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上,某人正面朝上,以一个极度的不自然的姿势,蜷缩在地。任凭没有生气的地板的冷血触身,却是无动于衷。
酱紫的面孔,那般的浓郁的颜色从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色泽。七窍流血,已经有些凝固的涓涓细流,如同蚯蚓似的盘横,承托的一双睁的有些过分的大的外的渗人。
“术,术,你怎么……你怎么会,怎么。”韩铁术匆匆跑了过去,蹲下身子,上看下看,千言万语无法描绘的难以置信,怎一个“悲伤”了得?
右手提起,悬在他的上方。忽上忽下,似乎是想要触碰些什么。
“不要碰,可能有毒!”书韩磊羽阻住了他。
“嗯?”韩铁加仑右手条件反射一般的缩回,随意一扫,目光便是被某人肩头的一枚银针所吸引。
下一刻,忽然的别开面孔,冲着一个方向狠狠的瞪了过去。“书韩磊羽,光天化日,入室杀人,你简直无法无天。”
“额,不是,他不是本官杀的。”
“大人,这人还有气息。是二爷的贴身侍卫,小张。”一名侍卫,发现了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人。
“弄醒他。”
“诺。”
“书韩磊羽,少说瞎话。不是你,还能够是谁?”韩铁加仑盯着外的冰冷。
“是个神秘人,本官刚和他交过手。”
“在这里,本官只见到你一人。所谓的神秘人,哪有半分的踪影?”
“他武功不低,本官一时大意,让他跑了。”
“空口无凭,谁知道有没有你说的那个人。或者,根本就是你自己。”
“胡说,本官没有做过。”书韩磊羽憋红了面孔,不屈的反驳。“本官和他交过手,他的招式很奇怪。地上的点点斑驳,这便是证据。”
“哪呢?”
“那里……额,怎么会,刚才还在的。”或许,是受到了千军的惊扰,张皇的吓破了胆子,纷纷四散。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浑身散着让人厌恶的味道的焦墨,已经消失的无踪。
“哼,没有证据是吧,本官就知道。”
“不是的,明明刚才。”喉咙口,好似是有一枚鱼骨头扎下了根。
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连原本该是成了本能的话语,也忽然的丧了编织的能力。
有人说,他特别的想化身为古代希腊神话中的格拉斯,张了一百张嘴巴的巨人。因为,有一百张嘴巴的话,总是能够,帮着自己解释。
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同样的感想。
“书韩磊羽,这里是韩铁小府,可不是你的府邸。本官好奇,你出现在此是为了什么。”韩铁加仑,不信。“尤其,府上这么多条性命,还有本官的……弟弟,阿术不是你杀的,还能够是谁?”
书韩磊羽的面色,越发的难看了。“什么?外面人死了?”
忐忑,打着心底窜起一阵不安,强烈的不安。
“你做的好事,还反倒装作懵懂?哼,好狠的手段,府邸上下,几十条性命,无一活口。”
“怎么会,本官仅仅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蹙眉,沉思。
“是吗?你的理由,还真是独特,只是血债累累,你却是当本官是三岁的孩童?”
“不是,本官真的……”
吝啬,刻薄,这样的词汇,似乎并不是韩铁加仑这等久经事故的圆滑会有的标签。然而,丧了亲人,他可没有那么的好脾气听人解释。他,已经红了眼。“不说其他,单单是阿术身上的银针。不是你杀的,你怎么知道银针有毒?分明,是你下的毒才是。”
“本官理解大人丧了亲人,痛心疾首。并非本官推卸责任,只是,本官的为人,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何况,即便是真的要做,也不会用下毒这等下作。”
“你这样的角色,有人品吗?现在的你,还能够相信你吗?”
冷眼,淡漠。
不带一丝的感情的轻蔑,是丧了全部的期盼,彻底的死心的,绝望。
“本官。”
“咳咳,二爷,二爷,你怎么。”
一名侍卫凑到面前禀告。“大人,小张醒了。”
“正好,带上来。”
“是。”
几名小斯,将趴在尸体边哭诉的青布衣衫,连拖带拽的带到了近前。
“小张,怎么回事,尔等是怎么护卫的,都净浪费粮食了,却任凭主子被人宰杀在自己的府上?”并不漫长的语句,似有千斤的重量,经不住的生了繁复的耽搁。“阿术……阿术怎么会死了?”
这,是血债!
这,是打脸!
这,是挑衅!
“咳咳,大人,小的有罪。二爷他,二爷。”扑通,
膝盖直直的砸在了坚硬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弯腰,俯首,瑟瑟发抖。
作为唯一的一个幸运儿,可并不代表真正的幸运。
“没用的东西,白养尔等了。”韩铁加仑的眼睛,一直定格在了书韩磊羽的方向。“快说,到底是谁,杀了他?”
“大老爷,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记得,正在和二爷谈话。忽然,书韩磊羽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是出手,打晕了小的。”
“换句话说,你见到了他想要对阿术不利?有没有见到,除了他以外的人?”
“这个,没有。小的只记得,书韩磊羽突然闯了进来。”
“哦,这样,那么杀害阿术的,就只有他咯。”一切,似乎是水落石出。
“是他,一定是他,他来此就是一副寻事的样子。大老爷,可得替二爷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