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向楼上看了一眼,说:“我劝你最好不要。”
小何:“……”
初一,由于乐生身体不适,所以虽然天气不错,三人也没有任何出行计划。初二,小雨,初三,许南山带着乐生和小何,打算去一趟牛津。
牛津是乐生读研的地方,乐生在那儿生活了五年,对那儿自然是无比熟悉。牛津位于英格兰的东南地区,地处泰晤士河与柴威尔河的交汇处,因当年河水不深,牛拉车即可渡过而得名,此地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许南山三人乘坐巴士从伦敦到牛津,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乘坐公交车便可到达市中心。由于到达时时间还早,三人便一起去乐生的母校逛了逛。
牛津郡以牛津大学闻名于世,牛津大学是英语国家最古老的大学,始建于十二世纪。这所学校并不像国内绝大多数高校那样,整所学校就像一座小镇,学校与城市融为一体,街道就从校园中穿过,没有围墙,没有校门。
牛津的学术氛围十分浓厚,学校附近除了书店就是书店,学校里到处是博物馆、图书馆和教堂。整个学校的气氛古雅而静谧,二月份学生在学校上学,道路上时常可见三三两两的学生。
乐生毕业后,也是第一次回到自己的母校来,因此一直比较兴奋地向许南山介绍,学校里的各个建筑物,景物。
“学校每个系都有自己的图书馆,我们数学系的就是那一栋。”
“那边是阿什莫林博物馆,是牛津的第一座博物馆。”
“那一栋特别高大的,像教堂一样的建筑物,就是有名的基督教堂学院了,里面出过很多名人,像爱因斯坦,还有很多位英国的首相。它是牛津最大的学院,被尊称为“theh“。”
乐生比划得飞快,小何跟乐生相处了这么久,勉强能看懂部分手语了,可乐生一快,他就什么也看不懂了,睁眼瞎,只能自己瞎看,赞叹一下这楼真漂亮。
“前面这个塔,叫汤姆塔,塔里有口大钟,叫汤姆钟。”
基督教堂学院内部的双拱顶结构让这座建筑更显得富丽堂皇,大型的彩色玻璃窗鲜艳华丽。
乐生笑着说:“你要进去看看吗?教堂里有时候会有活动,会有歌唱团唱歌。”
许南山点头:“好啊。”
乐生说:“如果等天气再好一点,这里的花都开了,草都长出来了,会更好看,学校里绿茵茵的草坪特别美。”
但是乐生现在不是学校的学生了,三人作为游客进去,还得买票缴费!不过,进去之后,几人果然听到一阵整齐悠扬的歌声,教堂里的歌唱团都是牛津顶尖的,即使以许南山的眼光来听,也是非常不错的演唱。
乐生带着许南山溜到歌唱团附近偷听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正想离开时。乐生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乐生循着那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发现竟然是他读研究生期间的教授。教授的姓很长,所以上学期间,大家都简称为“rv”。
教授看到乐生,显然也很是吃惊。教授既然能做乐生的老师,自然是懂手语的,乐生和他简短地交谈了两句,便转头向他介绍许南山和小何。
“这是我的导师。”乐生对许南山说。
“这是我男朋友,以及他的朋友。”
能在牛津担任博导,绝对不是一般人,许南山当即肃然起敬,弯腰和教授握手,笑道:“乐生从前有劳您照顾。”
教授大约也对同性恋什么屡见不鲜了,因此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情绪,只是笑着看看许南山,拍拍他的肩膀,匆忙道:“我现在有事,如果你们不急着走的话,等会儿一起去喝杯咖啡。”
牛津没有很多娱乐设施,学生们业余一般也就喝喝咖啡,或者去俱乐部放松放松。
乐生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从教堂出去,乐生又带许南山参观了一些牛津别的景点。牛津的叹息桥也叫赫特福德桥,并不像剑桥的叹息桥那样,它是连接在新方婷和旧方庭两栋建筑物之间,并不在水上。
“传说以前学生考试失利,或者感情失意,就会到这里可叹息、悔恨,所以学校把它命名为叹息桥。”
许南山笑着说:“那我不该来这里了,毕竟我情场非常顺利。”
中午,三人在乐生的带领下,去了一家他学生时代常去的餐厅吃饭。三人边吃边聊。回到母校的乐生,显然比平手要更开心一些。
许南山问道:“你的老师怎么过了这么久还能记得你?”
乐生笑着说:“牛津的老师带的学生都很少,而且可能我那时候比较特殊吧,所以认识我的人不少。”
牛津这所世界学府里,天才当然很多,而像乐生这样年纪轻轻就来读研究生,学生,也并不少数。要说特殊,或许就是他哑巴这一点最特殊了。不过乐生的导师很喜欢他,走哪儿都喜欢带着他,也因此让更多人认识了这个天才少年。
虽然乐生过去并不喜欢在人前露面,可老师的善意他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勉强自己。从前,乐生也十分忌讳提起自己是哑巴这一点,但是这几个月以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越来越不在意这一点了,可以用很坦然的神情说出这件事。
三人正聊天间,身旁突然炸响一个兴奋又不敢置信的声音:“山山?!”
许南山很久没听过这种声音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茫然地回头看过去,看到一个女孩子,牵着她的英国男友,正从餐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