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怎么会,不是派饿了那么多人看着?四城门,也有打了招呼,他们如何逃,能够逃哪里去?”心里,嘎嘣的一声脆响。
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个,小的不知。只是,撒开了人手去搜查,却是无果。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离京。”
“你……你们……”
“小的有罪,是小的疏忽。还请王爷,责罚。”
甩甩手,事已至此,他倒也,没有大发雷霆。“罢了,不干你们的事。这般的布置,还能够离京,看来,他们背后的势力,可是不简单呢。”
“是小的们疏忽,只顾得看着他们新购的府邸……”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事情,他们又是突来横财,又是莫名的离京。显然,先前的猜测方向,没有错。他们身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秘密才是。去,召集人手,丢了人,就给本王找回来。”
“诺,多谢王爷仁慈,小的一定戴罪立功。”那人一喜,急忙磕头谢恩。
“事关重大,切不可,再出了岔子。他们两个,对本王很重要。”叮嘱。
“小的明白。”
“还有,尽量别惊动太多人,做的隐蔽些。本王,不想节外生枝。”
“诺。”
有些昏沉的帷幕,不期而至的降临。
是月亮姐姐,给太阳换班的讯号。
东宫,已经三三两两的燃起了几枚烛火。
啪嗒,啪嗒,
一串匆忙的脚步声,闯入了大殿。
吱呀,
大殿的门扉,自外而内被推开。
让出,一抹锦绣加身的精瘦汉子。“主子,有消息了。”
“哦?查到了什么?”青铜案几前,灯笼罩着的烛火,散出懒洋洋的一团红光。
尚罗无双,放下了手里的竹篾文卷。微扬的嘴角,来了兴致。
“具体的,暂时没有头绪。不过,只是混进入的人手,府中各处,都走遍了。除却一个地方,西厢那边,完全的被人封锁,我们的人,进不去。”
“封锁?有点意思。查清楚,是为什么吗?”
“因为太过森严,暂时进不去。只是,看下人送的吃食进去,似乎,住着什么人。所以,他们正在打算,趁着天色再晚一些,想办法摸进去看看。”
“尽快搞定,本殿下府上,不养吃干饭的。”
“属下明白,这就去准备。”
苓岚西侧,三王府邸,西厢。
叩叩叩,
一阵脆响,其声如磬。
似是天生炫耀的歌手,偶尔的不合时宜的扰人清梦,非要生拉硬拽的,将人从卧榻之上给拖了起来,好生的当他的观众不可。
吱呀,
绵长的拖延,拉锯似的在心头,旁若无人的来回。
激的分明已经紧锁的万字格栅的两扇,困倦的让出一了抹缝隙。
一抹清秀,揉了揉尤自惺忪的瞳子。
“三王爷?”刻意的压低了喉咙的嗓音,向身后的什么张望了几眼,唯恐,扰了什么。“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啊……那个,晓涵歇息了吗?”忽然的有些慌乱,口齿无故的纠葛。
回眸,内阁,珠帘之后,暖色帷幔之下,是轻微而又有序的呼吸。“嗯,许是有些乏了,躺下已经有一会儿了。”
“这样。”
“有事?”
她,果然是冰雪聪明,什么,都是瞒不过她。
“嗯,换个地方说吧。”尚罗文承转身。
“嗯,好。”挤身出去,转身,小心的扣上门扉,似是长了软足垫子的猫儿,蹑手蹑脚,不发出多少会泄露了踪迹的窸窣。
竹楼,小栈,飞挑,高台。
墨色,是一个超然于世的画家。
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将本该充斥的双眸满满的繁华,尽隐。换了一个角度,一时,竟是有些陌生。
两抹,并列而立。
似是无意的,定格在了某处。虽然,除了近在咫尺之遥的彼此,或者连他们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能够看的清楚些什么。可能,仅仅是想要寻找那么一个姿势,好来打发,无故的尴尬。
“发生了什么事情,惹的你这般?”
“本王……其实,却也没有什么。”似是如鲠在喉,想说,却是忽而的转了口。
“很少见你心神不宁,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否则,不足以劳动你,披星待月。”
“你……唉,你个鬼精灵,倒是把本王的心思,给吃的死死的。”
宁儿催促,“那么,说吧。”
“约摸是傍晚时候,听的家丁禀告。说是,有几个影子在西厢外晃悠。本王不放心,便是过来看看。”
“影子?是什么人,捉到人了吗?”
“那时天已晚了,看的不甚清楚。只是,依稀的看的见,几个人影。待得守卫过去,已经没了踪影。”
两条柳叶,锁成了麻花。“有人,似乎有备而来。看来,你的府邸,也已经不那么的安全。”
“这点,倒是放心。这里是三王府,没人可以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作祟。有本王在,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汝……”信誓旦旦,偶然的触及了一双似是有些诧异的眸子,老脸一红,忙补充。“和晓涵。”
该死,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知道王爷你一心护着她,也一定会不遗余力。但是,哼,你看到了吧?果然,你的大哥,可不是那么的规矩呢。”宁儿的面孔,也倏忽的一阵绯色。
“不是,不是的,一定不是大哥。”强调,迫不及待的强调,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