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怎么的解释你也不会听的进去。我知道你看见了,也听见了,只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静长老,更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你果真的是没有吗?”静吾喃喃着,“父亲是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就死在你的面前,就因为你的几句话语。是你,活生生的气死了父亲。”
“这个问题要说多少次,你才肯听的进去?不管我来不了,静长老都是要死了的。师傅重伤了他,尔后二长老再度攻击使他雪上加霜,即便没有任何人来,静长老今天也是……”
“你住口……住口,给我住口。”
俏丽的面孔上扬,洒下晶莹的珍珠。
璀璨的光芒散着莹莹剔透,恍若黎明时分从叶儿上抖下的颗粒,绚丽而又耀眼。
“好,我不说,反正一切你都是看得见的。你心里明白的紧,我说的是真或者是假。”她哭了,她竟是哭了。像是一尊本就无骨的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冉冉的好像要整个的化掉。
“我不听,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宁愿……什么都是没有看见的。”静吾双手抱着头,捂住了耳朵的动作更像是怯懦的表现,她一点的都不想面对这淋漓的现实,她只想把自己关在无人打搅的世界里。
如果,整个世界只有她孤单的一枚的话,那么一切伤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静吾……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
“别过来,别靠近我,不要!”
“我。”钟颜斐律齐刚想动作,不想一只平举的手却是拦在了他们之间。是静吾,清秀的小脸已经湿润的不成样子,换做平时那个大咧咧的刁蛮大小姐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软懦的一面的。
他想她当真的是伤心到了极致,所以才会泄漏这般的颓然吧,才会是这般的不顾形象吧。
那只伸出的手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力道,而距离圣丹的距离亦是不足三四丈,在这样的情况下,钟颜斐律齐其实是有很大的把握强行夺下圣丹的。
然而他却是听话的没有动,或许是唯恐圣丹出事,或许,还夹杂着丝丝的其他。“好,我先不过去,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只是请你记着,无论我做了什么,我永远都是你齐哥哥,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齐……哥哥?”
他看着她扬起了头,湿润的面孔上,眼眶已经渗出刺眼的殷红和肿胀。当中镶嵌着的一双眸子,亦是泛着水雾的直是朦胧。好像是在下雨天隔着玻璃去看世界,一切都仿佛雾里的花儿一样的不真实。
天,才是几天不见,她怎么可以憔悴成了这般的狼狈?
唯一的值得庆幸的是,她吐出瑶口的字眼倒是透着熟悉。齐哥哥,正如同当初一向听的贯了的。
她还在依赖着自己,潜意识的依赖着自己,就像是刚刚学会了第一个词汇的孩子,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寄托在了那枚叫做爸爸或者妈妈的人身上。
“嗯,齐哥哥一直都在。”钟颜斐律齐用力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承诺更加的沉重一样。“听齐哥哥的话,把圣丹给我,齐哥哥是永远不会害你的,永远是为了你好。你带着它的话,只会是给你惹来麻烦。来,听话,把它给齐哥哥。”
“把它给你?”静吾侧着皓首,以一种倾斜的视线看着世界。
“对,就是把它给……”
“不能够给他,给了谁也不可以给他!”天空,忽而的一声呐喊。
恍若从天而降的一道晴天霹雳,雷霆之威狠狠的将宁静砸的粉碎。
呲,
有人说不可以,分明的是在跟自己做对呢。
如同大清早的起来,看到自家院门口停着几只乌鸦在聒噪,烦心。
“混账东西,谁在那里坏事?”钟颜斐律齐突然一肚子的火气,视线冲着一个方向冷冷的扫了出去。
用不着什么探寻,用不着什么环顾,听音辨位对于武林高手来说是吃饭的家伙。只是凭借潜意识的一扫,便是瞬间的锁定了说话的人。
就在大门口进来的方向,低于自己等人站着的平台矮了两节台阶的九丈宽的平台上。相距不足十丈的距离,正赫然的立着一枚青衣汉子。并没有任何的华丽或者繁复的衣衫套在他的身上气质浑然的就变了,无风自动的裙缼飘摇使得素色的衣衫起了波澜,不经意的便是显得蓬松起来。隐隐约约的,依稀可见身上似是散着淡青色的光晕。
看去像是在追逐着风儿起舞的蒲公英的种子,松松的、绒绒的,纤尘不染的样子看去倒是脱俗。而当一头不加任何的束缚的墨发倾泻而下的时候,恍惚便是见到了烟雾袅袅的蒸腾,没有多少的特殊面型,看起来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只是当视线注意到了他的眼眸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的一亮:他的眼睛,居然是青色的。
呲,
好特殊的人,好奇怪的人,他身上好像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疏远,好像飘飘然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乘风归去。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出现在了距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若非是他出口说话,自己或许到现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呢。
钟颜斐律齐瞬间的肯定:这人是一个高手,绝顶的高手。至少是在隐匿身形这块,他的轻功当真是达到了可以想象的巅峰范畴。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