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扉,轻轻的带上。皓首断了脊椎似的丧了支撑,一直的贴到了胸前。“他最不乐意的便是我去皇宫。”
“然而你决定了,非得去的不是吗?”
“我……突然的感觉自己好坏,总是让他人神伤。”
“该启程了。”
“哦,现在已经回不了头。”
掠过双开套成套式城墙院子,没有任何的遮掩的空白地里,一座造型独特的巍峨楼台拔地而起。城墙内侧围着,五步一人站着一名士兵,以全封闭式的视角封锁成了一个圈子。当中七人一组,来来回回的穿梭着。可以肯定,若是什么人想要靠近,绝对逃不过这没有任何的死角的监控。
正门半启,明明是光天化天之下,看去却是渗人的墨。六纵队列布成了一个方阵,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小小的一处。看不清楚任何的事物,然而或许正是这般,未知才激的众人发自内心最底处的好奇心涌动,愣是舍不得眨动一下眼眸吧。
三楼天井下,六十四枚旗幡无风而烁烁涌动,实木地板上,不知名的晦涩难懂的图腾呈现众星拱月之势,围绕着当中的天井。那四方的口子,宛若是和上苍沟通的桥梁,流泻下圣洁的光束。就好比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儿,提着杨柳枝,挥洒下最为纯净的沐浴。是一块墨色的石碑,矩形体的碑形模样,不知名的材质非金非石非玉。却是拥有金之耀,石之坚,玉之润。它便是那受尽了恩赐的幸运儿,将所有的一切的美好都给集中到了他一人之身。
小篆体的文字,每一个笔画都是深深的嵌入其中。惹人经不住的好奇,它既是这般的坚硬,究竟是何等的力量能够将字给刻画到了上头?尤其,字里行间的古朴、大气,这个人还得是一个宗师级别的书法大家才是。是谁,以无数种的罕见,成就了它的耀眼?才敢心安理得的拥有,这摘星楼一座,只为它的栖息?
一抹紫衣浸在了白衣中,纯粹的紫并没有显得有任何的单调。肉眼清晰可见的线条流淌,配上一头及腰的银发。浑身不自觉的看去轻飘飘的,一种说不出的仙气。让人经不住的眼前一亮……会不会下一刻风儿吹拂,他便是生了羽化的翅膀,轻易的飞扬而去。袖子被设计的宽大的堪堪及地,一截白皙的藕臂,修长的五指在石碑右下角的一处轻轻的摩搓着。或许是这墨的甘心为衬,看去是那种超脱寻常的白。宛若一件最好的艺术品,无暇的令人几乎要窒息。
她是谁?
她在干什么?
视线凑近,偶然的发现的,石碑那一处相对于矩形体来说缺了一个角。她是因了它的唯一的缺憾,而在心里不忍,为它而动容吗?
啪嗒啪嗒,实木地板送来了一抹浓黄。只属于一个人的专利,用极品的绣工,毫不吝惜的用上了金银丝线绣出盘龙祥云来。摩谷鸽血红宝石几粒,当作真龙的眼眸,简直就是天造的点睛之笔。惊鸿的一瞥,恍惚中竟是见得真龙几乎要飞翔上了天空。以致于,包裹着的明明是一抹佝偻,鹤发苍颜,看去却是无形中的有一种气势缭绕。
有一个词叫做不怒自威,他就是那种让人根本就无法忽略了去的存在。“玡,今天寻朕前来,是有了什么突破了吗?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来的,还真是快。”
回眸带动着银发流淌,是一副精致的到了极致的容颜。玡,是他。
原来,刚才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男子吗?玡,是怎样的得天独厚,才拥有了这般的精致的恩赐,一举一动之间,才惹的让人恍惚的错觉。
“这是你第一次的请朕前来,朕如何来的缓慢?”
“皇上似乎,对这块石碑有着浓烈的兴趣。”
“什么都是瞒不过聪明的你。”
“只是区区的石碑一块,似乎并不值得皇上您如此的兴师动众。”
“重点是上面的这首诗,叫朕来你该是有了看法。”众星拱月的石碑上,那古朴大气的字迹,轻易的吸引了两人几乎全部的目光。不同的心思,同样的移。
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在两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不过是区区的一封信罢了,什么人对某人说的而已。他人之间的事儿,皇上何须操劳?”
“谁让这石碑倒是到了朕的手里呢?那么,便是和朕有了干系。”
“不会有结果的。它其实,根本就没有代表什么。”
“它的含义是什么,朕心中自有定断。”
“你寻微臣来,你和微臣都是清楚。解开这石碑的秘密的关键,是在于微臣。”
“你的身份,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以前是,现在是,一直如是。摘星楼本就是为你而筑造的楼阁,不过一直来,你总是不肯。你很骄傲,就像是一只天外来的仙鹤,从不愿意屈膝任何人。为了今天,朕可是等了许多载呢。”尚罗宣仪望着玡,眼里满是似有深意的莫测。就好像是山谷里的迷雾遮眼,让你永远不知道那眼睛看不穿的朦胧之后是什么。
“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一人得以不死,岁月延绵五百年。五百年来,他走遍天涯,踏过海角,迷茫的人海中多少次的徘徊。只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让他心动的人。她不是他,没有长久的年月,生死轮回中她多少次的变迁。凤为百鸟之王,天命所归之人,终于她将会有那么一世变成极度高贵的人。写这话的人拥有通天的能耐,预知了这一幕,于是写下这石碑告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