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睁着大眸,不解地看着他。
容钦在心中无声叹息,这种无形的举动,比直接的行为要在那里做什么,快叫哥哥。”
封彻这才看到,跟在封母身后有个少年,这少年的眼睛是蓝色的,即便是在黑夜下,他眼睛的颜色也很明显。
说真的,长得和封母是不像,倒是像足了那个外国人。
而着,也不开口。
封母抬手,在他后脑勺打了一下,“坐飞机坐傻了?
赶紧叫哥哥!”
卡特动了动嘴唇,只是还没开口,封彻已经收回视线,非常冷淡的说道:“我只有一个弟弟。”
说完,封彻就往里走,封母一看,赶忙拦住他的去路,“小彻,我们真的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如果你不肯收留我们,我们就要留宿街头了,我们不会住很久的,等我在这里找到工作了,我们就马上搬出去,好不好?”
“在给你汇最后一笔钱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说过了,你收了这笔钱,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吧,我是不会收留你的。”
眼见着封彻真的要对他们不管不顾,封母一咬牙,当着封彻的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封彻转过身,皱眉看着她,“你做什么?”
“小彻,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我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你不肯收留我没关系,我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不值得你的原谅,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卡特,希望你能收留他,我会为我之前所犯的错赎罪的。”
话音才落,封母忽然掉转了一个头,一头就撞向了对面的树桩上。
“妈!”
顿时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两个小时之后,封彻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站在窗户门口,点了一支烟。
助理从另外一边走过来,和他汇报情况:“封哥,廖女士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因为是头部受伤,所以具体什么时间能够清醒过来还不确定。”
封彻没应声,只是慢慢吐出了一口烟。
助理揣摩着他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封哥,廖女士这一时半会儿的也醒不过来,她儿子……该如何安置?”
跟在封彻身边这么多年,助理也是了解他的个性的。
之前封母多次给他打电话问他要钱,他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但后来还是会把钱打给对方。
要说这封母也是够狠的,用性命来逼迫封彻妥协。
抽完了一整支烟,封彻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开口的嗓音有些哑:“让他搬过去吧。”
因为事发突然,封彻带着封母来的时候,被蹲守的狗仔给拍到了。
狗仔跟着进了医院,因为离得远,所以也听不清封彻那边在说什么,但把他靠在床边抽烟的画面给拍了下来。
于是乎,热搜头条就上来了。
封彻半夜在公众场合抽烟,神色憔悴是为哪般。
而在这个料被爆出来的时候,封彻本人正在酒吧,借酒消愁。
半瓶酒下肚,电话也响了。
封彻以为又是烦人的事情,拿起电话正要挂断,结果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是宋轻舟打过来的。
手抖了一下,差点儿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看到这个电话,封彻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舟舟,这么晚还没睡呢?
小孩子要早睡早起,不然会长不高的。”
“你不开心。”
宋轻舟是用肯定,而不是疑问句。
封彻轻笑了声:“小舟舟,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是呀,我不开心,或者说,我很难过,我找不到我的弟弟,但我的母亲却给我带回了一个便宜弟弟,你说我的人生好不好笑?”
“你在哪里?”
封彻朝周围看了眼,回答:“我在借酒消愁呀,这种地方,小孩子是不可以来的。”
“你不是一个人,你也不失败,你很好。”
宋轻舟顿了下音调,慢慢说道:“我陪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好不好,哥哥?”
一声哥哥,让封彻的喉咙发涩,眼睛也开始泛酸,他不由笑了声,“你这小孩儿,也太能戳人心窝子了。”
挂断电话之后,说实在的,心情竟然意外地好了许多。
但是他现在并不想回家,因为那个便宜弟弟已经搬到了他的住处,回去反而会让自己不高兴。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喝酒消愁,而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在舞池中央跳舞的那些年轻人们。
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人给摇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封彻笑了声,喃喃自语:“小舟舟,你怎么还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对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拍了下他的脸,下手还挺重的。
“清醒了吗?”
封彻一个激灵就醒了,眨眨眼,再三确认,才发现这不是梦。
“你怎么在这儿?
不对,你怎么找过来的?
也不对,你不是在b市吗?”
封彻的脑袋有点儿卡壳,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觉得这像是梦又不像是。
宋轻舟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来,“不知道有一种交通工具叫飞机吗?”
说着,宋轻舟抬手在他的额头上碰了一下,“也没有发烧,你是喝了多少酒,脑子都喝糊涂了?”
封彻这次是真的反应过来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低头笑着,“我没喝多少,真的没多少,一瓶都不到,一开始我是想喝个烂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