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清楚的看见两人交错开了约摸一尺的两行森白,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便是要临时的构筑出一个森冷的牢笼来让她动弹不得。一丈五,一丈,看,他们的俨然的快要得手了。
瞧瞧他们的面上,秦暖恍惚的都是看见两人因了马上要阴谋得逞而显现的得意。再不动手自己就完蛋了,血肉之躯是绝对的无法抵抗住他们的攻击的。好的情况是他们临时的刹车将自己制服,坏的情况便是这两人的长刀稍稍的靠拢一些,那么自己的身躯怕是得拦腰截断。
“不可以再等下去。”秦暖骤然的动了,大幅度的曲折身子、弯腰,弯的甚至是不足正常站立状态下的那样的齐腰高度。
呼呼!
听,头顶传来了一阵北风凛冽的呼喊,秦暖知道那是长刀堪堪的行动带起的劲风。若是自己再慢上了一些,呵呵,怕是自己的这双耳朵便听不见声音了呢。
仔细的听听,那声音还在继续,绵绵不绝的倒是跟刻意的耗上了你似的。一阵接着一阵,不远不近就在自己的头顶,她甚至可以微微的感觉到那虽然没有贴在身上却还是撒了下来的森寒,头皮好冷。
就是现在!
秦暖并没有耽搁,脚下迅速的向后退出约摸一两步的样子,顶多的挪动一尺范畴绝对不会多到哪里去。移动并非是为了逃跑,她仅仅的是给皓首一个上扬的机会好让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那两人的行踪动作。
抬头,自己已经堪堪的出了两把长刀构筑的包围圈,她可以很清楚的发现他们面上因了目标落空而僵硬的笑容。呵呵,想来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料到自己的动作会是那样的敏捷而又迅速吧。
那样子像什么?
见过那自以为能够发财的赌徒倾之一注,然而看到结果开出的点数却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时的那中了诧异吗?呵呵,此刻这两个士兵面上也是一样一样的。
“送你们一样好礼。”秦暖的身子再度的弯曲了几分,冲着左侧那人的足下便是一记扫堂腿。
原本还在继续的运动的那士兵来不及躲闪,或许他根本的就没有想到去躲闪,这一下倒是被绊的正着。尔后整个人大幅度的向前倾斜,如同被锯断了根的大树似的轰然的倒塌。
“啊,不。”
“不要。”
“别……别过来。”
噗次,噗次,
长刀贯背,左右皆是。
场上忽然的寂静,殷红的鲜血粘稠如同的网络状的在那出了背部的长刀尖端上蔓延竟是成了唯一的窸窣。两个运动的快到了极致的士兵以一种极度的诡异的姿势撞在一起,如同雕塑似的瞬间定格。两人的面上皆是难以置信和惶恐盘横,他们或许到死也没有想到这用来杀人的长刀会是刺进了彼此的胸膛。
这一切当然的是秦暖的杰作咯,她刚才的那一脚是算好的了,她就是要把其中的一人的平衡打破。从而让他的刺出的长刀的角度发生一定的变化,而便是这小小的变化却是把原本的统一对外的长刀瞄准了同一阵营的彼此。他们死前一定是注意到了这变化,然而谁都是奔跑到了极限的快,彼此之间的距离又那么的渺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惊恐的尖叫,那便是全部了。
“呀,我杀了你!”
哒哒哒,
哒哒哒,
听,是身后,有人迅速的靠近。
秦暖因了弯腰击出一腿尚且来不及站起身子,蹲着的状态对于速度的发挥起到了极大的限制,她甚至是不敢冒险的起身。唯恐单单的是那样的一个动作便是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有危险正在迅速靠近,没有办法了。
虽然这姿势有些狼狈,可也是只有硬着头皮上咯。小范围内的转身,蹲着转动比平常状态消耗的气力更加的多,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仅仅是转了个身她的小腿肚子都有些发麻了,像是灌了铅水一样。
“死吧!”迎面,是一把长长的大刀已经至于头顶。自上而下的一道半月银弧斩下,直直的恍惚是要将她一刀劈成了两半。乖乖,还是慢了一步。
以多欺少就是这点好,无论那人少的一方有多么的厉害,人数上的优势到底是会让他手忙脚乱的疲于应付。
当秦暖看到这边的时候,那抹森白已经狠狠的砸了下来。一丈,两尺,一尺,咫尺之遥,那白光俨然的要把自己给当成西瓜对半剖开。躲闪,根本就来不及了!
天哪,好生的刁钻而又准确的攻击,要死了吗!
“慢着,你是想要杀了我吗?”情急之下秦暖只得仓促的大喊,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咆哮着,像是妄图在这世上留下最后的一点声音,“别忘记你只能够抓我不能够杀我,杀了我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是静止的,她甚至是完全的处于潜意识的混沌状态,她完全的不确定某人是否会听她的而来个急刹车。
“啊?”
秦暖的瞳孔骤然的紧缩到了极致,乌鸦皮似的瞳孔清楚的倒映出那道半月圆弧还在继续,三寸、两寸,一寸,半寸,天哪,自己的向上拱起的几缕秀发甚至是已经受到了那锋利的刃口的压迫,头皮惶恐的散着一阵又一阵的麻木,连累秦暖浑身上下的体温都被什么给悄然的抽走似的,冰凉凉的,渗人。
“对了,你是殿下。”瞧,那人愣了下,似乎是反应过来些什么。说话间,森森的长刀终于是在最后一线僵住。
呲,
好近,好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