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肯在这群人面前泄漏了自己的无力。“咳咳咳,明明皇宫……尽在本王掌控之中。你没有机会的,你不会有能耐。”
“收买了你府上的管家,模仿你的口吻,暗中放行,调度了两万虎营士兵进宫。现在整个皇宫之地,都在吾虎营控制之下。”
“知道你恨本宫,所以敬本宫的酒,你一定会喝。因为自认为,本宫恨透了你,害怕你到了极致。有想过一千次,一万次的要杀你,然而,却是奈何不了你。刚才本宫面上的无助,你是否受用?”明向虞菲附和。
“呲,你倒是似乎比本王还要了解本王呢。”后背,忍不住的窜上了一股子的凉气。
“可是,你却是算漏了一步。皇上,你的骨肉,遗孤是你致命的破绽。”
“不,李公公哪儿,才是安全。”
“他是……你们的人。”后知后觉的回想,瞬间明白了一切。“难怪,能够有机会下毒!”
“李公公念及遗孤是宣宗的血脉,答应帮本宫。是他亲自端上的酒水,两杯酒里都下了致命的毒药。若非是他事先给本宫服下了解药,那么恐怕此刻本宫也不能够安然的站着和你说话。”
“将这一干乱臣贼子,拿下!”
“诺。”
“诺。”
“你,你们!咳咳,倒是算尽了一切……”论起打仗行军,尚罗建业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然而头一次的,却是蓦然的迷了眼。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麾下,如同收割机下的稻子一样,呈现一边倒的趋势,一个接着一个,狼狈的倒在了自己的脚边。身前,背后,左右,视线可以企及的全部的方向,都是在以不可阻挡的速度急速的推进。
他就好像是掉进了大海,只能够看着滔天的海浪朝着他重重的涌动过来。自己是骤然的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力,那么的微不足道,好像只是一只随波逐流的飘萍,宛若一颗区区的沧海一粟。怯懦,绝望在连支撑着自己的人也跑了开去的时候,将他整个的给包裹了进去。
天旋、地转,人影穿梭,摩肩接踵,刀光剑影,鲜血淋漓,红了他的世界。
忽然的好孤单,好寂寞,就像是被抛弃在了陌生的汽车站的孩子。委屈的、惊慌的,看着周遭一张张、一幅幅完完全全的没有印象的面孔,看着一份份、一寸寸并不属于记忆里面的风景,听着此起彼伏却绝对不顺耳的喧嚣,好像是要把他埋葬的唢呐催婚曲子,刺耳。
扑通,
从来没有想象过,有那么一天,自己高傲的面孔会和随意的践踏的地面,来一个这般的亲近。拼了命的挣扎,想要起身。然而整幅身子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样,完完全全的不听使唤。所有的气力的涌动,不过是使得自己像一条石头上快被晒死的蚯蚓一样,卑微的扭动几下。
可恨,可恶,怎么可以!
“噗。”胸腔吃痛,又是一口血污喷出。身体更加的痛了,刺入了骨骼里面的疼,简直就像是用压路机,把身体来来回回、不断的重复的碾压的节奏。蔓延而成,一种难以忍受的麻木,一阵阵的扰乱着本就混沌的思绪,让他甚至要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
啪嗒,啪嗒,
窸窣渐近,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紫色的靴子。
精致,干净。
绝对不至于像他这样,宛若尘土的悲哀。
好熟悉,却又好陌生的角度,是谁?
紧接着,腰身似乎有什么在摸索。
是不属于自己的异样,在悄悄的靠近。嘿,自己什么时候,倒是没用到了,甚至可以任凭小贼之流,来自己的面前放肆?那只破手是谁的,要干什么,信不信,本王找人剁了去?
“找到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呢。
找到?
找到了什么,他又在找什么?是谁在自己的身上找东西?
尚罗建业不甘心,一面顶着钻心的剧痛,一面拼命的压榨着最后的潜能,驱动着自己的皓首上杨。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看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的不顾一切,或是即便看到了什么又有多少的作用。只是潜意识里面的倔强,好像在告诉他,若是不看的清楚,这辈子,死不瞑目!
“狼咒,本官收下了。”
终于,他抬起了头,伴着那一声高傲的宣布。自下而上的视线,看见了一道格外的伟岸。紫衣飘摇,白发如雪,精致面庞,带着挥之不去的弧度。是笑,轻蔑的打着骨子里面看不起的嘲讽。是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趾高气昂的姿态。
是他!
“玡!”喉间泛出了一枚模糊的字眼,尔后浓重的眩晕席卷而上,眼前彻底的暗淡,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涟漪荡漾,回朔一年。
明向虞菲堪堪弹下孩子一枚七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尚罗建业的冷笑,缭绕在苓岚的每一个角罗,引无数人瑟瑟。午门之前,官僚百姓,如旧的瓒动的人头,就好像是冻僵了一般,停滞着没有流动。以致于看去,透着本不该出现的死气。
城墙之上,红衣瘫坐在地,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孔。双手环抱的紧紧的,是一抹锦绣,恍若要将他给生生的融入身体里面。其侧,紫衣一枚,静静的立着,便是城墙上唯一的陪伴,而显得有些孤单。
“玡,帮我一个忙。”明向虞菲突然的冒出了一句。
“说。”
“我要杀了尚罗建业,他,必须死!”
杀?
死!
仰首侧目,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