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谈不上所谓的恨那么严重,只是,苦涩的面孔攀上了几分,寒心。“哼,无双,朕怎么觉得,你似乎对这个结果一点不觉得心酸。即便,那是你的弟弟。”
“父皇的教诲,孩儿时时刻刻的铭记,从不忍坏了兄弟情谊。然而,有些事,错了便是错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罪?
这么快,便是迫不及待的到了这一步了吗?“那么依照你的意思,要给文承定一个怎样的罪过呢?”
“这个……儿臣不敢妄语,一切但听凭父皇的定夺。”
“在朕的记忆里面,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乖顺的性子。如今倒是奇怪,要一切都听朕的。
“知道父皇为难,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三弟。其实,证据并不难找,只要一搜查三王府,相信,定然真相大白天下。儿臣不才,愿意将功赎罪,亲自前往。”
突然的有些佩服自己,一猜一个准。
简直,便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彼此。
“几日前刚刚搜索过,一无所获。而且,记得你答应过朕,不再去惊扰三王府的安宁。”不过,此时此刻,尚罗宣仪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上一次是上一次,然而这回,三弟看来,可不像父皇你想象的那么的单纯。”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不是儿臣冷血,只是惶恐,这一系列的事情,说不得……儿臣只是担心某人会对父皇不利!”
不利,弑君!
一枚重磅的炸弹,轰的场上,冻结。
良久,无言。
记不清楚,是过了多久,只是挺胸站立的三房六班的衙役小吏当中,有几人已然冒出了几个小动作,似是要驱赶走,腿上的麻木。
“此事,稍后再议。朕,要好好想想,退堂。”尚罗宣仪径直起身,逃也似的甩出一句。
“是,皇上。”
“那么三弟,该如何安顿。”一阵熟悉的声音唤住了他,尚罗无双,却是不随他的意思。
“皇上,太子殿下言之有理。三王爷如今,发生了这般的事情,可是不能够轻易的离开。”群臣附和。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如此,该怎么就怎么办。”
“若要按照正常的来办,那么该是暂时收押在刑部大牢。只是,三王爷,毕竟是王爵。”韩铁加仑不敢做主。
“无双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皇上的意思,是同意暂时收押刑部?”
“你是主审,自己看着办。”待不得众人回话,某人已经拂袖而去。
“微臣领命。”韩铁加仑会意,“来人,将人犯压入刑部大牢,严加看管。”
“诺。”
“诺。”
“只是,鉴于人犯王爵之位,在未正式定罪之前,不许用刑,不许随意惊扰。”
“小的明白。”
众人褪尽,尚罗无双拦住了主审,不喜,不悲,俊逸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好像,是在说道一件,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韩铁大人,什么叫不许用刑,不许惊扰?这到底是收押,还是请他做客?”
“太子殿下若是喜欢,刑部大牢同样可以腾出一间。”
“你……呵呵,不用了,本殿下可住不惯。”
“也是,区区刑部,当真的来两个尚罗子孙,恐怕,非得翻天了不可。”对于今日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去触及。只不过,发生在了刑部,不得已。
“韩铁大人真是风趣,本殿下有一个要求,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殿下尽管吩咐。”
“本殿下希望,能够在刑部大牢之外,添些人手。”
韩铁加仑的脸色,忽然的变了。“刑部,似乎还没有没用到,连一个人犯都看不住的地步。”
“这话,未免有些绝对了吧?今早,可还有三名重犯,在狱中无缘无故的吊死。”
“殿下的意思,是在责怪刑部办事不利?”
“非也,只是,希望能够尽一分绵薄之力。毕竟,这次的犯人,可是不简单。”
“本官已经下令,加派人手周卫,就不劳殿下费心。”
“本殿下,毕竟是父皇亲自指派,全权负责捉拿刺客的人。”
“你已经捉到刺客,任务也就完了。”
“但是刺客,却死在了你的刑部大牢。这件事,还没有完。”
深呼吸,“恕下官冒昧的提醒一句,皇上,可不希望见到你这般。”
“相信,韩铁大人更是不希望父皇,再遇上了刺客。”
“……殿下要派人周护可以,只是,仅限在刑部大牢之外。而且,不能够干涉我部正常的秩序。”
“多谢大人成全。”某人的嘴角,攀上了一抹弧度。
“刑部之外不归本官管,殿下怎么样,与刑部无关。”
“额,呵呵,的确,和刑部无关。本殿下还有事,告辞。”
“来人,送客。”
东宫。
吱呀,
久违的缝隙,让出了一抹光亮。
许是,未及燃起烛火的殿宇,有些昏暗的缘故。
才会恍惚的,连这午后退却了大半的热量的暖煦,倒是生了刺眼的错觉。
“主子,宫里面传来了消息。”是一名小斯,卑躬屈膝。
“父皇同意本殿下去搜查三王府了?”
“不是,皇上下令,命御史中丞彻查此事。”
“谁?”
“书韩磊羽。”
“是他!”尚罗无双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