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莫帅轻轻震指,他虽然内气被封,但是基本的医术还是能做到的,一枚银针悄无声息的刺入了黄婳嫩白的脖颈后方,顿时让她无力的瘫在了莫帅怀里。
然而,这一幕看在黄婳大伯的眼中,却让他怒火更盛了,破口大骂道:“黄婳,你一个女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当众躺进这小子怀里,是不是想让劳资打死你?”
“你嘴巴真脏!”
莫帅眯眼,将黄婳放在沙发上,扶她坐好,这才缓步走向了谢顶男。
而谢定男见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黄婳竟然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似乎默认了莫帅的举动,也不知道哪窜出来的火气,直接将水果刀扔向黄婳,骂道:“贱人,你踏马的吃里扒外,劳资杀了你!”
“当啷……”
清脆的声音响起,水果刀从莫帅身边划过,掉落在离黄婳三米远的地方,而莫帅却动也不动,根本没有去接刀的意思。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莫帅看的出来,这刀伤不到黄婳,不过是她大伯发狠佯装出来的而已。
真让他杀人,莫帅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不敢,而且也没这必要,如此作为,就是在吓唬黄婳和自己罢了。
而在对面,见莫帅不动声色的俯身捡起了那把水果刀,黄爸顿时脸色大变。
莫帅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得,地上那破烂的椅子和桌面,至今还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此刻见这货竟然拿刀走了过来,而自家老大还是红着脸想冲过去,当即急促提醒道:“大哥,这小子不好惹,你可千万别冲动,他是个疯子,会弄伤你的!”
与此同时,沙发上,黄婳脸上的泪痕更多了,一是为大伯的绝情感到伤心,而则是对莫帅即将要干的事感到难过和担忧。
她虽然全身无力,但意识却清醒的很,眼看莫帅走了过去,而她大伯还在污言秽语的骂着,深知莫帅性子的黄婳差点急的抓狂。
她有心劝阻,想让她大伯闭嘴,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而且就算能喊出来,以她大伯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听,毕竟一个横惯了的人,一下子让他服软,怕是有些不可能。
果然,尽管有黄爸提醒在先,甚至将莫帅一巴掌打烂桌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可黄婳的大伯却更加恼怒了。
他身子摆动,努力要挣脱黄爸的阻拦,同时拎起个板凳,点指莫帅,叫嚣道:“野崽子,你特么当我是吓大的吗,劳资还真不信你敢撒野,有种杀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横!”
闻言,莫帅脸上冷意更甚,若非自己现在情况特殊,且再怎么说这也算是黄婳的亲人,莫帅还真是有种杀了这个货的冲动。
曾几何时,敢有人这么屡次三番的挑衅自己?
不过,莫帅却也有些明白黄婳大伯的想法,在对方看来,自己年纪不大,且是外来人,就算有股狠劲,也不敢下死手,故此才有恃无恐。
终于,莫帅走近了黄婳大伯的身前,在黄爸的拼命阻拦中,淡淡道:“放开他,我不会动手,如果他真有胆子,就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语毕,莫帅主动上前,轻松掰开了黄爸的臂膀,而后在黄婳大伯发愣的眼神中,将刀重新递给他,又强行将他持刀的手放在了自己脖颈上,语气无波无澜道:“给你机会,杀了我,否则……我就杀你!”
“你……”
黄婳的大伯发愣,反应过来后急忙抽动自己的手臂,想将刀从莫帅脖子处抽回来。
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究根结底,他还是庄稼人出身,虽然性子蛮横,平日间打架斗殴,泼皮无赖的事没少干,可那都是对村里的人才会这样!
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就是如此,即便黄婳的大伯表现的再凶狠,但真碰见不要命的,谁特么敢上去拼啊?
然而,任他如何用力,手臂都拉疼了,可那只被莫帅架在脖子上的手却始终抽不回来,这一下,若是黄婳的大伯再不知道碰见了更横的,那可真就得去吃粑粑了。
想到这,再看到莫帅那平静的如湖水一般的眸子,黄婳的大伯彻底酥了。
因为在他眼里,莫帅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神经病,要不然谁在打生打死的时候,眸子里居然一点波动都没有的?
殊不知,莫帅这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死不了才会如此。
且不说他能在黄婳大伯真的发狠后及时脱身,就说以莫帅的眼力,也不难看出黄婳的大伯虽然叫嚣的厉害,但眼中却没有一点杀气,真让他杀人,这货是万万不敢的。
就在这时,黄婳的大伯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手拉不回来,那就直接扔了刀子啊!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的手就被另一只手给摁住了,怎么都松不开,自然是莫帅干的。
事到如今,莫帅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可以保证,自己能震住对方,故此要一鼓作气,直接让对方心理崩溃。
果然,随着莫帅脸色平静的将刀子靠近自己的脖颈,黄婳的大伯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极力阻止莫帅的动作,同时很有些惶恐的喊道:“你干什么,神经病是不是,劳资不杀你,你给我放开!”
“对对对,莫帅你先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赶紧把刀拿下来啊!”旁边,黄爸也急的满头大汗,任他想破脑门都想不到,黄婳带回来的这个看似软弱的家伙,居然这么刚硬。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