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怎么,以为你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是我老子,我就真的不会动你?”
他们怎么敢!他平时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被他们伤成这个样子。
只要一想起来,魏牧之的心都在滴血。
这几天,如果不是萧铮的情况不稳定,他走不开,也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他掀了魏家的心都有了。
而眼下,魏父竟然还有脸,有胆子敢找上门来。
呵,真那么有恃无恐,以为他什么都不敢做?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于魏牧之的个性,魏父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虽然魏父觉得,在萧铮这件事上,魏母的确是做得过了。
但不管怎么说,魏牧之身上流着的,都是魏家的血,怎么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但眼下,魏父清楚地从魏牧之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没错,就是杀意,浓浓的杀意,就快涌出来了。
魏父的心里第一次开始打鼓起来,但还是开口说道:“牧之,这件事情,是你妈做得不对,我替她向萧铮道歉,只是,她毕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呀,你跟萧铮说说,让他就不要追究这件事了,医药费什么的,我们都赔,绝对不会有二话,只是你妈现在还在警局,所以……”
话没说完,就听魏牧之冷嗤了声:“哦,那就让她在警局里待着吧。”
魏父脸上的表情一僵,旋即沉下脸,“魏牧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可是你的母亲,是谁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的?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十年前,不是你们自己说的,我走出魏家的大门,就再也不是魏家的人,怎么,现在却又来和我讲什么血缘关系,魏家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魏牧之也姓魏,他这话,连带着把他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但他无所谓,甚至,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的罪也很大。
如果不是因为他姓魏,魏母也不会因此找萧铮麻烦,萧铮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些天,他一直压抑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往下想。
可此刻,魏父出现在这里,掀开了他的伤疤,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游走于火山爆发的边缘。
魏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请求的口吻和他说:“牧之,就当是我这个当爸的求你了,你也知道,自打生了小希之后,你妈的身体就不大好,警局那种地方,你妈多待一天,精神都会不好,你和萧铮不是……不是那种关系吗,只要你和他说,他一定不会再追究的。”
魏牧之冷笑,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那种关系?我和他的关系,在你们的眼里,就那么上不了台面?”
毕竟是有求于人,魏父忍着心里的恶心说道:“只要你能让他不追究,你们之间的事,我和你妈不会再插手……”
呵。
魏牧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凉凉开口:“魏先生,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和谁在一起,我想做什么,你,还有魏家,你们都没有资格管。”
“你放心,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是,她让萧铮受了多重的伤,综合下来折算一下,让她坐个几年的牢,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这下,魏父的脸色彻底变了:“魏牧之你疯了!为了那个男人,你要大义灭亲?警局里的可是你的亲妈,你竟然因为那男人让你妈坐牢,你简直是罔顾人伦……”
话还没说完,魏父只觉得眼前一花。
然后,砰地一声。
魏牧之一个拳头朝着他挥过来。
魏父吓得都失声了,但这个拳头,在离他的脸还有尺寸间的距离的时候,转了个方向。
然后,一拳打在了魏父身后的墙壁上。
魏牧之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他,“再说一遍,他有名字,他叫萧铮,是我男朋友,以后,也是要和我共度余生的人。”
“你再敢说他一句坏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揍你一顿,别不相信,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我已经忍很久了,你该庆幸她现在是在牢里蹲着,不然,我会亲自教她该怎么做人。”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魏牧之收回了手,后退了两步,“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以后,只要看到这个人的嘴脸,不用客气,随便打,打死了,算我的。”
魏父觉得魏牧之是疯了。
为了一个萧铮,他是铁了心要和魏家彻底决裂了。
为了萧铮,他甚至要把自己的亲生母亲关到牢里去。
在员工奖魏父弄走之后,返回来,就看到魏牧之还站在走廊的位置。
不过此刻,谢蕴正站在他的身边。
这还是萧铮从急救室出来之后,谢蕴第一次和魏牧之说话。
“萧铮的手上,有你……那个谁亲口承认的录音,我原本以为,萧铮那天一个人冲到魏家,只是单纯为范老出气,但他其实是为了让那个谁认罪,嗯……萧铮很聪明,有了这个录音,她是翻不了供的,雇凶伤人,单单只是这一条,就可以让她在牢里呆两年以上了。”
魏牧之沉着脸,没有说话。
谢蕴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刚好他也说好话了,就尬笑了两声道:“那……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嗓音:“谢蕴。”
谢蕴忙转过身,“魏大爷有何吩咐?”
因为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