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杨云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总之,这一夜,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在睡觉前,千万不要跟女人聊天。对方会越聊越兴奋,根本不会有想睡的念头。除非,你们最后做一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来结束这个话题……
……
而在另外一边。
金阁寺众人则是众志成城,为第二天的比试而做准备。
这是金阁寺与华夏第一宗门,昆仑派之间的交流切磋,若是赢了,金阁寺恐怕足以坐实倭国第一名门的头衔,恐怕连势力极大的阴阳师安培家,也会对金阁寺刮目相看。
至于银阁寺,法隆寺,东大寺什么的……自此之后,恐怕就要以我金阁寺为尊了!
这一次比试,严格算起来,虽然是颜面之争,可是在倭国,这个荣誉远高于一切的国度,只要赢了昆仑派,那必将大大的提升金阁寺的地位!
所以,这一次比试,绝不能输!
“无相师兄,您还需要准备什么?尽管吩咐!”
“无相师兄,药房里面的药材足够了吗?若是不够,我今晚下山去购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无相师兄,您昨夜休息的如何?身体如何,要不要师弟我先替您敲敲背,捶捶腿,按摩按摩?”
“无相师兄,这是你的锦襕袈裟,披上袈裟,有佛祖保佑。此战一定,马到成功!”
一众弟子跟着无相和尚后面,七嘴八舌的询问道。
“诸位师弟,我没什么要准备的。你们这也太过劳师动众,只是一场比试而已。用不着这样的。出家人,戒躁戒急,平常心应对即刻。”
顿了顿,无相和尚又道:“再说,姜小牙施主是昆仑弟子,名门大派子弟,就算我输了,也不会损我金阁寺多大的面子。倭国八百寺,没有一个寺庙敢说,自己稳赢昆仑弟子的。当然,若是我侥幸赢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还是我,金阁寺还是金阁寺。”
其他弟子一听,顿时急了道:“师兄,这怎么能一样?输了,我全寺上下颜面无光。若是你赢了,我金阁寺明日必然为倭国八百佛寺尊崇。师兄也自然为我倭国佛门弟子所尊敬。”
无相和尚却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世尊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语又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若是我心起了妄念,其实,输和赢便已经不重要。出家人,又岂能有争强好胜之心?我邀请姜小牙施主比试医术,原本也不是为了赢,而是那两位施主的病情,我实在是没有把握,便想请昆仑派的高足,一道化解那两位病患的痛苦。你们懂了吗?”
“懂不懂,其实也没有关系……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过去了。免得客人等候多时,倒是我金阁寺的不是了。”说完,无相和尚如拈花微笑,转身沿着碎石铺成的小道,朝着镜湖边的禅院而去。
留下一众的金阁寺弟子,低头沉思。
良久之后,才有人抬起头来,对无相和尚佩服的五体投地,道:“昔年,枯叶禅师想要传位给无相师兄,我当时心中不解,无相师兄不过二十出头,何德何能,继承主持之位?今日,方知无相师兄有大智慧,大愿力,大慈悲之心。我等拍马不及。阿弥陀佛!”
其余僧人也是满脸崇拜的看着无相和尚的背影,高诵:“阿弥托佛……”
一众僧人想通之后,都是满脸激动,沿着无相和尚走过的足迹,一路尾随在后。虔诚的像一个朝圣的苦行僧。
是啊,赢不赢昆仑派,有什么意义?
因为很快,整个倭国都会知道,我们金阁寺要出一个活佛了!
哈哈,活佛!
……
镜湖边的禅院。
昨日来找无相和尚看病的老者和孙女刚刚醒来,便发现禅院之中,有一个僧人正在扫着落叶,顺便修剪花枝。
这僧人面貌俊朗,身材挺拔,无时无刻都像在拈花微笑,不是无相和尚,又是谁?
“神僧!”老者被搀扶着出来,见到无相和尚在打扫,忙喊了一声。
无相和尚放下花洒,微微一笑道:“大叔,你今日感觉身体如何?”
闻言,那老者不由脸色尴尬道:“今日五点左右,肚痛难耐,起来又上了一回厕所。”
无相和尚闻言,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道:“是不是大便稀溏,带有少许黏液……唉,这是症状加重了啊。看来,我果然不擅长治这个病。”
那老者听了无相和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的难受,此时忙解释道:“或许是昨夜山里冷清,我肚子着凉了,所以才拉稀了。或许跟神僧你的治疗方式无关。”
那老者觉得,可能是自己身体不争气,昨日无相和尚帮他艾灸过之后,身体应该已经好了。或许是昨晚不注意,所以才又拉肚子的。他倒是没有觉得,无相和尚的医术不行。
“大叔,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自己的医术。还请大叔稍等一会儿,我请了另外的朋友,过来帮你医治。”
无相和尚说着,便去看禅房外面的小道。他已经派人去请姜小牙一行人了。这会儿应该过来了。
果然,不过片刻,姜小牙便带着杨云帆和叶轻雪到来了。
“姜小施主,昨夜休息的如何?”无相和尚微笑的询问道。就跟好客的人,问候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