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真没钱。”李东玉前面是敌后面是墙,左右也是墙连个板砖都没有更别说反击了。他瞅着那恶心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特别是那闪着白光的酒瓶子一下一下滑到自己面前,李东玉就心悸。
“你他娘的小白脸!晦气。”大胖子吐了一口唾沫,猛地一抽手起来,李东玉赶紧闭了眼,然疼痛没有传来,倒是听见一声惨叫,那胖子的头被抽得满脸是血,砰地一声飞了出去,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其他人愣了,李东玉更是惊了。站在最后的蒋末深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周身寒气令人咋舌:“一群狗杂种!”
说罢,蒋末深随手抽起一个木棍逮着谁就抽谁,而且专往那些人的脸皮子抽去,不用多会,有两个醉汉明显不是蒋末深的对手。整张脸几乎都是血淋淋的,李东玉看着就不敢再细看下去。估摸这两个人不是废了就是残了。
李东玉想去帮忙,可一走动就牵扯到肠胃的钝痛,着实用不上劲。蒋末深跟那几人打了不一会,后边就有几束光照过来。
“东玉。”段嘉平是带着几个警察跑过来的,呼吸有些微喘:“警察来了。”
那群醉汉扭头一看,都纷纷忙不迭失地跑了。
蒋末深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喘着气。
李东玉忍着疼跑过去赶紧蹲到他旁边,他的手直颤,想碰碰蒋末深不知什么时候淌血的后背,却下一瞬被蒋末深用力推开。
“李东玉,你给我滚开。”
李东玉被蒋末深一吼,眼睛就发酸了:“末深,你的伤口深不深让我看看。”
蒋末深瞥他一眼,“死不了。”
李东玉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担心。”
“你担心个屁!你真有这个心,你还跟段嘉平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段嘉平一听,脸色沉重:“这事是我考虑得不周全。但要不是你,东玉也不会....”话到一半,段嘉平瞄到李东玉的眼色,又改了口:“算了,我叫了两辆车,东玉你和蒋末深去医院,医药费记我那里。我要去一趟警局处理一下事情。”
李东玉小心翼翼扶着蒋末深进了车子后,蒋末深整个就像个孩子一样生气地推开李东玉,缩在车子的角落那。
李东玉也不敢再招惹他,刚刚的搀扶蒋末深就一直推拒自己,若不是他后背受伤了使不上劲,李东玉还真没准被他推倒。
两人静默许久。
蒋末深还是十分生气地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是招你烦吗?”李东玉垂头低声应道。
蒋末深轻笑一声:“我说这你就听,我说你不准和段嘉平一起你怎么不听。”
“为什么偏偏是段嘉平?”李东玉怔愣地看着他,心头一动突然冲口而出:“如果是其他人跟我在一起呢?”
“其他人可以,就段嘉平不行,我讨厌他。”
“...........”李东玉怔了一下,心头那燃起来的火苗一下子暗淡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李东玉,我为救你我都这样了,你还敢跟我讲条件。”蒋末深咧着嘴,后背疼得直抽都无暇顾及,但看了李东玉好久,直把李东玉看得汗毛发憷,才执拗松了口:“什么事!李东玉,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
李东玉闻言,顿时笑逐颜开。
“说,不然我反悔了。”
李东玉可不想让蒋末深突然再次变态,就赶紧说:“我就想你回学校。还有半年就结束了。末深,你坚持了这么久,最后关头你不能这样打退堂鼓。”
蒋末深愣了愣。
李东玉继续说:“一周后有个奥数比赛,一等奖五千块。蒋末深,我会帮你的。”蒋末深虽平时犯懒不上课,但脑子好使。每逢考试前李东玉帮他补习三天,基本上每一科都能85分这样。这个奥数说实话对蒋末深来说该是小菜一碟。
李东玉知晓蒋末深不会单单为了自己的理由而留下来,但为了钱蒋末深可会权衡利弊。
果真,蒋末深看了李东玉一眼:“真的?”
“我会帮你。”李东玉激动极了。
蒋末深轻哼一声,偏头:“谁要你帮。”
李东玉笑笑不语,但心里高兴得很,仅仅是为蒋末深能回学校。
两人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但蒋末深后背的伤处理起来比较复杂。
脱了衣服,李东玉发现蒋末深的伤口着实不浅,虽没伤及骨头但那白花花的肉却血淋淋地往外翻着。
李东玉看着心不由纠起来。
“怎么会伤的?”这么大的伤口若是落在旁人身上,估计痛的哭天喊地了。但蒋末深却依旧浑然不觉的样子,李东玉抓了抓蒋末深的手:“痛就出声,别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