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好的药丸有两种,红色药丸有六粒,绿色药丸两大瓶,每瓶一百粒。
红色药丸是猛药,用来控制病情,防止病灶继续恶化。绿色药丸是温性药物,用以逐步清除病灶。
姜廉兴建议骆有成留下来观察两天,病情控制后才回家休养。
江小瑜环顾了一下小小的诊所,问道:“你这里还能住院?”
“小大人住我房间,大人住客房,我睡沙发。”
江小瑜立刻拒绝了:“你都一把年纪了,睡沙发怎么行。我记得镇上有个客栈吧。”
姜廉兴摆手说道:“大人还是别去了,陈阿财他婆娘吃了那个啥肉,整天嚷嚷着要去南方找她妈,陈阿财急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开店。”
江小瑜不是矫情的人,当晚在藏花堂住下。她把姜老头赶回了自己的房间,骆有成住了客房,自己睡诊所的沙发。
骆有成第二天早上短暂醒过一次,吃了药,勉强吞了两口面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让江小瑜大惑不解,骆有成从医疗舱出来时,精神状态还不错,过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怎么就成了这样?
姜廉兴推测异能诱发病灶需要时间,医疗舱对病灶爆发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他让医疗智能对骆有成的几个病灶区域做了扫描,确定病情没有继续恶化。江小瑜这才放心外出巡视。
骆有成直到下午才退烧,吃了点面糊,精神好了不少。
江小瑜还没回来,雷鞭王和贱客来了,这是两人今天第二次登门。
这两人能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为保自己不惜与哼哈将一战,让骆有成十分感动。
他又从小瑜姐那里得知了守护者的窘境,对雷鞭王也多了一份理解。看到两人进门,骆有成就要下床迎接。
雷鞭王一步踏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大人,躺下,躺下,我和子健就是过来看一看。”
骆有成向两人道了谢。他已经从姜廉兴那里得知搬迁的事,知道他们探病是一方面,焦虑的恐怕还是镇外的监视仪。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监视仪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清除这些眼睛给我留了多长时间?”
雷鞭王道:“最近的一个监测站距离这里二百公里左右,监视仪如果大面积损毁,他们一定会过来查看,留给我们撤离的时间最多一个小时。”
骆有成沉吟片刻,说道:“首先要探明监视仪的数量和位置,另外,我妹妹能够同时操控多少野兽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还需要和她商量。”
“不急,搬迁的准备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雷鞭王嘴上说不急,心里还是直打鼓。
对此,骆有成也只能说竭尽所能,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他不敢给出承诺。
“这次练兵战,哼哈将是自己来的,还是你们请的援兵?”骆有成问道。
雷鞭王答:“我让子健去后桥请的。”
贱客哼了一声,被雷鞭王瞪了一眼,没说话。
“后桥有这么多守护者吗?实力挺强的。”骆有成说。
贱客明显领悟错了骆有成的意思,“大人是想找他们报仇吗?算我一个。我早看这帮二鬼子不顺眼了。”
骆有成摇摇头:“只要他们还是守护者,我不会动他们。如果哪一天他们彻底倒向鬼王,那就老账新账一起算。”
“大人胸襟宽广。”贱客竖了根大拇指,又解释说,“后桥只有二十六名守护者,其他六个人是外来的。我认得其中两个,是猎奴队的,被江大人一瞪眼吓跑了。另外四个,估计是哼哈将用代理名额发展的独行守护者。”
骆有成大为惊讶:“守护者不是猎奴者的天敌吗?怎么会和猎奴队的人搅和到一起?我姐最恨猎奴队,又怎么会把这两个人放跑了?”
雷鞭王接过话说道:“这算是猎奴队的生存策略吧。在练兵战的时候,猎奴队有时也会派人支援定居点,和守护者混个脸熟。下次与守护者遭遇时,看在曾经并肩杀怪的份上,守护者不会下死手,驱离了事。”
原来如此,各方势力、鬼王、守护者、猎奴队、普通人在复杂的生态链上,小心地维系着微妙的平衡。这与骆有成非黑即白的世界观相去盛远,他不由感慨自己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
雷鞭王又说:“江大人应该不认得那两个猎奴人吧?”
骆有成想想理该如此,否则以小瑜姐的性子,没有哪个猎奴人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由于大人有伤在身,雷鞭王也不好多待。他拿出一只锦盒,递给骆有成,送出这件物品,他就准备告辞离开。
骆有成接过一看,里面还是一块石头。雷鞭王是送石头送上瘾了吗?他疑惑地望着雷鞭王。
雷鞭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受人所托,并不知道这石头有什么作用。”
“别人送的?”
雷鞭王说:“不瞒大人,两块石头都来历不明。前一次不认识大人,送出来心里没有什么负担。现在不同了,大人先听我说完,再考虑接不接受。”
按雷鞭王的说法,这两块石头来历不明,甚至可以说来得诡异离奇。
骆有成第一次来奔栏镇那天中午,雷鞭王正在书房的光屏上调阅镇上的物资库存表,突然精神恍惚,陷入了梦境。
梦中有一个年轻人,委托他把石头送给住在阿财客栈的客人。雷鞭王很快就醒过来了,他惊讶地发现,办公桌上多了只锦盒。
雷鞭王怀疑有人潜入了他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