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吩咐下去,召回京都所有休假人手,全城戒严,给本官搜,挨家挨户的搜。捉到那人,不用请示,格杀勿论!”
“诺。”
“区区一个人就让汝等这般,该死,简直是丢刑部的脸面。这个人必须抓到,必须!”韩铁加仑气的声音有些发抖,好不容易舒展的心情,不想老天给了自己这么的的一个惊喜。
“对了,你刚才说使了一招招式,是什么奇怪的招式?”书韩磊羽侧目,看向了那个尤自懵懂的小斯。
“小的武功只是微末,看不懂。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片墨影,遮天蔽日。然后,冲到近前的狱卒便全身冒起了烟,好像是着火了一样,偏偏却看不见火花。然后,便倒在地上没了动弹。”
“飞蝗!”
熟悉的词汇,敏感的记忆,直连累韩铁加仑骇然变色。
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棠下,那枚还依旧套着囚衣的家伙。真实可见的身影,实打实的就在哪儿。然而,打着心底,不知道为何,竟是燃起一抹不安的火焰。“飞蝗?怎么会。他明明……”
不,他不信。
“此事不简单,恳请立刻前往大牢查看。”
“嗯,本官宣布,暂且退堂。犯人葛家青山,为了安全起见,暂且收押在刑部后堂,重兵把守,不得有误。”
“诺,大人。”
“韩铁大人。”尚罗无双唤住了他。
“殿下,刑部出了大事,现在没有功夫唠嗑。”
“额,不是,本殿下只是想一道前往。”
蹙眉,“刑部的事情,刑部自己会解决。用不着,让外人插手。”
外人?
毫不遮掩的疏离,他,倒是像羊倌防狼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刑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是对朝廷的挑衅。本殿下身为太子,只是想尽一分绵薄之力。”
“可是,这……”
“韩铁大人,本将也愿前往。本将最见不得的,便是作奸犯科之辈。在本将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哼,实在可恶。这样,本将立刻去吩咐人,协助大人搜查。”瑜林宗建附和。
“额,不用,不用,将军的军队,是拿来打仗的。这等小事,刑部人手足够。两位要看,那么随本官前去便是。”忙不叠的挥手,韩铁加仑,可不敢劳动这位花月大将。“这边请。”
“有劳。”
昏暗,阴冷,似乎是每一个大牢挥之不去的烙印。
然而今日,却是迥然不同。
无数朵烈焰,在墨色的深处、近处,炫耀似的熊熊燃烧,迸射出逼人的热浪。宛若,一条从天而降的长龙,蜿蜒游走,气势恢宏。
从来不知道,即便是昏暗如斯的地界,也可以人来人往的喧哗。
并不是街道特有的繁华多彩,每个人都是沉重着面孔,好似欠了他们几百万不肯还的不悦。只是,对于这不见天日的、几乎要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已然是无法想象的奢侈。
虽然,伴着一股刺鼻的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特有的甜腥,不安分的沁入心脾,直连累胃部忍不住的一阵倒腾。
“都清点完毕了吗?”
“嗯,清点完了,一共损了二十六名狱卒,无一活口。他们的尸首,都在这里。”一名小统领模样的狱卒回复。“奇怪的是,死伤的只有门口到这审问间的一带的狱卒。其余的地界,并没有损失。”
“或许,他便是冲着这人来的。”
“杀人灭口?好狠的手段。”书韩磊羽上前,提手查看了下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某人。
因了仓促,还来不及卸下的尸体。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定格成了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瞬间。
就好像,是传说中的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一身的淋漓斑驳,好似是沐浴在战场上的士兵。胸口,三四个贯穿的窟窿,不要钱似的渗出液体来。将加身的衣衫,给润出几大团深沉如墨的粘稠。难以想象,一个人,竟能够溢出这么满满的覆了眼的红。
触及喉咙口,一道狭长的殷线,刺目。连累整个脑袋,如同丧了支撑的骨骼一样,无力的松搭着。“招招要害,是铁了心的,冲着要这个人死,没救了。”
“韩铁大人,这是?”
“城中富贵坊的一个老板,林叔。前几日来此,涉及了一个案子。不想,如今……”
“敢问,是涉及了什么案子呢?”
眉头微挑,韩铁加仑古怪的看向了声音的主人。“刑部私密,请恕不能够相告。”
“啊哈,是本殿下冒昧。”尚罗无双怏怏,不再说话。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人,不想让本官把这个案子查下去。”
“即便是杀人灭口,只是光天化日的到刑部来,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有的能耐。”瑜林宗建弯腰,不厌其烦的一个个的查看着尸首。“大部分人都是一剑封喉,干脆而又利落,这些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久经沙场的武将,天生的就为了杀死对手而存在的主,对于伤口、武功的眼光,纵然不如武林宗师那般的专业,可以说出准确的哪门哪派。然而,亦有自己独特的一番见解。
“绝对是个高手,顶级的高手。刑部大牢不是菜市口,可是随便的来去自如。”书韩磊羽围了过来。
“只是,最后的这几人,伤口似乎有所不同。”
“的确,半边的身子,好似被烧焦了一样,完全的变形。”
“是一个个不规则形状的东西,好似是什么图案。就像,被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