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法的面前,人人都是平等。即便,贵为三王府的管家。”
是拿人多势众来欺负自己?
福叔的脾气,终于是按耐不住了。“放肆,你好大的口气。”
众人闻言,终于是动作起来。彼此相靠,将某人护在了背后。“保护管家。”
“反了天了尔等,居然大言不惭,要抓福管家。”
“哥几个,掏家伙,这刑部,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保护管家。”
“福管家,你也是个场面上的人,这般做,这不是让彼此难堪?”虽然,这十数个人手,比起人家的大军压境。似乎,并不足以对局势形成任何的扭转。
“恐怕,是韩铁大人你做的有些过分吧?老夫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在你刑部眼中,不值一提。只是,自问清白,倒是犯了你韩铁大人,哪一条忌讳?”皓首微扬,似乎是想要,强调自己的决绝。
“不是本官的忌讳,刑部办案,只为明镜高悬四字,从来,不是某个私人的庭院。”韩铁加仑还是格外的谨慎,对于一字一句的斟酌,似乎是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说的好听!
不是谁都是三岁的孩童,什么话都肯听的进去,“好笑,那么你以什么理由来抓老夫?你,带人堵上门来叫嚣,有什么资格?”
“福管家息怒,并非是说汝当真的犯了什么罪责。本官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有一个案子,和你搭上了干系。需要你,还有旁边的几位侍卫,去刑部大堂,协助调查。”
“似乎,韩铁大人主意已定,仅仅,是告知一下老夫这个消息罢了。”
“如果福管家非要这般的认为的话。”
“草民不才,微不足道。只是毕竟是三王府的管家,主人不在家,也得替主人争几分面子。今日倒是好奇,你刑部,怎么把草民从这里带走。”环抱起双臂,似乎并不是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冲动。
然而,偏执,从来不分年龄。他,便是和某人倔上了。
“去,快去叫人帮忙。”一人悄悄的跑进府去。
“好,这里有我们守着。”
冷眼旁观,倒也是没有阻止。只是耐性,似乎是到了尽头。“呵呵,本官从不向动粗。只是看来,似乎总是不能够如意。”
“韩铁大人身后的兵甲……你所谓的给人面子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职责在身,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耸了耸肩头,以一种斜向的视角看人,毫不在意,是不是有些不礼貌。“看福管家的意思,本官的一番好言好语,不过是一厢情愿咯?”
“三王府不是软柿子,要脸!”
“如此,就休怪本官无礼了。”转身,吩咐,“来人,拿下!”
“诺。”
“诺。”
众人得令,十来个兵甲出列。
“我看谁敢?”
局势,一触即发。
门内,响起了一阵女声。“慢着,三王府门前,谁人撒野呢?”
柔若指尖缠绕的丝带,和所谓的气势之类的词汇,从来都搭不上干系。偏偏,或许是因了不期而至的突然,倒是赋予了它奇怪的魔力,如同第四次冰河期降临,按下了时间的定格键。
“宁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宁儿。“久不见你回来,却是见到了报信的小斯,再不赶来,或许某人当真是要欺负我三王府,无人。”
“宁姑娘?听得人说,三王爷来了一枚新人。看来,便是姑娘了。的确,清丽脱俗。”
“你对小女子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不少。”
“谈不上多,略有耳闻。”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暗自的打量对方。“刑部尚书,韩铁大人?”
“正是。”
“即便是贵为主掌刑罚的大臣,无缘无故的上门拿人,有些欠妥吧?”
“无故的话,当然是欠妥。然而,福管家和一桩案子生了干系,便是另当别论。”
“案子?”
“是,而且是一桩血案,死了人。”
“那么,倒是一个大案子。韩铁大人,可又有的忙活了。”
“可不是呢,本官正是头疼。”
“大人办案,该在刑部大堂。至于头疼,要找的是大夫。”
“呵呵,果真如传言中一般。三王爷看中的人,的确不凡。”
“……实话实说,这里帮不了大人。三王府,不是菜市口,可以任凭尔等来去。三王府的人,更不是平头百姓,你可以随便的捉拿。甚至是太子殿下,皇上都曾经下令不许骚扰三王府。”
“好一副厉害的嘴,是,本官正是知道三王府不是一般的地界,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可是连三王府的台阶,都没有踏上呢。”
冷眼顺势亦瞥,的确,某人站的位置有些特殊。距离三王府的sān_jí台阶,还有一步之遥。
如果,眼前密密麻麻的人手,可以当作空气,完全的不存在的话。
“那么,小女子就不明白了。你要带走福叔,所为何事。”
“记得不错的话,福叔才堪堪的回到府上。而血案,亦是刚发生不久。”
“有点巧。”
“的确,很巧。更巧合的是……姑娘冰雪聪明,可知道这死者是谁?”
宁儿掩嘴一笑,“呵呵,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不过一截女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如何知晓?”
“死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在三王爷一案中的重要角色。指证三王爷的人证,诺烟。”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