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石这样说,原本惴惴不安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尤其是脸上挨了一刀的李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脚下一软,靠着垛墙慢慢瘫到了地上。
紧张和激烈过后,疲惫与后怕袭来,当时战况焦灼,为了救伍长他并没有想太多,现在黄巾撤退之后他才回过魂来,惊觉自己差点点被开瓢。
方石看着惊魂未定的李息,深深叹了口气。
他之前话只说了一半。
虽然今日黄巾或许不会再大举进攻他们这一处城门,但不代表明日不会,不代表后日不会。
方石看着城外依旧绵延的黄巾营帐目光冰冷,他心中清楚,今日的情景用不了多久便会再现。
到那时,站在身后的三人,不知道还能剩几个,甚至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熬下去,既然如此,又何必给劫后余生的手下泼凉水,万一有人扛不住压力头脑发昏想要做逃兵,一旦被抓住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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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时辰后,到了换防的时间,李息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营房。
他是最后一个回到营房的。
这是一个标准的汉军营房,大通铺,一什十个人一个房间,不过此时回到营房休息的之剩下了六人。
经过了一个白天的惨烈守城战,昨日才补充满编的十人已经折损近半,军官在原地开始愣神。
过了约莫有一刻之后他才快步走到角落处取出木盒,略显粗暴的将其打开,径自走到原先的地方,既没有吹灰,也没有掸尘,直接就这样把竹简铺在地上,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力篆刻。
力道之大,手背上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