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士兵拦路,正在疏通。暂时,是过不去了。”
“哦,那换其他路呢?”
马夫摇摇头,一脸的无力。“不行,苓岚南面,山峦起伏,唯有刀锋峡谷这么一条道路,能够离开。那里,不通过那里,便走不了。”
“意思是,唯一的离京的路,被阻断了吗?”
“嗯,是这个样子。”
“果然,有人不会让我这么容易的离开。”
果然?
是在意料之中的意思。
有人,
这看似简单的突发状况,难不成却是有所预谋?
“额,莫非是怀疑,那帮士兵……”马夫的脸,忽然的绿了。“不会吧?吾等这般的隐秘,而且一路都没有停,该是没人能够赶在吾等前头。”
“只是到底,吾等一出了府,便被人追踪。”
“这,可是,难道……也可能真的是突发状况。”
“唉,希望是这样吧。”
“现在怎么办?”
“掉头,先找个地方罗脚。官道被堵,追兵随时会来,到时可是走不脱。”
“距离此地两里左右,有一间客栈,可以歇脚。”
“好,去那里。”
“嗯。”
刀锋峡谷,本是无名。
记不清,是多少年之前,因为这里地理位置特殊,乃是南面进出苓岚的必经之路。花月将领,开始在此部署兵力,修建官道,一通南面,二为捍卫京都。多年的经营,已然演变成了一处军事要塞。
军旅如刀,铁甲似锋。
军营的罗脚,让这里沾染上了森寒肃杀的气质。人来人往,亦是让这个无名的地界,逐渐的繁盛。
结合其形状,是两座比肩的高山,耸入云霄。
远远的望过去,就好像是被一把超然的大刀,从中间,狠狠的一分为二。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提出了这么个概念,只是,刀锋峡谷,由此为路人所铭记。
视线再好的人,也无法企及的山峦顶峰,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一个披甲将领,国字面孔,中等年纪,双手背负身后。
没有多少的特别,如同所有的从军旅生涯中锻炼出来的幸存者一样,只是精干、大气。
居高而望远,轻松的将大半个苓岚,给尽收眼底。
这般的气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拥有。
俯视,官道之上,掐断在峡谷入口处的人流,无限的被缩小了去。只能够依稀的,看见一条色泽迥异的小长龙,蜿蜒着躺着。一点一滴,不住的加长。“都吩咐下去了吗?”
“是的,将军,刀锋峡谷已经封锁。仔细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信中提到的马车。”身后三步,一名士兵回复。
“很好,从城里到此十一里路程,飞鸽传书需要一刻钟。马车的话,需要两个时辰。结合收到信的时间,他们该是还来不及到达刀锋峡谷。”
“应该是这样,已经差人顺着停滞的官道搜索,暂时,没有消息。”
“回信给城里,让他们封住城门。那么,那辆马车便是瓮中之鳖。离开了三王府,哼,她们跑不掉了。”
“是,稍候便去回信。吾等,要出面吗?”
“不用,封住刀锋峡谷便是。将军吩咐过,有些事,让太子自己解决,吾等,不需要插足,免得惹上麻烦。”
“诺,属下明白。”
嘎吱,
小院,楼阁,门扉轻启。
将近午时的日头,炫耀似的洒下万丈的金芒。耀的偶尔走出房间的一抹,受不住的提手,护住了眼眸。
好刺眼,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吗?
“来人。”
“来人,人呢?”
哒哒哒,
一抹小斯匆匆赶来,一身锦绣,若非是低眉顺眼,否则倒是当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下人。“统领,有何吩咐。”
“怎么来的是你?平日,好像不是你伺候。”
“啊,那个……原来的人,病了。嗯,是病了。所以,小的过来代替。统领大人,有何吩咐,告诉小的也是一样。”小斯解释。
“病了?这么的凑巧。”
“是,是挺凑巧的。”
四处打量,似乎有那么点违了记忆中的异样。“今天的院子,好像特别的安静,人都去了哪儿?”
“啊,没有啊,这儿,一向是这个样子。”
“主子出去了,他们随行护卫?”
“额,那个……这个,小的只是一个下等人,对此懵懂。”
“你这幅口吻,可不似一般下人。”被称作统领的男子不以为然,“有任务?”
“不,不是,大人,你饿了吧,小的去给你弄点吃的。”
“哦,看来是的。哼,主子对我到底做不到推心置腹。既是瞒着我,又哪里会让我知道。罢了,你不说,我便不问。”
“多谢大人体谅。”捉起袖子,暗暗的擦拭去了额角不安分的汗珠,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大人,想吃点什么,小的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
“不用,没有胃口,我再去歇一会儿,别来打扰。”
咣当,
一声清脆,门扉合上,干脆的将一切拒之门外。
“诺,小的遵命。”
苓岚南面,城门之外。
泥壤道路,总比不得都城,几乎每一个角罗都铺垫上了整齐的青石板材。郊外,便是郊外,哪怕是苓岚脚下,真正的留给普通百姓行走的,便是这等的布满了啃啃瓦瓦的泥泞。
嘎吱,嘎吱,
喝醉了酒似的马车,忽左忽右的踉跄,忽上忽下的起伏,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