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快点告诉慕容公子,你要孩儿活,快点让他把解药给我。孩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呀。孩儿是吴家,最后的血脉。若是连同孩儿都出事了,那么吴家,恐怕就是真的要断了香火了。”
忽然有些想笑,这孩子,前脚刚把自己给卖了。后脚,倒是要来央求,自己去替他求人?
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笨蛋,哪怕是再怎么的深刻的伤害,也是不会生了脾气?还是,他的脸皮,当真的厚到了自己都已经无法的目测的厚度?所以才会,任何的令人跌破眼睛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做的出来?
嗤之以鼻,语气,终究还是难免的冷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谁,将好端端的吴家,百多年的苦心经营,随手的出卖。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的人,还好意思,要本王替你说话?”
“父王,孩儿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孩儿也是为了吴家的未来。慕容公子,不是一般人,我们斗不过他。我身上的毒,容不得半分的马虎。我之所以这般的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吴家着想。至少,我要保证吴家,能够传承下去。”
“有你这等的货色,吴家哪怕是再怎么的盛极一时,亦是免不了,要遭遇覆灭的危险。毕竟,今日你可以出卖亲生父亲,那么,他日,谁知道,你还有什么,不能够舍弃?”吴家的未来,若是靠他的话,那么,或许吴家先烈,列祖列宗,甚至是会在某一个夜晚,活活的气的睁开已经不知道闭上多久的眼眸。
忐忑,牵连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清楚的明白,老爹看来,对自己的怒火,相当的大呢。
只是,自己的小命还在某人的手心攥着。唉,他要如何,自己又能够怎么办?“……孩儿,孩儿早就是说了,孩儿也是被逼无奈。孩儿也是没有办法,孩儿身中了奇毒,不的不听从慕容公子的吩咐。”
“事情,究竟是什么模样。本王有眼睛,自己会看;长了耳朵,听的一清二楚。都是用不着,你在本王的耳畔,聒噪,一遍又一遍,妄图证明你的所谓的清白。”
“额……好吧,既是父王心中有数,那么这件事情,不说也罢了。总之,快些让慕容公子把解药给孩儿呢,孩儿身上还中着他的毒。父王也是不想,孩儿出事不是?”
别开眼去,竟是连说话,都不乐意朝冲着某个,尤自相当的积极的主儿。“哼,慕容公子,这个人,你想要如何,尽管自便。本王,不想管。”
“嗯哼?王爷,你当真是决定,不管他了?”慕容吹花挑了下眉头,面上,似笑非笑。
让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一切,悉听尊便吧。”
“不,父王,你可不能够不管孩儿啊。若是孩儿有事,那吴家,可是就没有了香火继承了呀?”不管自己?
不,这般的局面,吴秋可是不乐意了。
“你倒是抬举本王了,本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关于你,本王没有这个能耐,还是没有这分闲心情。”
“不是的,不是的,父王,你先前不是说,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孩儿丢了性命吗?先前的话,你再说一遍就可以,慕容公子就会给孩儿解药。张张嘴,轻而易举。”
“宁愿死,也不肯你丢了性命?”
“是……是……是,就是这句,你快些告诉慕容公子,快点让他把解药给孩儿啊。孩儿还年轻,孩儿还不想死。”
“得了吧,先前,说那番话,倒是被你这幅平庸之下的蛇蝎心肠给蒙混了过去。现在,终于是明白,为你,不值得!”
“值得,值得,孩儿能活的话,吴家,至少就没有覆灭。”
“有你活着,吴家,已然是注定覆灭而已。”吴阔的注意力,悉数的聚焦到了主角之上。“慕容吹花,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是不是,也该够了?你心里所想要的,都得到了满足了吧。”
“父王……孩儿……”吴秋张张嘴,却是插不上话。
“看戏?呵呵,若是王爷把这当作是一场戏的话,那么倒是让本座伤心咯。戏是假的,而刚才的一切,倒是全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怎么着,王爷还不相信?”慕容吹花与吴阔,到底才是真正的这场戏的主角。
他们又哪里,会在意,一个跳梁小丑,在耳畔,聒噪?
“相信,你慕容公子暗中的苦心孤诣的安排,本王哪里能够不相信?让本王知道了这一切,本王,若是有机会,当真想要好好的感谢你呢。”
“感谢,就不必了。那般,就太过的见外了呢。”
“本王承认,本王败了,败的彻彻底底。并不是因为本王的智慧逊色于你;也不是因为本王的人马势力,不够充足;更不是本王的计策,出了什么的岔子。只是可恨,却是摊上了这般的一个逆子。”
“的确,王爷睿智过人,每一步,都是走的那么的毫无破绽。若非,是因了王爷有这么一个儿子,或许这辈子,本座都没有机会见到,今时今日,你我这番位置调换的场面。尤记得,慕容家覆灭之际,你那时,该是如现在的本座一般,意气风发。”
“现在,轮到你意气风发了,你满意了?”
“满意,当然是满意。能够亲眼见证,堂堂西南郡王,栽在了本座的手中,这,是最大的荣耀。”
“哦?想不到,本王的失败,倒是能够让你慕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