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并不常为别人做这种事,但他喜欢看乐生被他弄得很舒服的样子,因此抬起眸看向乐生。
乐生靠在了门上,身体里被点燃的隐秘渴望像火焰一样,从灵魂深处蔓延上来,诱人的绯红爬上他的脸颊、眼角,隐忍的低哼从微张的嘴唇里溢出来。他半眯着眸子,眼里潮湿的yù_wàng像陈年的佳酿,看得许南山的脑子也晕晕的。
……
结束后,乐生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偏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许南山。许南山正半靠在床头上,赤/裸的肩膀上,有乐生刚才咬出的牙印,他左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淡淡的青烟袅袅地升起来,腿上放着一个本子,右手握着钢笔,笔尖在纸张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他在写歌。
乐生弯着唇角,看许南山写下的音符,同时在脑海里构想着这旋律唱出来的模样。许南山写完又修改了一遍,不到十分钟,他放下笔和本子,摸摸乐生的头发,问:“看懂了?”
乐生仰头道:“你唱给我听听。”
许南山清了清嗓子。
乐生握着许南山的手,把他手里的烟拿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但他其实不怎么抽烟,所以一口吸下去,呛到了,呛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然后不满地把许南山的手甩开。
“一点都不好抽。”乐生说。
许南山低低地笑起来,把烟拿到唇边吸了一口,然后低下头去亲吻乐生的唇,淡淡的香烟渡到乐生嘴里,然后在两人纠缠的唇齿间袅袅散开。乐生微眯起眼,觉得这一口烟比刚才好了很多,有种莫名的迷人味道。
许南山把乐生抱在怀里,低低地哼唱起刚写好的旋律,主歌部分低低的,像伦敦眼倒映在泰晤士河里的蓝色光环,又像阴暗街角里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许南山的歌曲,在经历过这几个月的洗礼之后,从浮在天上的理想情爱,落到了凡尘人间,有了烟火气。
“中午想吃什么?”唱完了,许南山摸着乐生的鬓发问。
乐生哼唧了两声:“你做吗?”
许南山:“对,我做。”
乐生:“点什么你都会?”
许南山为难地捏捏乐生的脸:“别点太难的啊老婆,水平有限,难的我得慢慢学。”
乐生弯起眼睛,说:“拔丝地瓜,醋溜土豆丝……可以了,就咱俩,多了吃不完。”
“好嘞!”许南山答应道,“吃完饭,下午我们好好计划计划接下来的行程。”
午饭后,许南山看着欧洲地图,说:“咱们一路向东走,英国东边,隔海相望,南边是法国,法国南边是西班牙,葡萄牙,北边是比利时,比利时以北是荷兰……这么多,挑一个?”
乐生手指划了一圈,停在法国:“咱们可以去巴黎、米兰、普罗旺斯,巴黎有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圣母院、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很多有名的地方,不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要七八月才开,还有凡尔赛的凡尔赛宫,东南部有阿尔卑斯山。”
许南山:“那就去巴黎,然后去阿尔卑斯山。”
许南山的手指顺着法国继续往东:“德国,瑞士,意大利……”
……
埃菲尔铁塔位于巴黎塞纳河南岸的战神广场,于1889年建成,建成时曾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高三百多米。塔分三楼,一二楼设餐厅,三楼设有观景台,从塔座至塔顶共一千七百多级台阶。白天,高高的铁塔耸入湛蓝的天空,而夜色里,整个塔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倒映落在塞纳河平静的水面下。
而卢浮宫则位于塞纳河的北岸,处于巴黎的心脏地带,号称世界第一博物馆,漂亮的玻璃金字塔,穿越百年的蒙娜丽莎的微笑,蕴含残缺美的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许南山和乐生一起从凯旋门出发,走过一千多米的香榭丽舍大街,登上阿尔卑斯山看那终年不化的积雪。
他们走下阿尔卑斯山,抵达德国童话般的新天鹅堡,一尊尊天鹅雕塑在天幕下张开了翅膀。德奥边境小城贝希特斯加登的国王湖,宁静又优美,无忧宫内洛可可风式的建筑神秘华贵。
“永恒之城”罗马坐落在台伯河畔,三千年兴衰使它具有天然的厚重感和历史感,斗兽场,古罗马废墟、少女喷泉、万神庙、天使古堡……有数不胜数的名胜古迹。水城威尼斯上的风光宛如少女流动的眼波,他们泛舟水上,行过碧绿的湖水,看过瓦蓝的天空,风格独特的建筑、绘画、雕塑……令人目不暇接。
雅典卫城、帕特农神庙、□□广场等神秘又令人向往的古老建筑,细数着希腊从城邦国家到罗马帝国再至如今数千年的故事。
当许南山和乐生坐上回长山的飞机时,他们还没从这几个月走过的风景中回过神来。不过旅途也并不只有美景、美食,这一路也会出现种种的意外,种种的不愉快。
因此许南山躺在飞机上,笑着对乐生说:“旅游也挺累啊。”
乐生看着许南山,微微笑着:“那我们就回家好好歇一歇。”
许南山:“嗯,我回去了要先抱着你睡两天觉。”
乐生:“我得先回去看看我妈妈……”
许南山:“知道啦,我会跟你一起去的。”出门回家见见丈母娘,是必要的。
“而且,不然怎么把你拐到我家去呢?”
乐生微愣。
许南山捏着他的手心说:“你不会还想跟我分居两地吧?你住你家,我住我家,明明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