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森寒的不带一丝的温度的冰凉,会轻易的夺走自己的性命。
她不知道活着有多少的意义,只是还不想死,或许是因为大仇还未报。
“死吧,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那汉子炫耀似的笑着,手中一分一分的加重力道。
他很高兴,他很有兴致。
就像是猫抓住了逃不脱的老鼠,便起了玩心。看着她绝望的挣扎,最后却是逃不去死亡的宿命,这,何尝不是一出最好的戏剧呢?
刀锋向下,一尺,两寸,一寸,近了,很近了,修长的兵锋在颤抖,仿佛也通灵的兴奋。它已经能够感受到,生来的使命:那触手可及的血管里涌动的滚烫,即将为自己而染。“放弃吧,你死定了。”
秦暖的手在麻木,肌肉在颤抖,气力被抽走了一样的呐喊着,发出竭尽的讯号。格挡的长刀,任凭她使劲了气力,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上方的压制。不听使唤的退后,退后,再退后,尔后刀背印在了左边的肩上。肌肤相触,那不带一丝的温度的森寒醍醐灌顶似的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
下一刻,一条红线便渗出了额洁白的衣衫。
肌肤上,渗出豆粒大小的汗珠,溢到了红线处。灼热的刺痛感,好像是眼睛里面进了辣椒面一样的让她抓狂。雪上加霜的,一点一点的压榨着本就到了极限的身躯。
到尽头了吗?
鲜血,到底还是流淌了出来。
现在是一丝,马上会是一杯,亦或者一碗,然后,她知道身上会出现一个骇然的大大的口子。任凭,浑身上下流淌的温热,统统不要钱似的涌出。
轰隆,
突然的眼前残影一闪,尔后便是水花迸溅,好像重物摔在了水里的样子。
手上的力道突然的撤去,由极大到全无是一个难以适应的罗察。就像是挑夫卸下了膀子上的担子,第一反应绝对不是轻松。而是浑身突然的轻飘飘的,好像踩在哪里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的不真实。脑垂体消耗过度,再也控制不住身形,任凭你眼前天昏地暗,天月颠倒。
手里一松,秦暖颓然的向后摔了去。
后背却被什么托住,鼻子里窜进的是好闻的皂角的味道,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就像是纯净水的味道,绝对不是那些加了杂七杂八的元素的饮料可比。出的再多花样,人们买的最多的依旧是纯净水。
这是一种气质,这是一种风度,这是一种选择,这是一种人生。
最初的味道,总是那么的温馨。不带任何的压抑和繁琐,透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两个字,舒服。
撑开眼眸,是一副焦急的面孔。
“小姐,你还好吧?”
是他,龙秦勿忘终于赶了来。
呵呵,说好了想要帮他的,不想到头,还是得他来救自己。秦暖觉得自己,还真是没什么用处类。肩头很痛,破了口子的肌肤,是绝对无法忽略了去的敏锐。
然而秦暖却是拼命的挤出了抹弧度,“无碍,只是破了点皮。”
龙秦勿忘替自己做的够多了,她不想他担心。
“撑着点,属下带你走。”
“恐怕,汝等谁也走不脱去。”
百多丈外,高楼顶端,洒下一道嘹亮,声音洪亮如钟,透着胜利者特有的高高在上的炫耀的口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福东侥幸逃了一次是汝等的运气,只是这里,任凭汝等插上了翅膀,也得取三尺羽翎拽你下来。”
顺势仰望,最高处的楼台上,层层的护卫簇拥当中两人,正是雁城家父子。
“在下没有什么原则,只是若有谁敢动小姐一分,定教那人与这一百三十七具尸体为伴。”
“一百三十七,可恶。”视线提高,这才是注意到湖心小亭一线,墨压压的一片当中,那个叫做龙秦勿忘的男子正小心的扶着另外一女子起身。
哪怕肉眼所见,然而听得数字还是忍不住的吓了一跳。不经意之间,他居然以一敌过百人,非但丝毫五损,反而还将但凡靠近之人悉数格杀。
天,这家伙的武功到底是要高超到什么地步。
他到底,是不是寻常逻辑可以衡量的人哇?
“果真是有几分的本事,难怪福东客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却是无碍。”雁城堂不是一个会轻易为什么所动的人,只是此刻却也忍不住多打量龙秦勿忘几眼。
此等过人武功,这般忠心护主,简直就是人才呀。那个女子,倒是有福气的很。“然而如今,一切却是不重要了。”
“父亲亲自绸缪,他们便是笼子里的鸟儿,再也逃脱不去。”
“暗下埋伏,你是在等着我来?”秦暖定了定神,蹙着眉头似在思索些什么。
“那是当然,你以为小小微末如何能够令父亲动容?哼,那不是因为睡不着,只是在等你。父亲说了:万一那边失守,那么你一定会来。既然选择了要你死,就会做足够的准备。果然,一切如父亲所料。”
“大司马大人,你要杀我?”
“你不该来,既然来了就必须死。花月只有一个公主,雁城家只有一个媳妇,众目睽睽领进门来的人,她就在府上。”
“原来你却是不相信我,那耳垂……”
“是真品无疑,却不知道你是如何弄来的。倒是要多感谢你把它送来,属于公主殿下的信物,归于我雁城家本事天经地义。这般,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呢。”
“我才是真正的公主,那院子里的人是。”秦暖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