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过半,请柬提前一周送出去,沈拓借着挑选安保的由头去靶场摸了回枪,靶场负责人一见他就赶忙心惊胆战的给段以疆打了小报告。
第四张靶纸的红心还没被子弹烧穿,沈拓就被段以疆按在射击靶位上卸了枪,他委委屈屈的叼起t恤衫给段以疆看他带得护具,纯黑色的皮革裹肩束胸,他不露这东西还好,一露护具段以疆就口干舌燥的抓着他的束带卸了他第二把枪。
略去筹备阶段的鸡飞狗跳,沈拓整体工作推进顺利,晚宴当晚,他提前三个小时帮着段以疆穿衣打扮,一根领结系了松,松了系,最后还是被他自己含进了嘴里。
沈拓在更衣室里讨足了甜头,段以疆顾忌着晚上还得见人,没舍得太过,只用嘴给他弄了出来就算完,全当犒劳他这段时间的辛苦。
他们提前半个小时到得会场,段以疆在车里不依不饶的逼着他把扣子系到领口,故意没打领带的老男人在领口处留了条黑色的绸带当领结,规规矩矩的系上之后更让人想入非非。
“少爷.…..再来一回就真晚了——”
沙哑的声线里透着一股子慵懒,沈拓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段以疆的唇边,他笑得像是个偷了腥的猫,段以疆绷着嘴角眼底见火,只能忍无可忍的裹上他的臀肉狠狠一拧。
“你带我的,等会我让人送一个过来。”
“不带,你这个刚被我咬过,还湿着呢。”
“沈拓!”
方叔见怪不怪的戴着耳机升起隔板,等着后座上两个人消停了才不紧不慢的将车开到会场门口,沈拓别别扭扭的扯着颈上领带下车,段以疆难得将衬衫扣子开了三个,露出了紧实的胸口。
“太紧了,少爷,我喘不过气。”
沈拓认定段以疆就是要将他勒死,他瘪着唇角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眼里还带着点水汽。
“等会就好了。”
段以疆板着脸牵起了沈拓的手,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停下脚步侧身给沈拓调整了一下,富丽堂皇的灯光笼在他身上,他颔首仔细替沈拓理了理领结,出门前精心定型的头发又被沈拓抓得发毛,
灯下观美人,无论何时何地都通用。
沈拓心尖一酥,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亲了亲段以疆的指尖,他收敛起那股闹腾劲挽上了段以疆的小臂,到底是还有正事要做,总要留点体力留去半夜闹腾。
八点一刻,段以疆换好领带开场致辞。
沈拓捧着被陈戎硬塞的果蔬汁猫在角落里阴沉之极的冒着黑气,全场人里就属他最扎眼,段以疆在台上唇角微扬,一时连公式化的寒暄都轻快了许多。
简短的致辞之后,晚宴正式开场,沈拓目光愤恨的看向被人团团围住的段以疆,不仅不想帮忙解围,甚至还想直接把这杯蔬菜汁给段以疆灌下去。
“沈……沈拓。”
作为没往段以疆身边凑的少数人,裴镇的确是个异类,从进会场的那一刻开始,他所注意的就只有沈拓。他常年外勤,连警服都不习惯,更别提板正的西装,他走到沈拓面前尽可能平静的同他搭话,尽管已经成了手握大权的总队长,他也还是习惯性的在沈拓面前紧张。
“要不,要不你喝我这个?”
第十三章自古情敌成双对
淡金色的香槟酒溢着透明的气泡,郁金香形玻璃杯纤细精巧,被会场的灯光一映,更显得酒水澄澈诱人。
沈拓着实动摇了一下,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绿油油的果蔬汁,又再三看向裴镇手中的美酒,勾人的酒香在神经上反复悦动,他抬眼看向仍在被众人围着寒暄的段以疆,十分确信自己哪怕现在破戒,段以疆也绝对不知道。
“杯子是干净的,我没有喝,是专门给你拿的。”
“不了。”
沈拓颈间的喉结微微一动,到底是努力忍住了差点上头的酒瘾,他端起自己的玻璃杯认命似的咽下一大口健康饮品,一时连脸色都绿了几分。
“家里管得严,不让碰酒,小孩子脾气差,我喝了他要生气的。”
关键时刻,沈拓还是靠得住的,他那点不顾忌身体的皮劲纯粹是为了逗段以疆,段以疆不在的时候,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很有自制力的。
“好久不见啊,裴警官,哦对,还没恭喜你高升,裴队,恭喜了。”
果蔬汁微涩,但不难喝,事实上陈戎把食材比例搭配得很好,细品一下,还能够尝到果蔬特有的清甜。
沈拓舔去唇瓣的水渍稍一扬眉,艳色柔软的舌尖让裴镇呼吸发滞。
“没.…..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换了个职位而已。倒是你,你的身体好了吗?”
裴镇有点僵硬的收回杯子自己喝了一大口,不算合身的西装箍得他浑身发紧,他侧过身去尴尬至极的咳嗽了几声,俊朗端正的面上一阵阵发红。
“这不还活蹦乱跳的,自然没事,谢谢裴队关心。”
裴镇和别的条子不太一样,沈拓同他有些许交情,姑且算得上是朋友,所以愿意赏个面子陪着他多聊几句。
裴镇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那份正直劲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