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冲秘书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秘书看向乐生,乐生也点头,秘书这才笑了一下,给许南山的倒了杯咖啡,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等外人走了,许南山搬了把椅子,坐到乐生身旁,环住乐生的肩,低头在他额角上亲了一下,说:“你工作你的,不用管我。”
乐生点头。因为许南山在旁边,他甚至发挥出了超常的效率,提前一个小时把工作完成,把秘书叫进来,让她把表格送出去了。之后便没什么事,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乐生抿着唇笑问许南山:“怎么了,为什么到公司来找我?”
许南山握住乐生打着手语的手,指腹捏住他柔软的掌心,而后低头,在乐生的手指上亲了一下,说:“当然是想你了。”
肉麻的情话有时候出奇地有效,乐生先是脸红,随后又浅浅地笑起来,拿了纸笔写道:“对不起,我工作太忙了。”
“不,工作是必须要做的。”许南山说,“你不用对此感到愧疚。”许南山不打算把去聋哑学校的事情告诉乐生,他想保持惊喜感和神秘感,这样到时候歌发出来,才算做礼物。
乐生低着头微微笑起来。
“不过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个小青年,打扮得跟二百五似的,他们说是你弟弟?”许南山说,“你哪儿来的这样的弟弟?”
提到杜远航,乐生顿了一下,才说:“他确实是我弟弟,不过是我爸再婚后生的。跟我妈没关系,他跟爸姓,我跟妈姓。”
“哦——这样,”许南山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豪门秘闻,“可是我看他都十八九岁了,也就小你五六岁,你爸妈……”
许南山原以为,乐生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没想到乐生却突然说:“他出轨了。”
许南山一愣,乐生便笑了笑,混不在意似的,解释道:“因为他出轨,我妈才会跟他离婚的。后来我跟着我妈,他就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远航在他们结婚前,就已经出生了。”
知道许南山疑惑很多,乐生干脆一口气全说了:“我妈跟他离婚的时候,我还会说话,他也想要我的抚养权。我妈就说,如果要我,她就会跟他上法庭,拿出他出轨的证据……这样他分到的财产就会减少。然后他就放弃了。”
许南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乐生。乐生却反过来安慰他:“其实我也不想跟他,我不想要远航的妈妈做我的后妈。他放弃我的抚养权,我正好能跟我妈妈。”
其实乐生没有说的是,那时候乐如意工作特别忙,乐生跟父亲杜天和相处的时间要远多于乐如意,自然是跟杜天和亲一些。可父亲却背叛了妈妈,还为了财产放弃了他。即使他那时候年纪小,但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乐生自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在乐如意跟杜天和离婚后,他就再没有吵吵闹闹要爸爸了。
“那他今天来这里是干嘛?”许南山问。
乐生说:“他最近跟乐队在长山有演出,听说我在如意上班……就来看看。”
看来不是来找什么麻烦的……许南山觉得自己可能是狗血言情剧看多了,才会脑补那些有的没的。听乐生说完这些,许南山揽着乐生的肩,把他脑袋按到自己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乐生柔软的头发,低声说:
“我爸这人虽然为人古板了点儿,但是对小辈,尤其是你这种聪明乖巧的,是最和气不过的……他肯定会喜欢你的。”许南山低下头吻上乐生的额角,闷笑道,“不过,就不知道你乐不乐意叫他爸了。”
乐生羞得闭上眼,把脸埋到许南山胸膛上,旋即又听到许南山道:“昨天约你不出来,得给我补偿吧?”
乐生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许南山抬起他的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没等许南山开口,乐生已然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身子向后躲了躲,手抵在许南山胸口,摇头表示不可以。
许南山飞快地握住他的肩膀,不许他躲。乐生羞怯地低着头,比划道:“这是在公司。”
许南山:“公司又怎么了,又没有人在。”
乐生咬着唇仍是不肯,解释:“他们都在外面,而且这是办公的地方……”
乐生的手势没有打完,就被许南山捉住了手。他把乐生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低头在乐生耳畔咬耳朵:“抱着我就好了。”旋即抬起乐生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许南山吻过第一次,食髓知味,看到乐生就想来第二次,第三次。
乐生被他按到了椅子上,无处可退,体力上也差距太大,只能仰着头任他吻。或许是由于许南山这次吻得太急切,太激烈,乐生嘴唇都有些发痛,蹙着眉尖,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低哼。
这还是许南山第一次听到乐生发出声音,动作微顿。
乐生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身体顿时僵住了,心底里那点旖旎的气氛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他刚想推开许南山,没想到许南山更加热烈地吻了上来。
等许南山把乐生放开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乐生因为刚才的那个声音,加之这个过深的吻,脑子乱乱的,红肿的嘴唇轻咬着,手指抓住椅子扶手的边缘,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许南山看出他眼里的不安,轻轻地把人搂到怀里,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的声音很好听,乐生,真的。”
许南山上午去了聋哑学校,对乐生心里的慌张大约有一些了解,收紧手臂,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重复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