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将这二人处理之后便立即返回藏身处,稍作休整,主要是打理了一番胡须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野人,之后就带着缴获的战马,启程返回奕家堡。
至于那些兵器甲胄,只能下次带人来取,平寿县距剧县有两日路程,带着这些有很多不便,现在时间紧急,唯有轻装简行。
两日后,刘毅终于回到了奕家堡,这一路上,他带着二十几匹马动静并不小,但是直到距奕家堡不到二十里的距离才被发现,而他临走前要求游骑至少要五十里。
大军进行,一日也就三十里左右,五十里路能争取近两天的时间。而若是二十里,贼军朝发夕至,为时已晚。
因此他即使眼看着可以放松精神,歇一口气,还是心中有些微怒。
他也没立即发作,沐浴在门口一再恳请,直到何秩接收到他的诚意迎出大门,刘毅便身体肃立,双手合抱,左手在上,手心向内,再俯身推手,双手缓缓高举齐额礼,正式行了一个上揖。
别的都可以马虎甚至是略有疏漏,但是这个揖礼是万万不能错的,这个错了就像前世别人同你握手,你只递给他一两根手指头一般,是轻慢羞辱的动作,对方拂袖而去的可能性极大。
何秩作为主人,行了三揖,随后从右边入门,而他从左边进,随后在庭中递上带来的雉鸡,再经过“哎呀哎呀太客气了拿回去吧”和“那怎么行你就收下吧”的三个来回,何秩终于接过礼物,两人一齐脱鞋进屋。
古代家庭室内往往满铺筵席,脱鞋甚至脱袜入室就成了基本的礼节。
两人分别就坐,当然这个坐不是坐椅子,此时还没有椅子,而是两膝着地,脚背朝下,臀部落在脚踵上,跪坐!
而且刘毅作为地位较低的一方,还要抬起臀部,挺直上身,摆出“跽”的恭敬姿态。
这一套流程下来,还没开口说话刘毅就已经觉得心累无比,琢磨着庶人也有庶人的好处,起码礼仪上不用太过讲究,而且有机会一定把椅子搞出来,这姿势要不是有真气顶着,时间一长还真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