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宗像礼司没有让步,他有他自己的理由,而投资方作为商人另有所图,自然也站在了宗像礼司这一边。
2017年12月31日。
今天宗像礼司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刚一开门,万宝路就饿得嗷嗷叫,他连忙开了个罐头表达自己的歉意。时针挪向了一天的终点,再过几分钟就又是一年。
看着渐渐靠近整点的指针,宗像礼司不禁想起来五年前有个人对他许下的诺言,于是他拨了个电话过去,想听听那边的声音。然而迎接他的是冗长的忙音,在电话里冰冷的女声响起时,告知着拨打电话的人“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时,宗像礼司的心脏漏掉了一拍。
那时候也一样,呼叫周防尊的号码,永远都是无法接通,宗像礼司不禁担心起来,但随即又打消了念头。周防尊能有什么事呢,在那男人出事的时候,自己不曾漏掉他的每一条消息,而当周防尊在美国发展得顺风顺水的时候,宗像礼司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也忙自己的事去了,对地球那头的摇滚歌手无法顾及。
他们都明白,两人在一起,先有自我价值的实现,才有精神上的彼此丰富,东京已经歇息了,还处于早上7点的洛杉矶,是怎样的繁忙呢。
就在宗像礼司打算放弃通话的时候,周防尊又拨了回来,还是个视频电话,接通后:
宗像礼司:“……”
“想我了?”周防尊看上去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
“阁下还可以再厚颜无耻一点吗?”
“那你打电话来是干嘛呢,不是想我,是什么?”
嗯,是啊,就是看着要跨年了,所以想起你来了,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你还活着吗,可阁下似乎忘得很干净的样子!
瞧着宗像礼司的脸色有点黑,周防尊更懵逼了:“你那里快要0点了吧,我这才早上7点。”言下之意便是,天色不早,你该休息了吧?
“嗯,所以阁下你不说点什么吗?”见对方就要说到点上了,宗像礼司不介意稍加提点。
“我要说点什么?”
“……”宗像礼司果断把电话挂了。
不出所料,周防尊又立马打来,仍然是视频电话,宗像礼司没好气地接起来,然后他果然看见了那头该死的红毛抿着嘴憋笑的脸。
“好玩吗?”
“好玩。”
“……”
“你想我陪你,是不是?”周防尊收起了玩笑的嘴脸,正色道。
“不,我只是想起来曾有个混蛋对我许下的承诺,现在该兑现了,上一次都……”宗像礼司说不下去了,这事他不知道该怪谁,反正就像拼图永远地少了一片似的,内心疙疙瘩瘩,但他还是希望什么错都没有的周防想个办法解决。
听到“上一次”,周防尊的眼色沉了沉,随后又明朗起来,说道:“不知道是谁睡得那么沉,怎么叫都不醒呢。”
周防尊说这话绝对是无意的,他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绝对非常开心。宗像礼司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而他特意选在了这个关键的时刻打电话来,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与他一起跨越这别具意义的几分钟,宗像一直记得那个幼稚的诺言。
而这句话在宗像礼司听来又是另一种讯息。他呆愣了至少有半分钟,才缓缓开口,试探性地问道:“……你来看过我?”
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周防尊是没有到过医院的,他为此还有一些失落,但却没有特别在意,那时候他们还在分手的阶段,周防不来是自然的。
可是他竟然来了,在谁也没发觉的情况下。
而周防尊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满含璀璨金色的双眼中流露着深意,他扬了扬手腕上的表,示意宗像注意时间,在12月31日的最后一分钟,周防说:“上一次的跨年夜我没有兑现诺言,所以这一次我不会错过了。”
但是宗像礼司明显不买账,他生气,气自己为何那么不小心,气周防曾经自以为是的保护导致两人分开过长的时间,但是已经发生的事,已经导致的结局,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都不可能扭转了。他想到这,眼底是深深的遗憾,但依旧故作一本正经,伪装出调笑:“那可不行,去年的你今年补,今年的明年补,后一年的补前一年的,请阁下务必遵守。”还有,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阁下这辈子都别想卸下这个重担了。
是谁说每一年的跨年夜都会见面的,虽然上一次是个意外,但这不是宗像礼司的责任,当然也不是周防尊的责任,但最后的锅要周防尊来背,谁让他乐意呢?
最后倒计时是在两人彼此沉默中结束,谁都没说话,只是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璀璨星光。在挂掉电话之前,宗像问了周防一个问题,他说,自己决定将这部电影拿去参赛,是不是用受害者的痛苦在换取自己的荣耀?
周防想了想,回答道:“受害者无论如何都必定痛苦,但人类只有经历伤痛才会有反思,才会有不断前进的方向和动力,每一部作品都有存在的理由,就像小说家编写文字,画家调和色彩,我创作歌曲,而你登上荧屏。”
第二十一章
2018年初,在美国一经出道就备受瞩目的周防尊凭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世界性的成就——格莱美音乐殿堂。
凭借一曲《enix》一举成名,随后该单曲入围了格莱美年度歌曲、年度之作、格莱美最佳新人奖、格莱檬纸薄曲、最佳配乐演奏,而其中,年度歌曲、格莱美新人奖以际纸北恢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