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平忐忑的看着何云一,不知他会不会再惩罚自己。
就听他道:“时候不早了,暂时让你休息,明天再做定夺。”说完,带着王瑞出了门。
很快,虎子撞门进来了,接着反身去开门,却打不开。
白广平对儿子道:“门被他们封住了,你不要白费力,今夜向门主祈祷吧,祈求明日何云一放咱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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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一个行脚僧模样的年轻和尚走在小镇的街道上,不时有家犬听到他的脚步声,狂吠。
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掐指算着白广平的位置。
终于他看到了位于街角栈,哈哈一笑:“就是这里了。”
他轻轻叩门,很快小二来开了门,上下打量他:“禅师是化缘,还是住店?”
“住店。”他大方的随手打赏了几个铜板,走进了大堂。
小二笑脸相迎:“禅师里面请,上房还有一间,您要吗?又安静又舒服,正合适您这样的出家人。”
和尚摆摆手:“不急着住进去,我饿了,先用饭。”
“那也成,这就给您做素斋。”看出来这是个富和尚。
“不必了,我这里带了一袋黄粱米,给我蒸熟了即可。”和尚笑着摸出一锭银子:“钱不是问题,要蒸得烂烂的,这是柴火钱。”
“哎呦,您真是活菩萨。”小二笑逐颜开的捧起银子,满口答应着:“一定给您好好蒸着。”拎着米袋子下去了。
和尚抬眸向上房看去,白广平、何云一,还有那个王瑞,你们都在上面呢吧,呵呵。
很快,滚滚水汽从厨房涌出,黄粱米的味道弥散开来。
和尚走到厨房,看到小二已经躺在柴火堆里睡着了,他满意的笑了:“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转身径直走出了客栈,然后回眸瞧了一眼,笑意更深:“大家都是,好梦。”
沿着原路走着,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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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撅着嘴巴看何云一:“咱们真要去找那个叫罗清的家伙吗?”
他现在就想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一路走走停停,玩玩乐乐,不想掺和j-i,ng神病们的世界。
瞅白广平那个亢奋劲,就知道罗门是个洗脑力超强的教派。
不知他们抽什么疯,偏来打扰他跟何云一的清净日子。
何云一就见他的肩膀上的花朵又有变化,花口绽放的似乎更大了。
“怎么着也得打他一顿吧,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以后少来烦咱们。”何云一道:“而且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正好见面问问清楚。”
“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帮助你,不让你破戒……”王瑞瞅向墙角,不和他做眼神接触:“……所以才要拆散咱们两个。”
“我的事情与他何干?!”何云一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不动声色的道:“散不散也不是他说了算,得你说。”
快,快点发现这句话隐含的意思!
王瑞心里一动,怎么着,你已经打定主意不成仙了,把主导权交给我了?
太过沉重了,担不起。
“嗯……确实不应该别人说了算,咱们俩都不太明白了,其他人跟着瞎掺合什么。”
何云一算是发现了,王瑞这家伙最会打马虎眼,遇到尖锐的问题,躲得贼快。
而这时,就见王瑞拖着腮帮,眼皮越来越沉,口中含糊的道:“……好困啊……”
何云一登时憋了一股火,装傻就算了,装睡逃避就太过分了罢:“困了就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王瑞呆呆的点点头,起身往床边走去,往上一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云一走过去,发现他是真的睡了,帮他把靴子脱了,又给盖上被子。
最近一直追着白广平戏弄,可能是太费神了,睡得还真沉啊。
他退了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重新推门进来,在他耳边道:“王瑞,王瑞!”
他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见人不醒,何云一这才俯身在他嘴上吻了下,哼道:“谁叫你先睡的,还睡得这么死,早睡的人活该被亲!”
突然这时,他猛地发现王瑞白皙的手背上突兀的地出现了一道血痕。
毫无预兆的,就这么出现了,像一条狰狞的红蛇盘踞在手背上,十分恐怖。
何云一心慌之下,忙lu 起他的衣袖,就见他胳膊上,一条一条仿佛鞭打一般的红痕接二连三的出现。
“王瑞!王瑞!”他喊着,晃着,但王瑞仍旧睡得昏沉。
何云一扶起他,在他额头上画着了一道符箓,仍旧无法将他唤醒。
他们一定中了什么法阵,何云冲出房门,直接从二楼跃下,查找可疑之人。
大堂内,一灯如豆,没有任何人在那里。
何云一从刚才开始就闻到了一股蒸黄粱米的味道,以为是小二在做晚饭,没太在意。
这会,他只觉得这味道越来越浓,几乎充盈整个客栈,而四周寂静,他动用神通去听,所有的房间内都没有谈话声。
此时虽然天黑了,但还不至于所有人都睡了吧,尤其是店小二。
他在哪里?
何云一顺着味道走进厨房,就见大锅内蒸着黄粱米,正冒着滚滚的热气。
小二双手放在腋下,躺在柴火垛上打盹。
何云一碰了碰他,他跟王瑞一样,任由怎么叫都不醒。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瞬间,他听到了扑扑的漏气声,再一看,小二的脖子开了一个血洞。
随着呼吸,血便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