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看着自己被横抱了起来,额角青筋跳动。早知道他那时也不照顾余潇的自尊心了,他也应该不顾余潇的抗拒,每天把这人抱来抱去!
余潇抱着他走到石洞中,把他放在毯子上,圆洞漏下的光线落在青年雪白的里衣上。
方淮的脸颊还有些红,嘴唇也显得干涩,与平时那从容自如的模样相差甚远,透露出一股虚弱和柔软来。
过去这一个多月来,余潇在和方淮的相处中一直处于弱势,方淮再温柔,退让中总带有一股强势,让余潇虽忍不住在意他靠近他,却也不甘居于其下。
但昨晚一夜,还有此时此刻,青年柔顺地靠在他怀里的模样,让余潇的心又像是被什么胀满了,全然忘了这张脸是他仇人的脸,只是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一吻。
能让野兽心甘情愿低头的,只有它的猎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透出一股志得意满的餍足来。
方淮看出来了,所以又好气又好笑,随口指使道:“去把我的衣裳拿来。”
余潇看了他一眼,居然一句话不说,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