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涯站在原地看鬼王身形消失了,把门又关上,这个点抱阳观已经闭门不接待了。心说好歹也是个鬼王,怎么胡说八道呢。
他早就和四方鬼王解除征召,将他们送走。这才一周不到,干什么事儿啊你能又路过杻阳?你好意思发脾气??
……
谢灵涯先给黄进洋热敷了一下眼睛,顺便收下了他买的干货,“谢谢啊,神了,你怎么知道刚刚我们还在商量,想吃海鲜了。”
黄进洋弱弱道:“我走到商场,就有个鬼提醒我……”
谢灵涯:“……”
谢灵涯顿时很尴尬,“我真没让他去暗示你!”
这听上去,怎么那么像他自己讨要礼物啊。
“我没这么想,我还觉得挺好的,本来想送酒,他说得也对,送酒哪有送吃的好。”黄进洋也赶紧解释。
谢灵涯拿出符纸和朱砂,按照施长悬指点的画了一套符,再以心印加盖。
平常谢灵涯画符是不会有什么疲倦感,但如果存想的是都功印,就会有那种感觉,这要花费太多心神了。上次连着请完祖师爷,又存想了都功印,他瘫了得有一个月。
这次画完谢灵涯也有点累,他毕竟是恢复过来。
不过接下来的步骤由施长悬进行就可以了,他以符纸做法,为黄进洋将天生开启的y-in眼闭上。
叫黄进洋晚上过来,就是为了当场试试符纸奏效了没,给他施完法后,叫来秦立民一看,果然,黄进洋已经看不到y-in物了。
二十年多年来的心头大石终于落地,黄进洋努力睁大左眼,体会到了一个彻底“干净”的世界,虽然他知道那些东西依然存在,但至少眼不见为净,而且……他再也不用被人误会左眼失明了!
这时候也不早了,黄进洋感谢完后就告别两人,离开抱阳观。
谢灵涯回身没站稳,好在施长悬扶了他一下,也就没放下,扶着他往后院走。
谢灵涯开玩笑说:“虽然我一直是咱们道观的最高领导人,但是只有我养伤的时候,信众才理解我的地位——走到哪儿都有人搀着,太有派头了。”
施长悬无奈地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因为又受伤,所以施长悬和谢灵涯又睡在一起了,现在施长悬都还没搬回去,谢灵涯也觉得有点习惯一般。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8天,他两次受伤,加起来和施长悬都一起住了俩月了,别说养成,这都巩固了。
再加上两人并肩作战几次培养出来的默契,别说端水之类的小事了,现在半夜睡醒发现俩人睡成一团谢灵涯都不觉得奇怪,一开始那点尴尬早没了。
至于其他人,从上次以后就学会视而不见了,只是背地里讨论过,施道长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明情况的人要是看到会不会觉得他被下蛊了……
抱阳观也不止谢灵涯和施长悬同住一间房,海观潮、方辙、张道霆、小量他们不都是如此。谢灵涯不说,施长悬不提,竟是就这么住着了。
施长悬扶着谢灵涯回房间,两人洗漱完了,谢灵涯就趴在床上给柳灵童拍照。
这一个月来,柳灵童头上的绿芽一点没变过,没长大也没枯萎,总是那么鲜嫩,而且还挺柔韧,不会一碰就断,这倒是省得谢灵涯不必过于小心了。
这个时候天气还是有点冷的,施长悬看到谢灵涯趴在自己的被子上,顺手抽出来盖在他没穿袜子的腿上。
这时耳朵边上突然爆发了哭声,商陆神莫名其妙又开始嚎了,而且不是平常那种睡觉前惯例激动嚎叫,而是哭嚎,“我不我不我不——”
施长悬面无表情地把它拉开一点,低头看去。
只见谢灵涯专心致志地找角度给柳灵童拍了张大头照,然后设成了微信头像。
施长悬:“……”
商陆神:“¥*#@¥#*¥#@¥!”
又混乱了,施长悬都听不清它在说什么,只有一阵阵的叫喊,而且看样子还停不下来了。
谢灵涯设完了还给施长悬展示了一下,“怎么样?”
商陆神直面冲击,顿了一下后嚎得更起劲了,施长悬想它如果能动的话,现在应该在地上打滚蹬腿了。
施长悬微微皱眉,然后道:“换一张吧。”
谢灵涯不明白:“嗯?”
不知道是商陆神潜移默化,还是自己心境变化的原因,施长悬现在对商陆神的行为有了大约百分之零点一的理解,因此为它说了句话,“把它加上。”
谢灵涯看到施长悬把商陆神递过来,恍然道:“哈哈哈,可以。”
商陆神大喊:“我一个就可以了!我一个!不!不!”
可施长悬已经听不到了,它被交到了谢灵涯手里。
谢灵涯把商陆神和柳灵童摆在一块,又拍了张照,然后重新设成头像。
“我听说,你想扩建?”施长悬问道。
“哎,道协的人告诉你的?”谢灵涯说道,“其实也谈不上扩建啦,我没剩多少钱了,就想盖个几层的综合小楼,来做住宿、讲经、招待等事的场所。这市区盖房子和其中的手续你也知道,比较麻烦,有钱还好说,钱不多就请道协的前辈帮忙。”
谢灵涯现在和道协的关系,用个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蜜里调油,他开心地道,“赵道长答应啦,还告诉我,给我们道观拨了一笔扶助金,有两百万。所以我打算再增加一个小配殿,供奉萨祖。
施长悬怎么会不知道,那两百万其实就是他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