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第一个人的话,便是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第一个人的身上。所以,你才会一出现,便是近乎嚣张。”
“并购,聪明。”宁儿,打了个响指。
“哪里学来的手段,倒是把众人的心思,给摸的死死的。你注意没有,大哥那个心腹,被你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摆摆手,这小妮子,欢快的宛若一抹精灵。“这算是什么,时间仓促,也只能够做到这个水平了。”
“瞧把你骄傲的,若生了尾巴,非得翘到天上去。”
“重点是连王爷你都相信了,有木有,你看到木有?”打了鸡血,或许是她此刻最好的写照。孩子气的,近乎手舞足蹈的在他面前炫耀。
“有,有,有,你厉害,你倒是天下无敌了。”满意的笑笑,也不坏了她的心情。
“嘿嘿,若比起我家公子……”对哦,公子,已经死了。
如火的的活跃,忽然的熄火。“算了,不说了。”
“宁儿,你放心,玡的事情,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俏脸,忽然的飞上两抹红霞。“啊?哦……什么给我的交代,是为了替公子报仇。还有,保护晓涵殿下。”给她的交代,这话,听着咋么感觉有些,怪异?
“嗯,也是。”
“那个,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装蒜,就是你刚才……刚才说的啦。”
有人说,女人翻脸就跟翻书似的。这不,某人的思绪,便是让尚罗文承,忽然的丧了方向。“刚才,本王说的话,多了去了。”
“就是……就是,那个,你说动了什么真心。你说……”
真心,这回,他懂了。“啊哈?本王说什么?”
忽然的起了几分玩味的心思,却佯装无知。
“哎呀,讨厌,总是欺负人家,不理你了。”皓首一垂,转身,一溜烟窜入了房中。
宁儿却是没有注意,身后,一抹柔情,定格。薄唇蠕动,是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的清楚的声音,低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当然,本王的心里,早就是塞满了你,宁儿,本王的宁儿。”
东宫,庭内小径。
一行锦绣,簇拥着华服公子一枚,渐行。
哒哒哒,
迎面,一串小碎步子,迎了上前。
弯腰,拱首,凑在华服公子耳畔,低语。“主子,瑜林大人来了。”
“人呢?”
“在殿下寝宫,瑜林大人非要进来,奴才,拦不住。”这小斯的面上,似是为难。
“哦,知道了。尔等守着门扉,没有本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诺。”
吱呀,
上好的紫檀木雕花门扉,携着实木特有的沉闷,让出了一道缝隙。
暖暖的煦日,见此大好的良机,急忙马不停蹄的一拥而入。金芒万丈,倒是将这片平日里难见天日的宫阁,给撑起了几分的亮堂。
“无功而返了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是响起了一阵人声。
久经岁月,积攒的沧桑,是那过了头的深沉,掩饰不住的痕迹。似一只沾满了洗不掉的泥壤锈迹的青铜器皿,第一眼,便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出,它拥有的年头。
只是,倒也不至于沙哑,惹人听不清楚。
侧目,循声望去,左侧内阁,珠帘之后,似多了一枚人影。
啪嗒,啪嗒,
金丝软底凌霄靴,在精心打磨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铿锵有力的旋律。
走近,提手掀起珠帘一角。
总算,是看的清楚——绛香黄檀为料的半圆形拱腰椅上,慵懒的半靠着一个身着仙鹤逐日官服的老者。国字脸的面孔,有着生自北方的人特有的粗矿,并没有多少的让人过目难忘的特点。纵横交错的沟壑,或深或浅的斑驳点点,和他的声音一般,泄漏了该有的年纪。未及加冠,随意的取了一枚青玉扣子,束着墨白夹杂的云华。所幸,倒立着攥起的马尾,让出了整个额头,倒是显得精神。
双手有些迁就的合什,似是随意的搭在小腹的位置,一双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相互为圆心打转儿。该是,呆的有些无聊的缘故,突发奇想的小动作,用来消遣时间。
“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冷笑,是尚罗无双仅有的表情,似乎对这一抹的到来,并不怎么的待见。
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到了一旁,任凭整个身子,瘫软在了自家舒服的座椅里面。
今日的结果,亦是惹的他,有些乏了。“这么快,便来到了府上。”
“听说皇上气冲冲的回了宫,不来看看,如何安心?”侧身,大半个臂膀曲在了隔着两人的茶几之上。尽量的,让上半个身子往前凑去。好像,彼此蛮熟络的样子。
“倒是,多谢了你的关切。然而,从来办事的都是本殿下出面,而得了好处的,却是你。”尚罗无双板着面孔,冷言冷语,却是不感冒。
“额,哈哈,这话说的,怎么倒是这般的见外?你看,老夫这不是来了嘛?”
“你那一身墨袍呢?今日,怎不是翻窗而入,倒是走了正门,难得!”
讽刺,毫不遮掩的嫌恶,某人,可不怎么的友好。“光天化日,那一身遮掩,倒是此地无银。身为你的舅舅,来看望下你,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不妥。”
“亏的你还记得,自己是本殿下的舅舅。”
“当然,当然,老夫哪里会忘记,有你这么个好外甥呢?你娘过世后,你便是我瑜林家最亲近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