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名的院系当然不能坐在飞梭上晃过去就算完事,两个人走下来,谢漾元仰头看着面前跟从前清溪派乾元大厅有得一比的机甲系主楼,不禁有些晃神。
他几乎想得到尚且年少的秦濯在这里念书的情景。秦濯虽从来不是张扬的性子,但有些人就像恒星,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自然而然地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时的秦濯年轻又自信,又长相俊美、家世显赫,想来也是学校里被万众追捧的人物。
就像当年在师门中的小师兄一样。
兰清和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他们俩从那时候开始就针锋相对的,在学校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说起来,我都没见他们对其他任何人花过那么多心思——你知道的,有时候你最大的敌人,也有可能是最了解你的朋友。”
“别了吧。”谢漾元忍不住笑出声,他确实能看出来那两个人对彼此的不一般:平时除了对他以外都冷若冰霜不动声色的秦濯一遇到岳悉就切换到易炸毛模式,可以说是厌恶至极,但要把他们的这种关系硬往“朋友”上拉,那效果就似乎有点过于惊悚了。
“我看他俩也不至于就真的是你死我活,只是天性对对方看不过眼,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的那种人罢了。”
“你说的也没错,”兰清和点点头,“说起来,他们就都和李皓渊相处得不错——对了,皓渊现在在是科学院的客座教授,时常也会到我们学院来开公开课,你们也能算得上是半个同事了。”