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玉没理他,他回过头看段嘉平,问:“我朋友没把你怎么样吧?”
段嘉平弯弯唇:“没事。”
“那就走吧。”李东玉把挂在手腕上的两瓶装满水的水壶,递了其中一个蓝色水壶给他,道:“我已经帮你打好水了。”
两人俨然又把蒋末深隔阂了。
蒋末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待看着李东玉往自己身边绕过时,却鬼使神差一条腿伸了出来。
李东玉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绊倒了,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好巧不巧偏偏压中了拐伤的脚。
“咯”轻轻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
李东玉脸色有些发白,他单膝跪在地上,两手捂紧了脚踝。身后的段嘉平猛然用力推开蒋末深,吼道:“操,蒋末深你是聋子还是傻子!他真是有腿伤!”
蒋末深條然愣在了原地,盯着李东玉疼得渐渐发白的脸颊,好半响才出声:“你的脚....真扭伤了?”
李东玉不语,也不抬头看他。
蒋末深心底才有些慌,有些急:“喂,不要紧吧,我扶你去医疗室。”
李东玉这才抬眼,不过他没看蒋末深,而是朝段嘉平望去:“嘉平扶我去一趟医疗室吧,估计骨头错位了。”
☆、道歉
“哟,蒋哥回来了!”钟鹏白眼眯眯,话刚说完腹部突然受到一个重击,“槽!蒋末深你这个孙子发什么神经!”钟鹏疼得眉头直蹙。
蒋末深不说话,就是脸色阴沉沉坐在一边,猛地给自己灌水。
钟鹏把水壶搁在一旁,然后不怕死地瞅了几眼蒋末深。
“喂!”钟鹏唤了蒋末深一声。
蒋末深没应。
钟鹏皱皱眉又叫他一声:“蒋孙子?”
蒋末深依旧没动。
钟鹏惊了,随后眼珠子顺着蒋末深的眸光滑到了教室的另一端的靠边的第三个座位。
钟鹏歪歪脑袋,那不是李东玉的座位吗?
“喂,蒋末深你盯着李东玉的位置干嘛!”
蒋末深慢慢又灌了自己一口水,随后冷冽地目光猛地剜像钟鹏。钟鹏不由浑身一阵,话都不利索了:“不....不是吗?我说错了?”
蒋末深没再理他,反倒继续喝水。
钟鹏眼皮抽了抽,眼睁睁看着几分钟内蒋末深手里的一升水壶里边的水平面满满下滑到了100那个刻度线时,钟鹏终于忍不住了。
“得得得,别喝了。人家肾结石喝水都没你这么狂。”钟鹏略嫌弃地瞧他,夺下他的水壶,道:“说说咋回事?”
蒋末深都懒得抬眼皮:“没事。”
钟鹏不乐意了,他一巴掌拍在蒋末深的后背然后“槽”了一声,喊道:“就你那颓丧样还叫没事,我跟你孙子姓。”钟鹏顿了顿,说:“你是不是又惹李东玉生气了?”
“槽,我不就是不小心害他脚扭伤了吗?他居然敢在我面前摔面子!”钟鹏的后半句话果然触碰到了蒋末深的逆鳞,钟鹏继续听他说:“还有那兔子段嘉平算个什么东西,李东玉他妈护着他对抗我!”蒋末深说着说着,脸色由青变紫,最后一拳砸在了课桌上。
钟鹏就知道蒋末深这样肯定跟李东玉有关,他也是跟蒋末深一起从小长大的好哥们自然晓得他跟李东玉的关系。
在他印象里蒋末深生性粗犷洒脱,脾气暴躁还总爱玩弄李东玉,但李东玉的形象则跟蒋末深完全相反,斯斯文文,脾气温和即便蒋末深耍了他,基本隔夜后李东玉就跟没事了一样。钟鹏摇摇头实在不能理解他们之间奇葩的兄弟关系。
但他对李东玉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同情他。他撇了蒋末深一眼,道:“请把你的‘不小心’去掉。”
“...........”
钟鹏拖着腮凝视着他,说:“怪不得李东玉今早回来就是一拐一拐的,原来是你搞的鬼。”
“就那几米的矮墙,小屁孩都能跳得下来,可李东玉他怎么就这么...”蒋末深皱眉,咬了下唇:“不说了,是我指导错误。”
“嘿!你还有理了。本身李东玉这身子骨软软弱弱的哪能跟你比。你所谓的跳墙估计跟跳楼差不多吧。”钟鹏十分了解蒋末深偏生喜好一些危险具有挑战性的东西。
“哪有。”蒋末深嘴唇动动,声音突然变低,估计是被钟鹏说得心有点虚。
“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