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得是给了……四妹的东西。说,哪里来的?”
“哦,属下等今日追赶从三王府后院使出的马车。在当中一辆上,寻见的。”
“三王府?又是三王府?”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地方。
就好像是一个噩梦,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
“是,但是却没有找到人。”
“三王府的马车上,怎么会有四妹的物件?”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马车上的人呢?”
“三王府一共使出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之后,经过确定,有三辆都没有出城,车上检查过,都没人。本以为,是在第四辆车上,只是这唯一的出了城的,却是空车。”
“换句话说,车上的人在你们追上之前,就已经下了车?”
“嗯,是这个样子。”
眼睛眯成两道缝隙,作沉思状。“根据之前的情报,那辆马车,是在出城之后跟丢的。”
“是,不是属下办事不利,只是路上有人阻拦,耽搁了一会儿……”
“本殿下只要结果,过程是汝等的事情。本殿下只想知道,马车上的人,是否就在南城门之外。”
“应该是,并且,不会出了刀锋峡谷。那边,老将军已然令人封锁。”
“四妹远嫁狼顾,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这耳垂……分明是她的东西。怎么回事?三王府,藏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莫非,倒是四妹将那事告诉了三弟,所以他才会暗中这么多的动作?不好,若是这般……”一番自言自语过后,尚罗无双蓦然迫不及待的吩咐。“去,派出所有能够派的人手出去,一定要找到车上的人。”
“全部吗?”
“是,全部,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马车上的人。”
“那要不要告诉统领大人?”
“这,暂时别告诉他,留几个人暗中盯着,别让他出府。他若知道,恐出了岔子。”
“诺,小的明白。”小斯退去。
高高的门轴吱呀作响,敞阔的殿堂,徒留一人独立。
说不出的罗寞,就好像是悬崖上的鹰隼,不与人为伍。
疏离的,好似要将自己和这个世界,划出不可逾越的界限。低喃,“三弟,你可千万不要知道那件事情。否则,可是怪不得本殿下手辣。”
苓岚另外一角,一抹华服骤然的弯了腰。
“啊切!”一个大大的喷嚏,响亮的惹旁人侧目。
“王爷,怎么了?”
一截玉指,横向的揉了揉笔挺的鼻梁末端,尚罗文承问道,“没什么,马车,出城了吗?”
“根据拦路的乞丐回复,安然的出了南城门。”福叔回复。
“哦,那就好。”
南城门。
“驾。”
“驾,闪开。”
“驾驾。”十几骑比赛似的争先恐后,呼啸而过。
雷厉风行,恍若飞驰的火车。
气冲斗牛,不可阻挡。
“咳咳,”只余烟尘萧萧,惹的退避两侧的士兵,捂着口鼻,一脸的嫌恶。“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又过去了一波。”
“是呢,是哪个衙门的差人吧。”
“过去了,该有不下十波了吧?”
“嗯,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咱就是守城门的,这些可管不起。”
“嗯,谁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又要吃亏了,不过与吾等没干系。”
“走走,继续歇着去。”
城门之外,刀锋峡谷以北。
官道上,排的长长的蜿蜒,一点都没有前进的意思。赶集似的,已经聚起了逾越千人。
玄色锦绣的精瘦汉子,旁若无人的一头扎入官道两侧,左劈右砍的,将挡路的野草小树,给削的匍匐在地。成百上千人的汇聚,这儿一群,那儿一片,如同小鬼子扫荡似的推进。好像,是在搜寻些什么。
“等等,这边好像有人走过的痕迹。”一名汉子弯腰,仔细的查看着一处草丛。
“这种草不易弯倒,除非是遇上大风大雨。然而最近几天,不可能这般。除非,是有人走过。”
“嗯,看足迹不大,身高不高,可能是个女子。”
“这一片荒芜,一般女子不会来此。”
“这边也有,人是从这边走的。”
“虽然小心,但是一看便是没有经验,丝毫没有去遮掩足下的痕迹。”
“仔细搜查这边,马车上的人,很有可能在此。”一名汉子吩咐。
“是。”
“是。”
“这边,跟上。”
“你们几个,那边,仔细搜查,一处不要放过。”
“那边看看。”
“散开,挖地三尺,也要把她们找出来。”
把人形容成猎犬,似乎是相当的不礼貌。
然而,他们的确是嗅觉灵敏,一步一步,沿着细微的几乎微不可查的痕迹,向着一个特定的方向前进。
窸窣,窸窣,
长长的草木,质押繁茂的枝条,如同连人的手,不舍得擦肩而过的人离去。粘在手臂上,拖在衣缼边,带上了裤腿,发出瑟瑟的萧索。
在这一向的荒芜的或许只有风声的地界,是众人前行唯一的伴奏。
一刻钟,悄然逝去。
“嘘,等等,那边好像有人。”走在最前头的一名汉子,提手示意身后人止步。弯腰,尽力的猫着身子,不让自己脱离枝繁叶茂的伪装。
骤然的安静下来,就好像是音响轰鸣的电影厅,突兀的断电。
一切声音的戛然而止,过分的不适应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