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先知吗,为什么不卜一卦,算算看它到底要做什么?”太华问。
摩呼罗迦瞪了他一眼,然后无奈地说:“……所谓先知,不过是掌握了别人所不具备的知识的人而已。占卜术只能卜出吉凶,却补不出具体会发生什么。而且我早就已经占卜过了,十次,十种不同的方法,从水晶球到茶叶末……”
“哟,你们的占卜方法倒是古怪有趣,结果怎么样?”
“结果都一样,”摩呼罗迦疲惫地闭上眼,“无事发生。既没有吉兆,也没有凶兆,仿佛和平时的日子一样,不会有大规模的死伤发生。只有一些微小的征兆显示会发生一些麻烦,却又不知道这所谓的麻烦是什么。”
太华听了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大梵天都已经把事情闹这么大了,天堂星系所有人类星球全部沦陷,混沌星系已经报废了两颗隐星,就这还叫无事发生?!”
摩呼罗迦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所以,我认为大梵天应该是通过某种手段干扰了这个宇宙中所有的占卜术。只是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华跃跃欲试:“那让我来试试!”
摩呼罗迦:“你也会占卜术?”
泰华:“别看不起人啊!算命和看风水可是我们道教的吃饭家伙!”
他取出一个龟壳,一把蓍草。壳是东海神鳌的壳,草是生长在建木下、被三足金乌烤了千年的草。每一样单独拿出来都可以成为一个道教大派的镇山之宝。
太华算命的手法倒是朴素得很,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光影效果,就是就是简简单单将装在龟壳中的蓍草倒出来,再装进去,再倒出来……如此重复6次,然后便开始掐指算了起来。
摩呼罗迦看着他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指法,不明所以。只见太华算了一会儿之后,便慢慢停了下来,眉头紧锁,似在思考。
“到底怎么样呀?”摩呼罗迦忍不住出声问道。
“平卦,无凶无吉。”太华说。
“切,还不是和我得出的结论一样。”
“但是我好歹算出了那个所谓的麻烦。”太华慢悠悠地说。
摩呼罗迦一听,连忙问道:“是什么?你快说!”
太华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是……迁徙。永不回乡的迁徙。数量——无限大。”
与此同时。在混沌心系首都星的魔法公会总部。
“啪!”
一块雕刻着光明符阵的木质护身符被重重地拍在了会长的桌上。神圣彼得一扫平时稳重威严的模样,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眼中喷出熊熊怒火。
“整个星球到处都是这种东西!没有你的首肯和纵容,这些东西流传不开来。是不是你干的?”
会长一直都十分忌惮神圣彼得的强大,他一边慢慢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大声斥责:
“神圣彼得,你反了吗?!竟敢这样跟我这个会长说话!”
“我在问你问题!这是不是你干的!?”
神圣彼得一声呵斥,会长室内响起了一片咔咔的碎裂声。所有的木制家具、地板、墙面都被暴动的法力因子震出了裂纹。书橱和书桌首先就承受不住,轰然倒塌。会长紧张地掏出了魔杖,却发现自己的魔杖上也满是裂纹,然后咔的一声,断成两截。
“是我干的!那又怎样!”会长自暴自弃了,索性心一横,也对着神圣彼得大吼起来。
“你又不是会长,你哪里能理解我的痛苦!?看着魔法日益式微,炼金术却在一天天的强大崛起,原本属于魔法的领域被不停地挤占,魔法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多焦虑吗?照这个趋势下去,在街头杂耍卖艺就是我们这些魔法师唯一的下场!”
“你这样做是背叛了毗湿奴!是在引狼入室,开门揖盗!”
“毗湿奴?你看看,五万年前也好,五万年后也好,毗湿奴为人类做了什么?就留下了一点可怜的法力元素吗?它什么都没做!我们根本就不欠它什么!相反,大梵天才是真正的法力之神,跟随它,我们这些魔法师才能有光明的出路。为了魔法的复兴,为了所有魔法师的福祉,就算你把我骂成叛徒,我也必须做这件事!”
“你、你简直是愚不可及!”神圣彼得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大梵天是慈善家吗?你以为它会为了几个魔法师而大发善心吗?它的目的是所有的人类!你的眼睛里只有魔法师,你的行为会把所有人类都推进火坑!”
“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神圣彼得!”会长索性破罐破摔,彻底撕破了脸,“你以为我做事情前会不加求证吗?我早就已经征询过所有的占卜师!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无事发生!不会有人因此死亡!其实,只要能振兴魔法,死个把人又怎样?你看,既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神圣彼得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也坐过占卜,当然知道卦象的结果是什么。他的结论和摩呼罗迦一样,就是大梵天通过某种手段干预了所有的占卜术。只是会长……不,除他以外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已经被利益迷住了双眼,不相信大梵天心怀不轨,或者,即使知道大梵天别有意图,也心甘情愿与之同流合污。
最后他气呼呼地摔门离开了魔法公会。出了大门之后,看见少数支持他的魔法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大人,怎么样?”
神圣彼得长叹一口气:“没用。”
他抬眼望向周围关切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