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俭果真听话地闭了眼,一秒,两秒,怎么还不亲上来?
刚想睁眼,嘴唇连同下巴就被人捂住了。
季声将他摁在座位上,挪身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离开时,季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赖床的孩子没有奖励。”
稍一怔愣,周弋俭倏地笑了,呼吸打在季声的手心里,有些酥麻。
周弋俭翘起嘴巴,用力地亲上季声的手心,他的脸一直往前推,逼得季声连连后退。
中途,季声的后脑勺被人按住,他们接吻了,隔着一只手,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两人对目而视,一同笑出声。
收回手,季声握紧了手心,嘴上埋怨着:“脏死了,都是口水。”
周弋俭牵起他紧握的手,含笑挑眉:“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口水。”
“别闹,”季声挣扎两下,失笑道:“要迟到了。”
“不行,”周弋俭执拗得很,闹小孩子脾气:“你不给我看,我就不吃早饭了。”
季声哭笑不得,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骂道:“周弋俭!你幼稚不幼稚啊?”
“快松开,”周弋俭晃了晃他的手,“真有礼物要给你。”
“啊?”季声被唬住了,将信将疑:“是什么?”
手掌摊开,里面空无一物。
食指在季声柔嫩的手心点了点,回:“看到没,周弋俭今天的第一个吻。”
话落,又帮季声把手掌握回拳头,他低头亲了亲,抬眼看着季声得意地笑:“你可千万要收好。”
“王婆卖瓜,我才不要。”
季声回了话,却飞快地将手收回,紧咬下唇,憋住笑容,却藏不住弯弯双眼里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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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四十,将人稳稳稳当的送到了校门口。
周弋俭解开安全带,看他:“下午我来找你?”
“不用,”季声摇摇头,解释道:“今天是最后一次带她们了,都说好练完舞就请她们吃饭的。”
静了片刻,周弋俭提出另一个方案:“那我也来,饭归我请。”
“你来吃可以,请客就免了,”季声宠溺地笑,“你还是个学生,哪能......”
左手被拉住,周弋俭捏捏他的小指,有意示弱:“那等你们吃完,我再联系你。”
“什么啊,”季声挣脱他,摸摸他的脸,“生气了?”
“没有,”周弋俭否认了,轻笑道:“但是季声啊,你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
沉默三秒。
季声喊他:“周弋俭。”
两人眼里都带着认真,季声的话坦坦荡荡:“我既然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就绝不是拿你当小孩子来看的。”
“我们是恋人,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你不要以为我是空长你十三岁,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有遇到过合眼缘的人,但我不想将就。”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三十岁的男人,抓了抓耳畔垂落的鬓发,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可是,毕竟你现在还没有成年,我有义务对你负责啊。”
说完这些话,季声的耳尖泛起红意。
手心被捏了捏,他回望周弋俭,对方倒很淡定——“爱我就是你的义务。”
“......”
合着他就光听这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