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灰色的焰火的当中,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原来那烟火不是随意而起,而是被什么人给带动的起来吗?苍白的天空看去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的光线,然而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眼眸的错觉,倒映在瞳孔里的影子还是像寺庙里的神佛一样,神圣、庄严,你甚至都没有与之对视的资格。
右手习惯的提起遮掩住了眼眸,然而却又是矛盾的不愿放过。好似只消一瞬的疏忽,便是会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问号,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心头燃起:那是谁?
青色紧身的衣衫看去透着精干,是族中常见的武者打扮。右手的一把长剑尤其的引人注目,逾越两丈的长度大有要争风头的趋势。很容易的,便是让人太过的注意这把奇怪的剑而忽略了人去。
这打扮,这剑,好生的熟悉。
仿佛,似曾相识。
这人,那么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这个潜藏着的偃安的帮手会是谁呢?难道……
“偃月,你竟还敢出现在老夫的面前,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决意的叛变了吗?”当他的眼眸触及到了那人面孔的时候,静流忽然的叫了出来。
哗啦啦,
风声鹤唳,青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距离对于他们这等层次的高手来说完全的构不成威胁,只是随意的一瞟,静流便是可定了自己的判断。有些遥远的昏暗,并不影响看清楚容颜。“混账东西,简直可恶。”
“哎,师兄这么着急作甚,是没有看见老夫吗?”
静流正是想要动作,然而面前的一条身影微动,好死不死的堵在了自己的去路上。四目相对,谁也不让着谁的架势,分明的是铁了心的死扛。
就像是水见不得火的嚣张,面前人决定了,他已经决定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劝不住,改不了。“偃安,偃月,汝等父子是合起伙来的要跟老夫做对吗?对了,当初你答应让偃月去大师兄那当卧底的时候,其实便是另有图谋的。所以才会明明是盗取了圣物,却是跟老夫玩失踪。”
“别说的好像有多少的对不起你一样,为你,吾等父子已经是做的足够的多了。你更是应该感谢阿月,若非了他的帮忙,方才大师兄的罗象便是足以要了你的性命。”
“阿月,还愣着作甚,还不去拿圣丹?”
“是,父亲。”
“站住,你这家伙。”静流哪里见得某人动作,只是他才敢想要追出去,面前的一枚却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黏着怎么也甩不掉。
“师兄未免太过的目中无人,你的对手,是师弟。”
这家伙,不依不饶了是吗?
是以为自己还会顾及昔年的师兄弟情分而不敢动他,或者他倒是天真的认为,自己动不得他?“你以为老夫颓然一身,你便是足以应付?”
“或许不敌,只是能够拦住你一瞬,拖曳到阿月拿到圣物的时候,那么一切便是结束了。”
“你敢?”呲,
表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的静流,心底却是暗自的吸了一口凉气。
目测,自己与偃月之间的距离不下百丈。并且在自己被迫停下,而某人却是如灵活的猿猴一样飞跃的时候,这彼此之间的距离却是在迅速的增加。
静流不违心的承认,若是有一个人阻拦的话,那么这眼下的百丈距离便将会被无限度的扩张,一直到成为死死的锁住了自己的脖子的桎梏。他说的很对,自己是没有机会去拦偃月。
“瞧,阿月的功夫还算不赖吧。”
“额,他……”眉宇像是被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纵横的沟壑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深邃。偃安拦路,他不能够擅动。自己的师兄弟,能够成为离谷的长老的任何一人都不会是简单的角色。即便静流自问除了舞岗莫离放眼诺大的山谷再无敌手,他也绝对不会、更是不敢小觑了眼前的这家伙。尤其,是在和大师兄交战之后。自己的情况,心底清楚的很。
在这样的时候和人对决是绝对的不明智的决定,任何的轻举妄动都将是致命而又愚顿的游戏。
然而他的眼睛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歇过。一百三十丈,一百五十丈,又远了一些了,再不追就晚了呢。再看另外一头。“不好,圣丹。”
飞舞的光球距离那条青衣不足十丈,他就要拿到圣丹了!那群蝼蚁一般的族人,是绝对抢不过偃月这后辈中排得上号的主儿的。圣物,岌岌可危。
不能够让他过去,绝对不能。
“看招!”
迎面一记铁拳,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狠狠的轰了过来。
偃安出招了,长老级别的招式没有多少的花哨,然而却是透着浑然天成的大气磅礴。只以最为合理的方式,用最恰当的手段,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其所蕴含的威力。
速度极快,以致于让逃避瞬间的成了痴心妄想。
不能躲,不能让,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被这铁拳轰的结实。
第二、硬碰硬的抵抗。
啪,
一声响亮,没有多少的思考的时间,铁拳便是重重的击中了静流的腹部。其势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反倒是大有趁你病要你命的落井下石的心思,一刻不停的前进。骇然大力之下,竟是生生的将静流整个人给托了起来,直直的向后拖曳前行。
“嗯?反应倒是不俗。”
偃安道了一句,瞬间的选择了变招。
九十度的侧身,看也不看便是提起靠的近的左手手臂随意的一记肘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