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柯冷眼瞧着傅寒声，见他这会儿松懈了些，猛然起身。
谁知道傅寒声格外警觉，立刻捉紧摁住她的肩膀，怕她脚乱踢，又用双腿夹紧她的腿。
“姜柯，你冷静点，看看我是谁。”
傅寒声抓着姜柯的双肩摇晃着，近乎疯狂的眼神盯着她。
他对姜柯这样的行为非常介意！
这半年来，他不打听姜柯的事，小包子和姜柯视频前他就会走开，不是他不想她，他是怕看到姜柯和宋庭商在一起，他会发疯。
他只要想到那天的事情，头就疼痛的不行。
这次回来，他也想过万一遇到姜柯怎么办，她是会后悔，还是躲开，唯独没想到，她竟然认不出他！
他还在绝望痛苦中挣扎，姜柯怎么能忘了她，像没事人一样。
“看你妹啊！”
姜柯本来就喝了不少酒不舒服，被他晃得定，傅寒声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现在就想知道姜柯是不是装疯卖傻，怎么这么残忍的烫他烟头。
“姜小姐……不算全部失忆。”
牛凯道，有些担心的瞄了傅寒声一眼。
“什么叫不是全部失忆！”
傅寒声听的火大，险些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牛凯忙道，“姜小姐记得其他人，只是忘了少爷您以及与您有关的人，她刚才看到我也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半年前她听到您的名字就浑身颤抖，痛苦不堪，慢慢没人敢提，所以就逐渐忘了，人类的遗忘机制，也是保护她不去痛苦。”
傅寒声简直难以置信，他冒着冷汗，嘲讽的扯起唇角，“记得别人，忘了我？”
“是……是的。”
牛凯迎上他冷笑的面孔，他目光躲闪着结结巴巴的道。
结果他越过茶几跳了过去，瞬间就到了牛凯的面前，一把揪住了牛凯的衣领。
“你再一遍！”
他的声音像从牙缝挤出来，那眼神冷酷无情，牛凯好几天都忘不掉。
“少爷，是真的……”
“胡说，我对她怎么样你知道的，说忘就忘了么？”
傅寒声将牛凯提了起来，他不相信，他没办法接受她的残忍。
“姜小姐没事，还天天来别墅找小包子，但是李管家告诉她小包子去了国外，她等了好几天精神就越来越不好了……”
牛凯解释着，见傅寒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牛凯顿了顿。
“说！”
“过了半个月，她还等不到小包子回来，突然又振作起来去上班，还和身边人说，小包子在国外很安全，等她存一千万做律师费，要把小包子从坏人手机抢回来。”
傅寒声拎着牛凯领口的手越来越用力，牛凯浑身离地，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这半年每隔十天，姜柯都和小包子视频。
难道那女人是真的失忆了，唯独记得小包子了。
“宋庭商呢？”
“姜小姐对宋庭商也很排斥，每次见到他也很痛苦，有次直接摔下楼梯受了伤。宋庭商就没再出现在姜小姐面前，姜小姐这段时间，每天都忙于做手术和写学术论文……”
傅寒声听牛凯这样，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缓缓地放开了他，坐到了茶几上，垂头丧气的沉默不语。
他离开时，心如刀绞，可他还是对姜柯下不去手，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只想带着小包子跑的远远的，忘了这一切。
他以为自己离开，姜柯会和宋庭商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毕竟他们都上床了，而且宋庭商苦追了这么多年。
然而事实却是，姜柯排斥见到宋庭商！
他们没有在一起！
傅寒声心情复杂，既高兴他们没有在一起，又心生凉意。
他意识到，有些事情他可能真的搞错了，当时太气愤一走了之，也没有认真的调查一下。
“少爷你没事吧？”
牛凯见他脸色苍白，忍不住低声问道。
他不开口，牛凯也大气不敢出。
过了半响，傅寒声才又问道，“她有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