,死不了人。让他在营帐休息,已经是开恩了,别得寸进尺。”
陈六阴沉沉的瞪着官差,冯新见势不妙,赶忙将人拉了过去。
“六子,别冲动。咱们寻个机会,自己去摘草药便是。”
秦厉并未真的晕过去,他一个武功高手,若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弄不好,那就太差劲儿了。
不过就是蹭破了皮儿罢了。
但没想到,下工之后,陈六居然真的带回了一株草药,也带回了一身伤。
“哎呦,这狗娘养的官差,真不是东西,不就一株草药么,又不是偷他们家的,至于罚的这么狠不!”陈六趴在铺上,疼的直吸气。
“官差若是好的,咱们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冯新将草药撵成汁儿,往陈六伤口上抹。
好在只是抽了几鞭子,伤的不重。
“哎,你说元宝到现在还没醒,会不会……我可是知道,元宝好像脑子有伤,温言曾带他去济宁堂瞧过病。万一这次摔的旧伤复发,可如何是好。”
冯新抿了抿唇:“沦落到这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今日陈六被罚一事,整个营帐的人都瞧见了。有不少人替陈六鸣不平,对官差心有怨恨。
“我听说,今日那些官差都是京里来的,咱们孙大人也管不了。”
“什么京里不京里,都是一个样儿。”
“话也不能这么说,今日若不是孙大人求情,那陈六子怕是小命就交代了。”
“总之啊,咱们这些人得抱成团,若是落了单儿,准保挨欺负。”
“可不是。”
“……”
秦厉夜里醒来,给陈六涂了上好的金疮药。这里环境差,不比家里。伤口虽不深,可若发炎化脓,也会要人命的。
到底是因为自己挨了这么一遭啊。
对于壮丁营帐的事儿,秦厉掌握的不少。
这些官差明显是两拨人,一拨是容琪手下的,也就是孙照带的一千军。还有一拨是京里来的,与那主持修建王陵的刘喜,是一道的,头目叫吴威,手下有两千军。
别看吴威兵多,占着上风。可事实上,壮丁队伍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心向孙照。
真若将人逼急了,这些壮丁,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秦厉勾了勾唇,容琪倒是打的好算盘。
看来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想修建王陵,他想趁机养私军!
“呵,还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