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布筑的眼中,面前的唐泽,与他而言着实不亚于一只蝼蚁。
从面相上来看,唐泽不过是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年轻人。
从气息上来看,他也从唐泽身上感觉不到什么修炼者的气息。
加之,唐泽说他自己姓唐。
季布筑作为季家二少,虽然以纨绔著称,素来比不过季家大少季布青,但常识多少还是懂的。
当今在中部州,唐之一姓,别说是什么大家族了,就连二流家族中,都没这么一号。
估计也就是个三流末流的小家族。
而季布筑作为一国二族三宗中,二族之一的季家子弟,又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不入流家族的少爷?
他那句“就算是你家大人,你家祖宗来了,面对我也得恭敬老实的行礼”也并非虚言。
末流家族,就算是活了一二百年的老祖宗又如何,看到他这个二族之一的季家二少,哪个敢不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
可听了他的话,唐泽却也笑了。
他笑着望着季布筑,声音平缓而淡然。
“这句话你用在你自己身上最合适。”
“就算你家老祖宗来了,见我,也得恭敬行礼。”
唐泽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不带半点波澜。
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浅显不过的事实。
可这句话,却险些让在场所有围观之人都炸开了锅。
“那小子说什么!”
“敢对季家老祖宗不敬,他疯了吧!”
“那可是季瘟大人啊,当今大陆实力顶尖的几大高手之一!”
“命不要了?
居然敢这么跟季家人说话!”
老百姓的反应,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毕竟,唐泽说的,可是曾经中部州五位元婴大能之一,如今整个大陆的顶尖强者,季瘟。
那等大能,岂是寻常人等,能够非议的?
至于季布筑和一众季家仆人,那表情就定在了唐泽的面前。
他似乎是家仆之中的头头,这一身气势,竟是足有金丹八重。
唐泽眯起眼睛。
只怕,他已经不是普通的仆人,而是家族中的护院甚至在原地。
而刚刚动手的陈龙,却不知怎么的倒飞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
姑娘不知道。
陈龙喷出一口鲜血,咬牙望着唐泽,颤声道:“你……你是虚婴强者!”
刚刚唐泽动手时,没有用到全力,所以在陈龙看来,唐泽的实力在虚婴一二重上下。
但这,也已经很恐怖了。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比大夏无双郡主穆凰芷差不太多。
他竟也有了虚婴一二重的实力,虽然比不得郡主的虚婴六重那么恐怖,但其天资,也相当不错了。
季布筑也是一惊,可随后,他的嘴角便又挑了起来。
“难怪你敢这么张狂,没想到居然是个虚婴?”
“可,虚婴又如何?”
“你天资强大又如何?”
“在我季家面前,你依旧不过是个蝼蚁!”
说着,季布筑捏碎了一块从储物玉佩里掏出来的令牌。
“你虚婴一二重是强,可还强得过,我季家虚婴八重的长老?”
而在季布筑捏碎令牌的同时,大夏皇城夏都的西北角,一阵浩瀚的灵力波动,瞬间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