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能不能够保得住,都是一个大的问题。”
“聒噪,你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的小命吧。”蹙眉,攥着孔雀翎的手儿,又紧了紧。
收起面上的嬉笑,任凭,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朕知道,你不会杀朕的。”
“孔雀翎是什么物件,你既是清楚,那么就该知道,只消我稍稍动一下手指,你,便是会立刻被打成筛子。”不杀?哼,他是瞎子不成?莫非,没有看见,抵着他的心口的,便是天下闻名的杀人利器?
“若是朕少了哪怕一根汗毛,聪明如你,都该知道,你,你的义父,还有你想要救的人,谁,都逃不出京都。”
“只是你有没有设想过这样一种情况,若是你死了,你所谓的江山社稷,荣华富贵,还有你的万千兵甲,一切,都与你无缘。你,更是舍不得死。”
该死,自以为聪明过人,偏偏,这会儿,又窜出来一个,随口,便是戳到了自己致命的痛处的主儿。
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所谓的依仗,全部的底气,在她的面前,竟是那么的近乎苍白的无力。
或许,正是因了这份,恍若失去了全部的抵抗的惶恐,才会连理,风雅天终于是露出了怒颜。“秦暖,你非要,把这局势搞的这般的僵不可?”
“皇上,你猜的不错,我没有打算要你的性命。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你,在此呆够一个时辰而已。”
“一个时辰,倒是好说。只是,朕,可不喜欢,有人拿着孔雀翎,指着朕。”看似随意的瞟了一眼,那抹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青铜。
古朴而又繁复的纹路,似虬龙般的缠绕其上。
透着莫名的神秘,难测的未知,就恍若是寂静的晚上,尿急,独自起来上厕所。走在因了没有人气而显得格外的空旷的走廊上,总是会觉得,不寒而栗。
风雅天,可不喜欢这感觉。
“我也不想这样,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和我一道祈祷,这一个时辰,快些过去。”
“你……秦暖,打个商量呗?”似是想要发怒,偏偏,到了嘴边的字句,又突兀的转了方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况,一国之君,何时,会对自己一个,区区的平民,低声下气?“嗯?你又想,要鼓捣些什么花招?”
“什么话,朕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吗?何况是于你,曾经的救命恩人。”呵呵一笑,自顾自的,牵扯,彼此之间,所有能够牵扯的干系。
“救命恩人就免了吧,鹤临天上,我听的清楚。正是你,想要了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性命。伴君如伴虎,皇帝的救命恩人,这分殊荣,小女子,承受不起。”秦暖,却是不感冒。“有话,直说。”
“呵呵,朕只是想说……你抓了朕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你想要救的人拖延时间。只是,慕容吹花却是暗自离开了,那么,你抓着朕,也就失去了意义。”
他要说的,便是这个?
早就已经重复过的话题,再提,似乎有些无聊了呢。“这话,你貌似已经说过,我,也是回答过你。”
“是说过,但是,事实,从来不怕重复。朕知道,你的心,也不在这里,若是现在离开,去救人的话,或许还来得及。作为回报,朕,知道,你的父亲一家,被冤屈。朕,还可以替他平反,还秦相国正名。”
“爹……”一个几乎要从自己的记忆中淡忘的字眼,秋风扫落叶般的将所覆的灰尘,一扫而空。剥落而出的,那一抹,熟悉的模样。那一段,难已忘怀的片段。那一天,刻骨铭心的时间。
轻易的,便是朦胧了她的眼眸。
风雅天见此,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是呢,你爹秦相国乃是国之栋梁,对朝廷一生忠心耿耿,莫非你倒是忍心,他死后,还要背负乱臣贼子的误名?”
“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害的我爹……还有秦家上下百多口覆灭的,正是你。”
“哪里能够是说朕呢?朕当时,也是身不由己。罪魁祸首,乃是慕容轩。朕,是被他胁迫罢了。”摆摆手,急忙替自己开脱。
往日的事情,关乎了父亲,她,可是记得清楚。
什么的和他无关,哼,他还真是轻松,随口,便将一切的责任,推到了他人身上。“只是,正是因了你的束手旁观,我爹才会出事。正是为了替你所谓的朝廷做事,落得,家破人亡。”
“是……朕知道,你爹的事情,是朕的无能。所以……朕愿意替他正名,替他洗刷冤屈。只要,你放了朕。”
“你想要,借此来换你的性命?”
一个时辰的时间,不长。
只是,如果是有人拿那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的物件,抵着自己的要害一个时辰。
那么,似乎不可同日而语。
性命,那么的重要的东西,从来只有一次的珍贵。可是没有人会开玩笑,至少对于风雅天,这一个时辰,简直,是比一年还要来的漫长。
不时的冲着那一抹青铜瞄上几眼,似是不放心,唯恐它脱了自己的视线范畴。“呵呵,哪里的话呢,你本就是不打算杀朕的不是?朕只是,不喜欢有人拿着孔雀翎来吓唬朕。朕胆子小,经受不起。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朕,今日的事情,朕不追究,朕会放了你和你义父离开。还会给你爹正名,可好?”
“你替我爹正名?你替我爹洗刷冤屈?”
“是呀,朕知道,你一直都想着替你爹讨回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