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本来就因为工作环境有些迷信,听到谢灵涯准确说出罗小军的特点,又说自己见到了他,腿都在发软了,“我们能不能上去说?”
刘先生却是一脸茫然又惊愕,“不,不可能啊!那我们……”
周茂也被提醒了,“是哦,那白矿长咋回事?”
谢灵涯:“白矿长?”
刘先生顿时有些尴尬,“呃……”
此前谢灵涯和施长悬就有点默契,觉得翼水矿业有点隐瞒的地方,不过当时以为是什么内部纠结,他们反正不管人事。
来了之后,谢灵涯听到周茂说起矿下发生的事情,又觉得鬼事也不对了。
照他们说,罗小军的鬼魂都能追索到办公室去,把人给闹得大病了,怎么在矿下那么好说话,s_ao扰人被说了两句也就不闹了,没一个人出事。
待看到罗小军后,谢灵涯就确定了,罗小军果然不是厉鬼。他甚至觉得之前那些事,是不是和周茂看到反s,he的灯光一样,大多属于自然现象,工人们自己脑补过多,归结到罗小军头上。
出了矿井后,刘先生打了个电话,然后说道:“两位,这件事有蹊跷啊!”
谢灵涯:“正等您给说明一下。”
“……”刘先生有点尴尬,然后从头道来之前含糊的细节。
其实他的职位呢,就是柳河矿白矿长的秘书,这位白矿长是一名无神论者,坚决不相信封建迷信。新上任柳河矿后,大笔一挥批了建个新大楼。
当时就有人劝他请人看看风水,他不以为意,那时候就传遍了全矿,大家倒也不以为意。但是后来罗小军出事,便有人传是因为风水问题。
白矿长不信邪啊,即便因为这件事他压力很大,但还是不信。
白矿长还亲自下井排查问题,最后认为完全就是意外,井下潮,ao作,但是这种工作危险很多,很难防住所有意外啊。
于是白矿长只要求大家加强安全工作,力求把意外也减少到最低。
接下来就是矿下出现了一些灵异事件,白矿长同样嗤之以鼻,认为是心理作用,大家自己吓自己,完全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解释。
当然,这时候关于他破坏柳河矿风水的消息,也传遍了全矿,大家都议论纷纷,大多觉得比较玄。
有了这一出,白矿长也是心情不佳,但仍然坚持自己的三观。直到有天加班时办公楼停电,他特别勤恳地点着蜡烛办公,就是这时见到了罗小军的鬼魂,说自己很惨,要求他请人来做三天的道场。
白矿长病了一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也传了出去。
白矿长这回不敢不信了,但又有点倔,不肯找矿里联系的驱鬼师,倒是听自己一个亲戚提起去参加抱阳观的法会,他相信自己的亲戚,于是才让人去请抱阳观的道士。
虽然柳河矿内部流言纷纷,在请道士的时候,刘秘书还是隐去了一些细节,尤其是白矿长那一节。
话说到这里,谢灵涯才明白为什么还算讲究的柳河矿,会不找风水师就建个新大楼。而且他多少能理解那个白矿长的想法,只是这样一来,白矿长怎么会见到罗小军呢?这件事的源头其实在白矿长个人身上吗?
“我们可以见见白矿长吗?”谢灵涯问。
“可以,可以,刚刚白矿长也说想见见两位。”刘秘书忙道。
……
白矿长才从医院回来,正在家里,刘秘书把他们带到家属区去,白矿长还在和人打电话谈工作上的事,只歉意地和他们点头打招呼。
等白矿长打完电话后,谢灵涯两人才和他握手打招呼。
“谢老师,施道长,”白矿长神色间有些焦灼,“我听说,我们大楼的风水没有问题,罗小军也没有冤魂不散?可是,我明明在办公室见到他了!”
他并不觉得这两人要在这一点上骗他,太没必要了,尤其想赚钱更不会这样。
谢灵涯现在也不清楚呢,他道:“您能详细说一下那天的情形吗?”
白矿长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说起那天发生的事。
当天晚上,白矿长加班到九点,忽然停电了,他想把最后一点工作做完,于是点了根蜡烛。
可是没多久,那烛火突然缩小,变成了绿色。白矿长奇怪又惊讶,想站起来看看。
这时候,烛火变成绿色后却变得越来越大,仿佛焰火一般,照得整个房间成了绿色。
紧接着,墙角忽然冒出一个黑影,对着烛火拜了拜。它一拜,白矿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揪了一下,而烛火也暗了一些。它越拜,白矿长越痛,烛火也越暗淡。
到了最后烛火只能豆子般一点大时,白矿长已经两眼翻白了。
那个鬼影这时才自称是罗小军,让白矿长找人来做满三天道场,不然,下次它一拜到底,烛火灭了,白矿长也就人死如灯灭了。非但如此,还要去他家里,继续拜他家人。
白矿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他本以为是自己做了场真实的噩梦,可是一检视身上,胸口分明有淤痕,他之前身体很好,完全没有心脏病的前兆,这不是被鬼拜出来的吗?
这是什么招数谢灵涯不太了解,但是他知道另外一件事,“所以您也没有看到那个鬼影的面目,不能完全确定它就是罗小军?”
白矿长一呆,“我是、是没看到,就一团黑影,可是他说他就是罗小军啊……”
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沉默一会儿才不解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