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灕江上,如在画中行。碧水萦回,翠峦倒影。百里水,百里画。
一支宽大的竹排漂在水面上。竹排上有七人,一男一女带着五个水灵的小女娃。
撑篙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满脸络腮胡子精心打理过,很齐整。平添了几分成熟和威严。他身穿一件灰色长风衣,下身一条马裤,脚上穿着一双半高军靴。
女人看着也在三十岁左右,眉眼清秀周正。上身穿着白底碎花宽袖唐装,下身是靛蓝百褶裙裤。古风美人与如画美景和谐相融。
五个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都穿着小花衫七分裤,个个粉雕玉琢。
大家应该都能猜到,竹排上的人是骆有成、柳莹小两口和五个小萝莉。这次骆有成和柳妹刻意打扮得老相,让自己看起来。
末世人口凋零,又有异能兽的威胁,人们极少愿意离开定居点外出。走上数百公里见不到一个人,也是常事。但灕江之上,却不乏讨生活的渔家。竹排行了数十里,骆有成就看到三艘小船。
骆有成每次都会与渔夫们热情地打招呼,询问他们今天的渔获。当他们用饱含惊讶的视线锁定五个小姑娘时,骆有成便得意洋洋地撑着竹排扬长而去。
五个小姑娘咿咿呀呀,口齿不清,看着还真像三岁的稚童。“爸爸”专门跟她们打了招呼,不许说和年龄不符的成熟话。
竹排临近桂城——玉象定居点所在地,江面上多了一道合金栅栏墙。临岸十米处有水闸门。闸门旁有小型趸船,趸船的一头在栅栏墙内,一头在栅栏墙外,里外都有人。
竹排在趸船旁停下,穿着青色制服的守闸兵匆匆扫了一眼骆有成和柳莹,目光落到五个小娃娃身上后就挪不开了。柳莹第一次被人无视,有点不适应。
守闸兵傻愣愣地看着五个小女孩。小萝莉们歪着头回以注目礼,听到“爸爸”的咳嗽声,老二削一刀才意识到她们应该演戏。削一刀假装害怕地躲到“爸爸”身后,抱着他的腿,露出一只眼睛偷看。其他几位赶紧有样学样,躲到了“爸爸、妈妈”的身后。
“咳。”骆有成假咳,“兵大哥,我们一家能进去歇歇脚不?”
“不行。”守闸兵说完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生硬,又赶紧解释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许出不许进,实在不好意思啊。”
骆有成知道守闸兵前倨后恭,还是因为孩子。他其实不在意能不能进入定居点,只要有人看到,他就满意了。这个守闸兵换岗后,回去一说,一传十,十传百,没准传到玉象一把手的耳朵里时,就会变成一对夫妻带着十多个孩子。
“兵大哥,为什么不让进?”
“上头下的命令,我们哪知道是为什么?抱歉得很啊。”守闸兵顿了一下,又说道,“按理和莲都的仗都打完了,不该这么紧的。”
“没关系。”骆有成表现非常礼貌大度,他对打仗也没表现出丝毫兴趣,“我们这就掉头,到朔县找一间废旧房对付一晚。”
说罢,他就拿起竹篙准备离开。
“等等。”守闸兵喊道。
“兵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守闸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问问,你们生孩子,是用了什么秘方吗?”
骆有成说:“哪有什么秘方?我家那口子,稀里糊涂就怀上了,而且一次五个。”
柳莹做娇羞状。
守闸兵不甘心地问:“你再想想呢,是不是无意中吃了什么?”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骆有成说,“我们两口子喜欢游山玩水,走到哪儿,吃到哪儿。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多了,没准其中一样起了作用。”
守闸兵看了眼放在竹排上的两个防水大背包,相信了对方的话。他暗自咋舌,在他看来,野外的东西,能吃的少之又少。
“你们不怕被毒死?”
骆有成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说:“有一次吃多了一种蓝色的果子,有点跑肚,算不算中毒?”
“你们应该对各类毒都免疫了。”守闸兵羡慕地说。在末世,人们最苦恼的两件事,莫过于吃饭中毒和生不出娃。但对这两口子来说,都不是事。他由衷地赞道,“你们是人生大赢家。”
骆有成谦逊地摆摆手,手中长篙一点,竹排飘然而去。恍惚间,守闸兵似乎看到了神仙一家人。
待竹排划远了,柳莹问道:“有成哥,你说玉象的人会道朔县来找我们吗?”
骆有成摸了摸身边小花痴的脑袋说道:“对他们来说,这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
朔县。
骆有成在灕江边找了一家内部还算干净的民居。为了方便玉象的人找到他们,他专门将竹排拖上了岸,靠在墙上。
然而,一夜无事。柳莹睡了个囫囵觉,骆有成给小侄女们讲了一晚上的故事。
骆有成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难道玉象的高层老得丧失了能力,对传宗接代没了兴趣?
第二日,骆有成带着家人继续游江。临近中午时,才有三艘快艇追上来,把竹排围住,十二名士兵举枪对着竹排。五个小戏精立刻“爸爸”、“妈妈”地哭喊起来。
一名士兵道:“跟我们回去,我们首领要见你们。”
骆有成最讨厌股东势力这一点。明明是他对你有所求,偏偏要摆出你欠了他家银子的做派。
“吼!”骆有成大喝一声的同时,用意念力掀翻了三艘快艇,看起来像是被他的狮吼功吼翻的。
落水士兵的水性只能称之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