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皇帝吗?哼,他倒是深藏不露,居然还有这等的稀罕物件。”略微的一动,便是惊起一身的凉气,惹冷汗直淋。“成王败寇……呲,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不会有人杀你,然而却要委屈你一段时间。”起身,使得身子相对于到底的一抹来说显得更加的高大。长长的影子,化作看得见的笼牢,将他给整个的笼罩了进去。“来人。”
“你要做什么?”
“将他打入天牢,严加看管。只是,不许记入名单列录,别让人知道他在那儿。”
“额,你要把我丢到那个被人遗忘的角罗吗?”天牢,可从来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生活在花月的人,或许并没有机会去亲眼所见。然而口口相传,那里都是一个只见的人进去,却不见得人出来的绝境。
“你已经走了,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钟家不复存在,被人遗忘是你最好的选择。去吧,办好这事。”
“诺。”
“诺。”
几人左右夹持,托起了钟良的身子。“李公公,别以为你赢了。千万别许我出来,血债便是血债,千年万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息,便刻骨铭心。”
“哼,谁都是要下地狱的人,你若真的能够杀了咋家,亦是不错,带走。”
浣洗院今天有些清凉,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想是听了之前的命令,提前的撤退了干净。
东南脚院墙,一口大水缸的边上。
两个士兵贴着墙壁相对扎下马步,彼此手叠着手搭起了人梯。
“皇上,士兵都过去探路了,并未听到讯号,看来无事。来吧,踏着吾等的膝盖,再从脚上借力,便可翻过去。”
“皇上见谅,临时条件仓促,只得让皇上这般屈尊。只是吾等马步稳健,绝不敢让皇上出事。”
“朕不是矫情的花瓶,一碰就碎。”腰身微曲,一阵助跑后左右借力一踏。带动着身子顺势上升,左右手恰好搭在了围墙的顶端。下方两人站稳身形,竭力的向上撑高高度,好降低他翻墙的难度。
“呵呵,到底是年迈,不如当初中用。”借着两人的帮忙,臂弯终于是搭到了上头,左右曲着攀爬,提腿一拉一扯,尔后勉强的滑了过去。
啪嗒,
触地,林木、假山为荫,不远处小桥流水环绕,清晰的告诉他已经至于御花园里。
“咦,人呢?都去了哪儿?”左右张望,却是疑惑的发现先前过来探路的七八个护卫没有一个在的。不免,惹的他有些疑惑。“喂,情况都查探清楚了吗?可看见她在哪儿,朕可不许她逃了去。”
“皇上,皇上,那边怎样?”
“皇上。”
院墙另一侧,传来了随从的呼唤。
“无碍,只是……”
“嗯。”
“啊。”
两个鼻音过后,对面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回应的戛然而止,只惹的尚罗宣仪心跳漏了一拍。不好,肯定是出事了。急忙匆匆转身,对着墙壁敲打询问。“怎么了,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吗,快些回答朕,喂。”
然而除却了他的声音,却是再无其他。
他想要爬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奈何这墙壁碍眼,靠着自己一人却成了阻碍自己的最大的屏障。
“该死,出事了吗?”愤愤的道了句,他放弃了喊话,只是警惕的左右张望着。明明是集聚了天下全部的奢华,只为供给自己一人的风景,此刻看去却宛若修罗地狱一样的森冷可怖。
他总感觉,这过分的宁静撩人,就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使人不适。
他总感觉,周遭的一切如同恶魔一样的张牙舞爪,宛若修罗地狱的错位。
他总感觉,这当中某个地方藏着一双眼睛,一双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的眼睛。
“钟良,是你吗?别鬼鬼祟祟的故作神秘,滚出来,朕不怕你。”
“听到了吗?你成了胆小鬼吗?”
“滚出来,来了还不现身,只有这么点微末的胆量何谈向朕复仇?”
“哼哼,老实说,你还不如你爷爷呢。至少偶尔的也肯为保住你的小命,而跟朕商讨起条件。只是你,却连见朕都是胆怯。”
擦卡,
草木的窸窣,从身后响起。
在后面!
急忙的转身,唯恐慢了一分便会错过什么无法挽回的风景。“你终于……”
“额,怎么会是你,玡?”入眼,尚罗宣仪的面孔瞬间惨淡。
紫衣白发,精致的令女子都要羡慕的白皙面孔,每一寸都恍若是用黄金比例中定制的恩赐,好像全天下所有的优点都聚集到了他的一人之身。
好生的好看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件让人甚至都不敢沾染的艺术品。唯恐指尖的尘埃,会损了它脱俗的风范。
然而,至少不是尚罗宣仪脑海中想象的模样。“你来此作甚?”
“见到微臣你觉得很意外吗?或者你还在这里等着什么其他人?”
“你在等朕?”
“嗯,等了许久呢。”
“朕的随从,是你的手笔吧?”
“都在边上的草丛躺着,皇上要看,臣带你去。”
“你想要怎样,可别太过分了。你要清楚,是谁给了你今时今天的荣华。”
“富贵,微臣从来不在意。过分的人,相反倒是你。为你卖命是为被迫,唯一的条件便是她的平安。只是如今的你,却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放肆,朕做事何时需要考虑你了?记着你是朕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