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为一省巡抚,想要入京城为官,还是差一截,而这一截,不知道要走多少年。
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罗教真的能成就一番大事,像明教一样,自己是否能够获得比现在更多的荣华富贵?
嗯……不急,先观察一下。
周宗晨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们罗门信的是这个,本官不管你们念什么经,信什么神,只要能将我医治好,我必然会资助你们。”
白广平有点失望,自己说了那么多教义,这个当官的一点都不理解啊,不过,就像门主说的,要慢慢度化这些人,所以急不来,先用世俗的权利帮助自己门派的发展才是真:“您放心,一定有办法克制住骟父宰。”
周宗晨一听骟父宰的三个字,就凉飕飕的:“希望如此罢!”
白广平抓了抓头皮,他刚才脑海里一闪,似乎有个克制住骟父宰的法子。
诶?是什么呢?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想到。
不过同时,他担心的看了眼窗外……
天虚子不会这个时候找他的麻烦吧。
但过了两天,相安无事,天虚子并没有露面。
难道他仅仅针对垂涎王瑞的周巡抚,只要他还是阉人的状态,天虚子就满意了,不做任何攻击了?
——
卞大夫早晨在哭泣中醒来,自从女儿死去,他几乎每日如此。
此时天色尚早,太阳还沉在东边的地平线下,室内擦黑,他起身呆坐着。
而这时,他忽然看到女儿穿过门帘,朝他走了过来,他嘴唇不住的颤抖:“胭、胭脂——”走上前,伸出手,却碰了空。
胭脂还站在那里,只是他碰不到,他这才意识到女儿可能是鬼。
他抽泣道:“爹也要死了吗?你是来接爹的吗?”
“爹,女儿只是来跟您告别的,女儿走以后,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胭脂已是泣不成声:“要是一切能重来就好了,女儿不孝,先走一步,您不要为了我这个不孝之人伤心了。”
卞大夫老泪纵横:“你说的什么话,都是爹的错,没法给你找个好婆家,才让你被那个混账富家公子给欺骗了。”
“爹,您误会了,杀害我的,不是王公子,而是周巡抚……”胭脂将如何遇到白氏父子,如何遇害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
卞大夫反复在口中念叨着:“姓周的巡抚……姓周的……”
胭脂抹着眼泪:“我能与您相见,还是王公子不计前嫌让他的朋友,帮我的。
请您明天就去衙门洗清王公子的冤屈,白家父子会妖术,巡抚位高权重,您不要招惹他们,那样会给您惹祸的。
我听下面的鬼魂说,像我这样冤死的,阎罗王会怜悯,或许会托送一个好人家,您也不要太伤心了。而且王公子的朋友还答应我,可以帮我尽快投胎,您真的不用为我担心了。”
卞大夫只是哭着道:“可你到底是我的女儿,你叫我这个做爹的如何放下?”
胭脂想给父亲抹泪,奈何碰触不到:“爹,女儿不孝,若是有缘,几世之后,还能做您的女儿,女儿发誓,真有那一世,女儿一定做个孝顺的好孩子,不再叫您伤心失望。”说完,嚎啕大哭,扭身穿过帘子,不见了。
卞大夫瘫坐在地,捂着眼睛,不住的抽噎。
周巡抚,他才是害死女儿的凶手!
天亮后,卞大夫跑到府衙击鼓鸣冤,疯了般的要撤回状纸,但这种杀人案不是说他不告了就行的,衙役将他推了出来。
他在衙门前撒泼般的喊道:“我女儿给我托梦了,她说她不是王公子害死的,官府冤枉了好人,快放人!”
很快看热闹的围了一圈,毕竟卞胭脂遇害一案,全城下发“王公子”的通缉,关注度极高,这会听到有新状况,都围着看热闹。
面对迅速积聚的人群,衙役忙去通报了知府,弄得知府肝火上升,亲自出来对人群道:“不错,本府昨日也查清这个王姓少年,并非杀害卞胭脂的凶手,现在人已经放了,通缉令也会下令撤回。至于谁是真凶,本府还会继续侦查!”
扫视了周围人群一眼,见无人吭声,绷着脸走回了衙门。
衙役则拿水火棍在人群间一阵挥动:“都散了,都散了。”
其中一个衙役朝卞大夫讥笑道:“你这老头儿可真不简单,每次都能惊动知府大人。”
卞大夫没有吱声,默默的转身离去,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惊动知府那么简单了。
——
周宗晨因为身体的关系,最近无暇政务,每日坐立不安,解手成了一天中最难挨的时间。
害怕“养子”们发现自己的异样,除了最喜欢的几个,其余的统统打发了,而最爱的几个,若是情况不允许,也不能留。
在焦躁中等了两天后,白广平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我想到办法了!”赶紧跑来找周宗晨。
周宗晨沉住气,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想到什么了?”
“大人只需练成一种功法,不仅骟父宰奈何不了你,您也受益无穷。这门功法很简单,我教你吐纳的口诀,很快便可练就。”
周宗晨忙问:“是何功法?”
“大人可听过金刚罩铁布衫?练这门功夫唯一的弱点便是那处,所以真正练成此功的人都会缩阳入腹,达到真正的无敌。
大人,练会此法,不用的时候,将其缩进去即可。这样就算骟父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