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沈怡雪撕心裂肺道:“楚叶!求你不要再说了!”
沈怡雪泪水不止,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沈成海虽然很不称职,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
她真的不忍心再看沈成海自扇耳光了!
楚叶毫不理会,继续道:
“如果当年你能爷们一点,主动站出来保护阿姨和怡雪,她们会落到今天被人欺负的地步吗?”
“你可还记得,为了保住沈家,沈老太君逼怡雪上门去给流氓头子道歉?”
“你可还记得,阿姨拿贵宾卡去银行提钱,却被你妹夫当成小偷绑起来示众?”
“你的老婆女儿,本可以过幸福的生活,却因为你的软弱,被人肆意侮辱,欺负!作为一个男人,你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楚叶的质问,让沈成海整个人都僵住了。
回忆起曾经屈辱的一幕幕,沈成海整个人如受重击,这么多年来,他连老婆女儿都护不住,他简直太没用了!
“楚叶你闭嘴好吗?”
沈怡雪扭过头去,掩面哭了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
“楚叶说的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沈成海看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咬了咬牙,眸子里的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怒火:
“没想到,我忍让了二十年,最后竟变成了这副窝囊的样子!”
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哪怕一个老实人,都会被逼出心底的野性!
脸上的怒火渐渐沸腾,一向忠厚老实的沈成海,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狠辣:
“够了!”
“我受够了!”
“我不能再窝囊下去了!他们不把我当亲人,我又何必对他们百般退让?曾经失去的一切,我要全部夺回来!”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老婆和女儿!”
这一刻,楚叶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慈悲渡不了自绝人。
只有沈成海自主觉醒,主动开始改变,才值得他出手帮忙。
与此同时,沈伟强来到了沈老太君院子外面,殷勤地笑道:“妈,这是我给你买的最上等西湖龙井茶,还有外兴安岭产的鹿茸,您吃了能延年益寿,越活越年轻!”
沈老太君坐在楠木椅子上,慢慢睁开眼,看着沈伟强带来的礼物,脸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你派人去沈怡雪的工地闹事了?”沈老太君盯着沈伟强,淡淡地开口道。
“我派人去闹事?”沈伟强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摇头道,“没有啊!我是怡雪的二叔,怎么可能派人去她那儿闹事?一定有人故意栽赃我!”
“真的不是你?”沈老太君皱了皱眉头。
沈伟强连忙道:“怎么可能是我?我前不久被沈怡雪坑得差点破产,正忙着处理几家上市企业的烂摊子呢,哪有工夫去找她麻烦?再说了,我是她长辈,就算她之前坑了我,我怎么可能去报复她呢!”
“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
沈伟强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道:“妈,该不会有恶人在您面前诬陷我,想离间我们一家人的关系吧!”
“唉……”沈老太君叹了口气,见沈伟强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于是无奈道,“你一定想不到,在我面前诬陷你的,正是老大父女俩!”
“什么?连大哥也参与了?”
沈伟强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摇头叹气道,“怡雪这孩子,被外面的野男人带坏了,做出这种事倒不意外,我意外的是,连大哥那么老实巴交的人,都被带着掺和进这件事了!”
“大哥他们一家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想要当家主,我让给他就是了,何必连亲人都要下手呢!”
看着沈伟强一脸悲愤的样子,沈老太君有些不忍,虽然依旧板着脸,但明显语气缓和了许多,安慰道:“老二,你放心,妈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糊涂!你说的没错,自从那个叫楚叶的小子回来后,你大哥一家人就变了!”
“变得没有半点羞耻心了!”
“尤其是沈怡雪,她跟那个姓楚的小子联手,吃里扒外,想要侵吞沈家的产业!”
沈伟强故作震惊道:“不、不会吧?”
“呵呵,怎么不会!那姓楚的小子,肯定是冲沈家家产来的!所以在他的引诱下,沈怡雪本来就对你们父子不满,现在更是心生怨恨,想要对你们父子下手,才会再三诬陷!”
沈老太君浑浊的眸子里闪着精光,沉声道,“我身为沈家的长辈,决不许任何外人染指沈家的产业!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只要老婆子我还在,休想从沈家拿走一分钱!”
沈伟强沉默了几秒,然后痛心道:“妈,都怪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差点让外人钻了空子!大哥一家太过分了,竟然被外人引诱,变得如此贪心!阴险!”
“唉,这些本来都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却让妈您天天操劳,是我没用,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就好,妈您年纪大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沈老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果然,还是老二懂事。
跟老二比起来,沈成海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老二,还是你懂事,你天天为沈家操劳,拼命为家族打拼,他们父女却想着伙同外人,侵吞沈家的产业!无耻!太无耻了!”
沈老太君越说,神色越激动。
幸亏,还有这个二儿子陪伴她身旁,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